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這一出出的,太考驗人的心臟承能力了,看著肇事者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一陣嚶嚶的哭聲讓所有人回神,是文華裳扶著墻,弱不勝,似乎馬上就要暈倒似的。
“還不趕扶你家小姐回去,本世子的世安苑是雜耍團,讓你們來找樂子的嗎?今兒誰在門房當值,什麼人都放進來,世安苑什麼地方了?”
文渲一發火,噗通噗通跪了一地,袁嬤嬤也趕來,慌忙請罪:“是老奴管教不嚴,世子恕罪!”
文華裳也扶著丫鬟哭唧唧地幫下人們求饒:“世子,都是我的錯,門房也勸阻我了,是我執意想看看,他們不好攔著,你要罰就罰我好了,我絕無怨言!”
文渲多一眼都不想看,厭惡的別開頭去,唐樂樂仔細觀察文華裳,總覺得不像表面那樣的弱不勝,演技有些浮夸。
察覺到角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知道是故意惡心文渲來了,你越不想看到自己,越是要來挑釁,有本事你打我呀,國公爺那里有的鬧了。
不管因為什麼,手打人,文渲的臉徹底丟盡了。
唐樂樂心里冷笑一聲,當自己是擺設的嗎?
邁步走出,擋在文渲面前,笑瞇瞇地夸獎:“小姐真是心善,見不得下人苦,奴婢代所有世安苑的奴才可謝謝您了!
只是家有家規,犯了錯就該罰,您要是想施恩,麻煩回您自己院子,若是覺得那門房順眼,直接說一聲,世子送你就是了,既然那麼聽您的話,想必也想去您院子里伺候!
袁嬤嬤,待會兒讓人跟著小姐走吧,就算不好攔著小姐,總要回稟一聲,讓人伺候好了,這要是在咱們院子里出點兒事兒,世子可怎麼跟國公爺代呀!”
文華裳臉一變,又是這個死丫頭出來壞事兒,到底年紀小,城府不夠深,目頓時變得怨毒,跟刀子似的刮向的臉!
文渲馬上護著唐樂樂,冰冷的目毫無一溫度:“耍威風耍到我的地盤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別來挑戰我的耐心,真的惹急了我,可不會因為你是人給你留面,自取其辱怪不得別人!”
文華裳滿臉委屈:“好歹咱們也是一個父親,有著割不斷的緣,難道在你心里,我就連一個丫鬟都比不上的嗎?”
“你連我家萱草一頭發都比不上,如果可以選擇,我恨不得跟你們家人沒有一定點兒的關系,你們的存在帶給國公府的只有丟臉和恥笑,是無數人的笑柄,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我應該對你好?
現在,立馬消失在我面前,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來惹我,后果你可以去問文藍晨,我瘋起來,自己都害怕!”
文華裳徹底沒了僥幸的心思,的臉上滿是悲憤,他們兄妹的屈辱更多,從小就被人嘲笑是私生子,外室,他高高在上,有什麼好抱怨的?
郭二忍不住打個哆嗦,原本看怪漂亮的,這樣一變臉,猙獰可怖,一點兒都不好看,人果然不能只看臉。
討不著好兒,也沒必要留下來看人臉,文華裳沉著臉終于走了。
謝玉拍拍口:“可嚇死我了,趕的,做點兒好吃的喝點兒酒驚,我怕晚上會做噩夢!”
“這就做噩夢了?膽子太小,看來應該讓小青多幫你鍛煉鍛煉,膽子也是練出來的。還不到回去的時候,袁嬤嬤,召集所有的下人,本姑姑要訓話,那個籠子不可能自己打開的,院子里有賊,今兒必把他挖出來!”
袁嬤嬤很是愧疚,自己管理下居然出了這樣的事兒,必須找出這個人,天知道下一次會做出什麼事來!
丫鬟小廝使婆子跪了一地,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跪在一旁,渾篩糠似的抖,他就是放文華裳進來的門衛,世子要把他送人,他都嚇死了,一時心換來這麼嚴重的后果,腸子都悔青了!
謝玉和郭二拉著椅子坐在旁邊看熱鬧,手里要是有瓜子磕著,更完了!
唐樂樂漫步巡視眾人,聲音從未有過的嚴肅,“平時姑姑我對大家怎樣你們心里清楚,月例也是最高的,世子也不是不好伺候,可惜總有人不知足,世子若是出事兒,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得給世子陪葬!
現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誰打開的籠子,或者誰見到了,找出這個,難道你們愿意邊藏著一個居心叵測的同伴,隨時準備在背后捅自己一刀的嗎?”
“當然不愿意,姑姑明鑒,我們在廚房,什麼都不知道呀,哪個挨千刀的自己站出來,別連累大家伙兒!”
“就是,姑姑心善,坦白從寬,說不定還能留條命,頑抗到底,打死可別喊冤!”
還有人詛咒發誓的,一個個表忠心,說的慷慨激昂,生怕慢了一步被懷疑,一時間人人自危,院子里充滿恐慌不安。
唐樂樂一擺手,頓時安靜下來,“無憑無據,我是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他打開籠子,那把鎖上肯定有他的氣味,狼的鼻子最靈了,讓小青聞一聞鎖,就能找出那個人,既然給你們機會不肯要,就別怪姑姑不講面了。”
文管家一拍大,“這個主意好,姑姑向來聰明,我第一個來,只是萱草,你可得把它看好了,那牙口老奴看著害怕!”
“看我,差點兒忘了大家都怕它,有了,隨便找東西來,你們一下,然后讓小青聞,這樣就不怕了!”
“這個主意好,姑姑高見,拿什麼好呢?姑姑隨便選一樣吧!”
唐樂樂笑了笑:“我記得第一次跑到世安苑,胖嫂子抓著我幫燒火呢,那燒火就不錯,就它好了!”
見笑了,眾人也不那麼張了,之前殺魚的小廝,麻利地跑回去,拿來燒火,遞給唐樂樂,滿臉崇拜!
唐樂樂看他年紀不大,機靈懂事,像個孩子等待夸獎,習慣的從荷包拿出一顆糖,遞給他:“做的不錯,拿著甜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