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樂很欣,他變化很大,有了自己的主見,學會迂回,不像一開始,只會自己生悶氣,激烈地反抗,最終傷害的只是他自己。
哄著他去補覺,唐樂樂出府,要去屠家看看,已經過去一夜,說不定尤氏已經生了,帶了一些補品,還有準備好的長命鎖,給孩子當見面禮。
只是到了屠家,氣氛極為凝重,孫氏滿臉憔悴,一夜未眠的樣子。
暗道不好,“還沒生的嗎?況怎麼樣?找沒找大夫?”
孫氏握著的手,“一整夜了呢,穩婆說況不好,都來問保大人還是保孩子了,這可怎麼辦吶?”
“大夫呢?為什麼不請大夫?”
“大夫都是男的,男有別,誰家生孩子也沒請過大夫呢!會被人笑話呢,不能請!”
萬惡的封建思想,唐樂樂擼起袖子,“我去瞧瞧,孫嬸子,這種思想可要不得,到底是人命重要,還是所謂的名節重要,一尸兩命的事兒,還在乎這些虛禮?”
“名節比天大,就算救回來,被人脊梁骨,也得自己了斷,誰家大夫也不會來的,你這孩子想的太簡單了!”
這他麼的就沒辦法了,唐樂樂干脆閉,深固的老思想,不是輕易能改變的。
尤氏滿臉煞白,頭發粘在額頭上,虛弱的連喊的力氣都沒了。
穩婆是個五十多的婆子,清爽利落,看到孫氏,焦急問:“趕拿主意呀,保大人還是保孩子,時間太久了,再耽誤下去,一尸兩命,哪個都保不住!”
孫氏六神無主,這麼大的決定也不敢做,急的團團轉。
“稍等一下,我看看再說!”唐樂樂上前把了脈,神凝重,尤氏眼里有了一些彩,本能想要拒絕。
“嬸子,你去把我帶來的包裹拿來,里面有一株百年人參,讓嫂子含著,力氣不夠,補補元氣!”
穩婆本來有些不高興,聽說有人參,覺得還有機會:“有人參最好了,尤氏,為了孩子,咱在使使勁兒,誰生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咬咬牙就過去了!”
唐樂樂對婦科懂得不多,虛心求教穩婆:“孩子是胎位不正還是怎麼回事兒?這是難產了嗎?”
穩婆恨鐵不鋼:“家里條件好了,補過了頭,又不活,力氣不夠,孩子個頭大,可不就難產了嗎?”
唐樂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屠家不缺食,懷了孩子,自然想吃多就吃多,又端著孕婦的架子,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懶得彈,現在吃苦頭了!
人參拿來了,用小刀切片,放進里:“慢慢含著,咽下去水,之后再嚼嚼咽下去,攢點兒力氣,咱在試一下!”
尤氏點點頭,孫氏幫汗,一個勁兒的鼓勵著,
咽下兩片人參,再一次陣痛襲來,穩婆趕道:“聽我的吩咐呼吸,用力使勁兒,孩子不能在耽誤了,沒了羊水,生出來也活不!”
尤氏痛的不行,試了幾次想要放棄:“我不行了,讓我死了吧,太痛了!”
孫氏一咬牙,道:“保孩子吧,孩子沒了能再要,大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只能說著孩子沒福氣,做不了咱家的孩子!”
尤氏扭過頭,不反對就是贊同了,相對自己的命,未出生的孩子或許會心疼,但是并不是每個母親都那麼偉大,愿意用自己的命來換孩子的命!
唐樂樂不忍心看著一條小命就這樣沒了,拿出銀針,刺激的潛力,焦急問穩婆:“真的不行了嗎?您再想想辦法!”
“力氣不夠,孩子個頭又大,我能有什麼辦法?既然保大人,那我可下手了!”
這可不是后世醫發達,可有剖腹產,唐樂樂也沒把我能讓他們母子平安,一個不好,就是罪魁禍首,害了他們兩條命,自己沒把握,也擔不起這個責任,只能任由穩婆做主。
心里卻做出決定,這次之后想辦法研究婦科,剖腹產也得試試,不能遇到這樣的事束手無策。
討厭這種事失去掌控的覺,同的看著尤氏。
穩婆拿出特制的剪刀,唐樂樂嚇了一跳:“你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孩子太大,只能剪碎了生下來,你以為保大人是怎麼保的?你趕出去,小姑娘別看這個,不好!”
孫氏也想起這一茬,萬一貴姐兒留下影,將來恐懼生孩子怎麼辦?也跟著攆出去!
唐樂樂不了這樣的慘劇,忍不住呵斥尤氏:“你就不能使點兒勁兒?就忍心讓孩子不曾看一眼這個世界就此夭折,誰家母親有你這樣自私?
你吃好吃的,懶惰的時候,可曾想過現在的結局,就是慣的你,沒有福的命!”
尤氏氣炸了肺,管的也太寬了,家里事兒哪兒哪兒都有,自己生孩子也不了,憑什麼來訓斥自己呀?
“你,給我滾,我不要看到你,滾出去!”尤氏用盡全部的力氣使勁兒喊道。
唐樂樂給穩婆使了個眼,再次扎了幾銀針,繼續刺激:“你讓我滾我就滾的嗎?我可告訴你,沒了這孩子,你在這家里可一點兒地位都沒有,想過以前的日子,那是做夢,以后讓你每天干活兒,一口都不準吃,只能聞聞味兒,讓你懶,讓你饞!”
“啊……,氣死我了!”尤氏想起那樣的日子,心里慌得不行,之所以氣,依仗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孩子,誰還會把當伺候!
穩婆趁機在的肚子上往下使勁兒推,尤氏憤怒之下,居然又生出不力氣,拼死使出最后的力氣,覺得肚子一空,孩子居然生下來了。
“生了,生了,太好了!”穩婆贊賞地看了唐樂樂一眼,這樣也行。
趕拎起孩子的腳,拍出嚨里的羊水,用力拍拍他的小屁,一聲嘹亮的嬰兒哭聲傳來,孩子平安了,孫氏和唐樂樂都高興的笑了。
尤氏撐著最后的神問道:“是個男孩吧?”
穩婆才顧上看孩子的別,笑容了幾分:“是個千金!”
尤氏一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