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倆一鬧騰,原本嚴肅的事變的跟過家家似的,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夜漸漸深了,整個國公府陷沉睡之中,除了偶爾的蟲鳴和夜梟飛過的聲,再沒有別的生意。
午夜時分,真是人睡覺最沉的時候,一個黑影瞧瞧出現在柴房外面,雪亮的刀子在夜中閃著寒,幾下挑開門栓,黑影小心進了柴房。
劉海躺在地上,迷迷糊糊驚醒過來,原本就擔憂家人,睡不著,黑影一進來,就察覺到異常。
“誰在那兒?你想干嘛?”劉海靠在墻角,抖著問道,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猜測,只是不敢相信,他沒有把那人招出來,怎麼還不肯放過自己呢?
“你說我想干嘛?你知道的太多了,只有死人才會永遠閉上,安心去吧,你的家人我們會照顧好的!”
劉海慌忙掙扎:“你家主子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能死,我死了孩子老婆怎麼辦?我絕不會找出他來的,他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跟電視上所有的反派一樣,最后關頭都想讓對手死個明白,說出自己的目的,來滿足自己的就。
“看在你還算老實,就讓你做個明白鬼,你是被世子害死的,我家主子會收養你的孩子,教導他為最出的殺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多好的兩個苗子呀,加上你老婆能控制他們,所以你不用擔心他們的命,我家主子肯定會好好待他們的,呵呵呵,現在可以瞑目了吧!”
劉海悲憤死,他死不足惜,可害的妻兒生不如死,一輩子被人控制當殺人的傀儡,他怎麼會瞑目?
“他怎麼能這麼狠毒?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劉海淚流滿臉,絕卻沒有一點兒辦法。
殺手舉起刀子:“一個卑賤的奴才,做了鬼也是個無用的鬼,活著拿主子沒辦法,死了更不會怕你了,放狠話只會讓自己尸骨無存,魂飛魄散,有的是法子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劉海閉上眼,等待最終的死亡,卻遲遲沒覺到痛,忍不住睜開眼瞧瞧,一下子愣住了,柴房的窗戶打開,居然進來好幾個人頭,還有一張張弓張開,對準殺手,只要一聲令下,直接把人車刺猬!
隨后外面燃起火把,照的院子亮如白晝,殺手在外面的眼睛,滿是恐懼,文渲等人在護衛的保護下,走了進來!
郭二興的手:“以前很多人罵我畜生禽,可我最多玩兒幾個丫鬟,看上人家姑娘也不會用錢砸,從來不會迫別人,那點兒惡跟他家主子比起來,那是小菜一碟。
聽聽,這才是真正的狠辣呢,殺了人老子,還用人家老婆要挾孩子們給他做傀儡,顛倒黑白,虛偽狡詐,這他麼才是真的惡人呢!”
唐樂樂斜了他一眼:“你怎麼沒用錢砸我呀?我可是別你強擄回去的,好意思往自己臉上金呀!”
郭二苦著臉:“您不是沒給我機會拿錢砸的嗎?就因為有您這一出,我看到漂亮小姑娘,那都繞著走,誰知道會不會是個形的大佬?”
文渲咳嗽一聲:“說正事兒呢,殺手還沒抓回來呢,以后再斗嗎?”
侍衛一手拿刀,一手拿繩子,準備上前捆人,變故再次發生,殺手抬起手里的刀子,想是要反抗,嚇的侍衛腳步頓了頓,這麼一猶豫的功夫,殺手居然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就那麼劃拉一下,脖子都給劃開半個,噴了侍衛一頭一臉,直接給嚇傻了!
文渲察覺他的目的,趕把唐樂樂護在懷里,擋著的眼睛,不讓看到這樣腥的一幕。
殺手就這樣死在眾目睽睽之下,謝玉和郭二是真的刺激了,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自己面前,空氣中的腥味讓他們直接吐了出來,腳的都站不住了!
文渲繃著臉,攬著唐樂樂走出柴房,“收拾一下,查查他的份!”
這樣干脆利落的自殺,肯定是訓練有素的殺手,說不定還是誰家豢養的死士,像毒蛇似的,隨時等著咬他一口,文渲心里格外沉重。
唐樂樂推開他,“我沒事兒,我是大夫,見的多了,這點兒場面嚇不住我!”
文渲很失落,媳婦兒這麼強大,不用自己保護,覺自己好沒用!
半夜鬧出這麼大的靜,自然驚了定國公,大半夜的親自跑過來。
唐樂樂悄悄退后,減自己的存在,讓他們父子說話。
謝玉和郭二被服了出來,雙目無神,這刺激大了。
唐樂樂看他們這幅樣子,開了安神的藥方,讓他們喝了再睡,傷了神可不好養回來。
親自去廚房熬藥,想了想把小青給放了,萬一定國公覺得它是個威脅,執意要殺了它可怎麼辦?
趁著夜深,街上也沒人,正好放它離開。
養了幾天,也有了,唐樂樂順著小青的皮,殷切叮囑:“小青呀,你可長點兒心,可不能再被人逮著了,走吧,你自由了,回你家去吧!”
小青依依不舍地蹭著他,一步三回頭,最終消失在夜里。
那邊的事短時間完不了,也沒什麼事兒,直接回房間洗漱之后休息了。
第二天,風平浪靜,就算聽到一點兒靜的也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日子照常繼續。
文渲三個人繼續告假,謝玉和郭二吃了藥,睡的很沉,睡覺是補養元神最好的辦法,唐樂樂叮囑他們的小廝,讓倆人睡到自然醒。
文渲跟他說了后續的事,那個殺手上沒有一點兒標志,長得也極為普通,一點兒線索都沒有,定國公親自調查,讓文渲安心讀書,不要再管。
“既然國公爺手,咱就別管了,他到底是你的父親,不會害了你!”
“我也要自己查,你不是總說,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我不想被任何人左右,當個糊涂的人,哪怕那個人是我的父親,也不行!”
文渲眼里滿是堅定,他一定要決定自己的人生,誰都不能強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