唐樂樂有些同宮里的夫子,上這種考試都能睡著的學生,該氣什麼樣呀?
偏偏還不能懲罰,簡直是考驗人家的心理承能力!
“我要是你們夫子,直接掐死算了,省的自己氣死,左右都是死,還是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好!”
唐樂樂毒起來,厲害著呢,倆人難得有些不好意思。
文渲笑著看懟人,心很好,只要不是懟自己,他都樂的看熱鬧。
郭二趕轉移話題:“咱還吃飯嗎?我已經在朱雀大街那邊的三味軒定了位置呢!”
“吃,自然是要吃的,我怕出來績,你們就吃不下了,趁著現在盲目膨脹,好好吃一頓!”
謝玉不服氣:“不是,我覺得考得很好呀,最起碼勝過周六綽綽有余,你別盡給爺潑冷水!”
“不到最后一刻,別把話說的太滿,打臉不疼的嗎?同樣,不到最后一刻,也別輕易放棄,說不定會有奇跡呢!”
郭二出大拇指,“我墻都不扶,就服你,比夫子都會講道理,死的活的都被你說完了!”
這話還是跟唐樂樂學的,覺得很有意思,活學活用,自己都覺得長知識,夸人罵人的話,這姑娘就不帶重樣兒的!
一行人坐了馬車,去了三味軒慶賀。
他們不知道唐樂樂是三味軒的東,難得謝玉有心,點的都是店里的招牌菜,好好犒勞一下唐樂樂。
剛要上樓,突然聽到一個俏驚喜的聲音喊道:“二哥哥,真是好巧,你們也來吃飯,咱們一起好不好?”
郭二馬上回頭,這里除了他行二,他自然要看看誰家小娘子喊他!
一回頭覺得眼,看到站在一旁的文藍晨,他拽了文渲一下子,努努:“喊你呢,二哥!”
唐樂樂跟在文渲邊,跟著回頭,看到長玉立的文藍晨,自然知道那位就是剛來府里的庶,文華裳!
只是怎麼就能這樣親昵的喊文渲“二哥哥”?難道不知道文渲對家人的厭惡嗎?
得知是喊文渲的,都忍不住一陣惡心,我去,還二哥哥呢,真夠矯的,當自己三歲嗎?還是故意裝作清純天真的模樣,想以此來獲得文渲的好?
妹子,你想的是很好,可惜事實總是事與愿違!沒看文渲的臉已經黑如鍋底了嗎?
瞄了一眼,轉繼續上樓,不想跟他們說話。
文華裳看他如此冷漠,有些委屈,又喊了一聲:“二哥哥,你不喜歡華裳的嗎?父親說了讓你照顧我的,我是真心把你當哥哥呢!”
唐樂樂忍不住了胳膊,忒麻了,皮疙瘩出了一。
真夠厚臉皮的,不搭理自己演的夠熱鬧,無數食客掀開簾子或者大明大亮的瞧熱鬧。
國公府的八卦,不看白不看!
文渲冷冷道:“本世子說了,我阿娘只生了我一個,哪兒來的妹子?你想多了,別瞎喊人!”
文華裳眼圈通紅,泫然泣,很是惹人心疼,“可是我父親是誰你應該清楚呀,這是事實,為什麼不能喊?”
唐樂樂再也忍不住了,難道升起丫鬟的責任,總不好讓主子下場跟撕,臉上不好看。
于是咳嗽一聲,涼涼道:“你父親是誰,不該問你母親的嗎別太自以為是了,多大人了,裝無辜裝天真,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短暫的安靜之后,一陣噗噗噴酒的聲音,哎呦,文世子這丫鬟太逗了,這是諷刺國公爺那外室不守婦道呢!
可不是的嗎?名不正言不順的,誰知道是不是自己親生的,一擊必殺,太狠了!
文華裳沒反應過來,不敢對文渲怎樣,一個丫鬟可不會放在眼里,馬上怒斥:“主子說話,有你的份兒嗎?還不掌!”
“哎呦,我好怕怕呀,主子?哪兒來的主子呀?這位姑娘給我指指,我們國公府,只有一位世子,沒有嫡出的小姐,哪兒來的主子呀?”
“你……”文華裳氣的跺跺腳,轉拉著文藍晨,撒道:“大哥,你幫我教訓,欺負我!”
“大哥哥,人家被人欺負,你幫人家教訓啦啦……”唐樂樂壞心大起,著嗓子學著說話的調調,又是一陣噗噗的噴酒聲,得,這飯沒法吃了!
郭二和謝玉捂著肚子笑的停不下來,不愧是萱草,懟人這段數是拍馬比不上,一個臟字兒都不帶,把他們懟墻上撕都撕不下來。
文華裳氣的滿臉淚水,跺著腳抱著文藍晨的胳膊,哭得極為傷心,像是了多大委屈似的。
唐樂樂才不慣病呢,一次打服了,省的厚臉皮每次來面前晃,癩蛤蟆爬腳面——害不到人膈應死人!
于是也捂著眼睛,跺著腳滿是哭腔:“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就要教訓,你們都是壞人,就會欺負人家,嚶嚶……”
剛剛止住的笑聲再次響起來,樓上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食客,還都是有頭有臉的,這次文藍晨兄妹的臉可算是丟到姥姥家了!
文華裳更是氣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話也不敢說,這死丫頭夠狠,學自己說話,還能怎麼辦?
文藍晨滿是怒火地瞪著唐樂樂,又是,每次都來壞自己的好事兒。
他追著文渲出門,就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認下華裳,算準了他的一切反應,認下就是承認華裳小姐的份,不認下就是一個寡跋扈的名聲,也有理由讓父親出面,著他給華裳一個份。
想的是好的,事實卻是殘酷的,唐樂樂幾句話,一句頂撞的話都沒有,就弄的他們兄妹下不來臺!
尤其是那些人嘲笑的目,讓文藍晨心里的恨意達到頂點,不就是因為自己是庶子的嗎?高層的圈子怎麼都走不進去,誰都于跟自己為伍,除了一些低等兒和窮酸書生,他的人脈的可憐。
好容易勾搭上郭二的一個庶弟,花了無數錢財投其所好,剛有點兒效,想借著他的手毀了唐樂樂,哪知道郭二都被人拉攏過去,了文渲的死黨跟班,可把他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