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話只要開了口,之后就順利很多,文渲也豁出去臉了,繼續道:“我只是氣你把我當外人,傷都不想我幫你,并不是像你說的那樣子,你原諒這一次行嗎?”
唐樂樂白了他一眼,不說行也不說不行,抬腳去主院,文渲趕跟上去。
“你今天不用進宮的嗎?”
文渲大喜,只要不提那件事兒,都好說,屁顛顛道:“放假了呀,再有幾天,衙門也要封筆,都準備過年呢,我了閑人一個,你有事兒可以給我去辦!”
“不敢,您是世子,誰敢使喚您吶?”唐樂樂氣消了大半,還有一點點兒的火星子,比起之前已經好太多。
“草兒,咱打個商量,以后不管發生什麼,你都別提離家的事兒,我一聽就不住火兒,除了這個,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給你摘下來!”
“啊,那你去摘下來,今晚我就要!”唐樂樂角控制不住地翹了起來,小樣,看你還敢不敢發脾氣!
“啊,真要啊!”文渲苦了臉,發愁怎麼把星星摘下來給!
早膳已經準備好了,文渲趕端起碗,心疼道:“我來喂你,你手不方便,該死的謝玉,昨天你手了呢,你疼的臉的變了,我擔心的一天都沒上好課!”
唐樂樂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細心,最后一點兒煙火氣兒也沒了,臉有些紅,有點兒不好意思:“不用你喂,我左手能行呢,被人看到了像什麼話?”
“這不沒人嗎?好吧,我給你夾菜總行的吧!現在可以說誰傷的你嗎?我幫你報仇,欺負你就是欺負我,爺非剁了他不可!”
“關鍵是不知道是誰傷的,暗殺,呵,還真看的起我,倆殺手,要不是我反應快,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什麼?”文渲臉慘白,下意識握著的胳膊,他不敢想樂樂出事兒,自己會怎樣?只想一下會有那種可能,心里就痛的無法呼吸。
唐樂樂安地拍拍他的手:“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我只是好奇誰會花這麼大的價錢來殺我,這是多大仇呢!”
“事發生之前你都見誰了?不可能無緣無故要害你的,肯定跟你有過節!”
唐樂樂恍然道:“我見了葉景朝,會不會是紀?可沒找上門呀,不可能那麼巧合知道我的行蹤!”
文渲臉冷了下來,“紀,很好,說不定一直盯著你呢,葉景朝那個吃飯的,以后不準再見他了!”
“嗯?”唐樂樂眉眼一挑,不悅的瞪著他,不想讓文渲管束自己的自由。
文渲趕討好道:“見他也行,我陪著你,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嘛,紀那的名聲可不大好,暴殘忍,在錦鱗衛當個指揮僉事,比紀剛行事還要狠毒,不留一余地,睚眥必報,被盯上的人下場極慘!”
朝堂的事唐樂樂不懂,文渲每天進宮,知道的更多。
唐樂樂一下子變了臉:“紀剛也不管管的嗎?他不是最疼這個兒的嗎?就忍心讓往歪路上跑?”
文渲笑了笑:“你就不懂了,很多事都是瞞上不瞞下,明面上這些事兒都是別人做的,有的是人幫紀大小姐背鍋,或許紀剛有所耳聞,但是沒出事兒,睜一只閉一只眼,想在錦鱗衛站穩腳跟,心慈手才要不得。
不過紀剛為人圓,審時度勢的本事紀不及十分之一,這是在自作孽!”
既然自作孽,自己也不介意幫添把火,文渲原本跟紀井水不犯河水,想殺樂樂,現在就是自己的仇人了呢!
唐樂樂也在盤算怎麼找回這個場子,覺得這個紀大小姐腦子有坑,就不擔心自己死了,沒人幫紀剛解讀了嗎?
難道不知道,沒了紀剛,紀大小姐一文不值,誰還會把放在眼里呀!
一頓飯吃下來,兩人重新和好,世安苑也轉晴了,下人們不在戰戰兢兢了。
只是唐樂樂看著滿屋子的桌椅古董全部換了遍,臉頓時沉下來,斜眼瞪了文渲一眼,他心虛地趕溜:“我出門有點兒事兒,中午不用等我吃飯!”
這個敗家玩意,那些東西可值不錢呢,就這麼砸了,唐樂樂心疼地直,賺錢不容易,他毀起來倒是痛快了!
陳欣恬既然得了保證,也不再國公府待著了,給家里傳了話,陳月和親自來接回府。
溫文爾雅的陳月和很長輩歡迎,文夫人留他說了一會兒話,給了見面禮,才放人走!
茵姐兒含著淚依依不舍地送到大門外,陳欣恬也很舍不得,“要不讓茵姐兒去咱們府里做客吧?”
唐樂樂無語天,又不是見不著了,用的著跟生離死別似的嗎?
“走你的吧,馬上到年底了,不懂禮數的才上門做客,過了年再玩兒,矯了哈!”
陳欣恬被一說,離別的愁緒頓時沒了,狠狠抱了一下,的臉:“就你不矯,你個沒良心的,可別只顧著自己玩兒,把我給忘在腦后了!”
“放心,記著你給我的保證就好!”
“嗯,記下了,拜拜,過年來我家拜年,我給你準備大大的紅包,還有茵姐兒,你要多陪陪,怕黑呢!”
終于在唐樂樂嫌棄的目下上了馬車,陳月和很好笑的看著們鬧,明明才是年紀最小的那個,卻像個大姐似的,照顧倆,好特別的小丫鬟!
陳月和從此把唐樂樂記在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
唐樂樂也要出門,找人盯著紀,最好找出那些殺手的行蹤,一網打盡,斷了的爪牙。
季然得知唐樂樂傷,頓時怒了,“樂樂你放心,肯定被盯死了,這個年休想過得好,實在不行咱們把也給……”
季然做出殺人的作,唐樂樂不贊同:“不行,紀剛不倒,就不能,錦鱗衛的勢力不是咱們能抗衡的,得不償失,報仇的法子并不只是這一種,有時候鈍刀子磨人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