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煙知道,溫父這個反應已經能夠說明一切了。
他現在本就不愿意跟溫西沉在一起,但是沒有人告訴為什麼,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給判了死刑。
“我吃飽了,先去睡覺了。”
梨煙淡淡地說了一聲,站起回了房間。
“梨煙姐,這是怎麼了?”溫慕看著梨煙碗里的飯,幾乎一口沒,怎麼就莫名其妙吃飽了。
溫時安瞪他一眼:“小孩子不要!”
溫時安算是看的最通的一個人,他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矛盾,但是看反應就知道,梨煙幾乎被剝削了為溫西沉未婚妻的資格。
只是這不屬于他管轄的范圍,他也不愿意干涉。
梨煙回了房間,坐在床上發呆,但是始終都想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突然被這樣對待。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是許。
接通了電話,“有什麼事?”
許猴猴的,一下抓住了重點:“怎麼了煙姐,怎麼聽起來聲音有氣無力的?”
聽著許那邊嘈雜的聲音,梨煙眉頭微蹙:“你,又在酒吧?”
“是啊,老地方,暗夜酒吧,等你啊。”
梨煙本來想洗洗睡覺,可是聽到許這樣熱的邀請,忽然就睡不著了。
下了樓,開車去了暗夜酒吧。
酒吧里燈紅酒綠,人聲鼎沸,往前走,走到他們常呆的那個卡座,發現許正坐在那里喝悶酒。
梨煙也開了一瓶,一口全部喝完:“怎麼了,看起來比我還郁悶。”
許到的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我哪兒有,對了,你是怎麼了,這麼晚了,溫西沉還放你出來喝酒?”
“別提他!”聽到溫西沉這三個字,梨煙猛的灌下一口酒。
許放下手中的酒瓶,好奇的問:“怎麼回事啊?你們倆吵架了?”
梨煙搖頭:“沒有吵架,快要分手了。”
“分手?你們倆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啊,至于鬧分手?”許出了一臉夸張。
“我也不知道。”梨煙半靠在卡座,整個人了以往的活力。
許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所見所聞,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因為那個沈嘉啊,我看新聞了,是溫西沉的初,是嗎?”
梨煙扯了扯:“應該不是吧?”
相信溫西沉,哪怕他牽著沈嘉的手,都愿意相信他。
許翻了個白眼,吐槽道:“你是一點也不懂男人,初是白月,男人本就忘不了。”
“哦?”梨煙忽然來了興趣:“那你的意思是,你也忘不了你的初咯?”
“當然……”
“啊!”忽然,隔壁卡座一個陪酒孩兒被推搡到了地上。
那人里還罵罵咧咧的:“來酒吧不給,那你來干嘛?你以為是個什麼東西,真當自己還冰清玉潔呢?”
孩哭的稀里嘩啦,上的仆裝皺皺的,看起來模樣格外狼狽。
“把抓起來,老子今天就是要看看,什麼人這麼犟!”那人使了個眼,周圍的人就上來抓的手。
孩兒哭著想要逃跑,無奈雙拳難敵四腳,他們的力氣大的很,本彈不得。
梨煙剛準備上去幫忙,邊的許早就上前一腳踢開了抓著孩兒手的混混,“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暗夜撒野?”
男人見自己的手下吃虧,怒罵一聲:“他媽的,你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我的人!”
“把這幾個人都給我扔出去!”許手一揮,周圍立刻出現了四五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
男人最后瞪他一眼,有賊心沒賊膽:“我還會再回來的!”
“滾!”梨煙朝著他的屁踹了一腳。
男人屁滾尿流的逃離現場,生怕再什麼傷。
那孩兒瑟瑟發抖,接危險之后,坐在沙發上小心翼翼地道謝:“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就要被這個人欺負了……”
孩兒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渾上下一子清純勁兒,確實容易引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
許一向都是吊兒郎當地模樣,如今卻一句話也不說。
梨煙抬頭看著他,發現他雙眼約含著淚水,似乎強忍著巨大的緒。
“許?”孩兒見他不說話,抬起頭的一瞬間,愣住了。
許點點頭,出了一禮貌的笑意:“尹宜,是我。”
“你怎麼也在這里,好巧啊,你回國了?”尹宜第一次在國遇到許,激的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剛回國沒多久,你怎麼……”在這種地方上班?
許的言又止,尹宜看的一清二楚,知道自己這份職業有多不堪,也跟著收回了笑容。
梨煙基本已經猜到了尹宜的份,怕許說什麼話嚇到人家,直接道:“尹小姐,你要是缺錢的話,可以問我借,還不還都行。”
都是孩子,自然明白尹宜淪落至此的原因,無非就是缺錢。
“真的嗎?……算了,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賺錢的。”尹宜眼睛里劃過了一亮,瞬間又暗淡了下去。
梨煙心里概著,還真是個自強的小姑娘,還這麼溫。
怪不得許會喜歡。
旋即提出建議,“那你也不能做這樣的工作,要不這樣吧,你可以在酒吧里做前臺,絕對不比陪酒低。”
前臺其實沒有多錢,但是可以把工資給稍微提一些。
至于這一些是多,說了算。
“好,謝謝你!”能不陪酒還能賺更多的錢,尹宜心里高興壞了,直接答應了下來。
梨煙知道,兩個人初次見面一定有很多話要說,便提議道:“沒事的話,我去別的地方逛逛,你們聊。”
許點點頭,眼里出激的神。
梨煙把空間留給了他們,自己去了酒吧吧臺那里點了杯酒。
等酒的功夫,忽然看到了溫西沉在不遠的卡座坐著,邊坐著沈嘉,兩個人挨得極近。
“真是冤家路窄!”梨煙忽然心底一火冒了出來,端著那杯剛剛做好的酒,慢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