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母親自殺了?
天邊一道閃電亮起,接著一道驚雷滾過。
顧念掏了掏耳朵說:“什麼?”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吞安眠藥的,送到醫院里面已經不行了,前天的事。”
“什麼?”
秦可遇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的,不過你遲早也是要知道的,我聽小道消息說紀委已經來了,陸市長已經被限制出境,估計是要下臺。”
“陸湛呢?”
“我不知道,我幫你問問,你們好歹同學那麼久,要不要你去安一下?”
“我不能。”
秦可遇像是明白了,嘆了口氣:“我聽人說陸夫人自殺是因為卷進了一樁金額巨大的洗錢案,所以吞安眠藥自盡了,陸湛現在也不知道況,這事估計幾天之后就要出新聞,所以我先知會你一聲,你不要過于擔心。”
“可遇……”顧念的聲音已經是灰敗蒼涼的,了一聲的名字,便沉默了。
秦可遇掛了電話,重重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那鋪天蓋地的雨,想著也許以后A市就要變天了。
景承送文件進來是有關于出口東南亞的事宜,秦可遇住他定定看著他:“你怎麼看?”
“看什麼?”
“陸市長的夫人自盡,他自己也被限制出境。”
“做錯了事就要得到懲罰吧!”景承的語氣淡淡的。
“你和這事有關嗎,你在背后推波助瀾了嗎?”秦可遇著他。
景承沉默不語。
“你進秦氏不止是想要自己父親出獄這麼簡單吧!”秦可遇又問。
“知道的太多對自己沒有好。”
“你是我未婚夫,將來我們是要結婚的。”秦可遇怒道:“你有很多事在瞞著我,你和江亦琛來往切我不反對,但是你要拖著秦氏下水,我絕對不會容忍。”
“大小姐,我來秦氏以后,秦氏不僅沒有走下坡路,反而有所起,您是不是誤解我了。”
“這只是你的托詞。”
“如果您有所懷疑,您可以立即讓我走人。”
秦可遇痛恨他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咬著牙:“你以為我不敢嗎?”
景承站著,默不作聲。
秦可遇慢慢平息自己的怒火,坐在椅子上說:“你如果背叛了秦氏,我不僅會讓你走人,還會讓你徹底消失。”
“你這麼威脅,我有點怕怕的。”景承眨了眨眼睛:“孩家不要說這種威脅的話。”
秦可遇喝了口水,拿起文件看了一眼,忽然問道:“我有件事好奇來著。”
“你說。”
“當時法庭上所有證據都無法指正你涉嫌強暴,你的律師為你拼命辯護,為什麼你最后認罪了?”
這是秦可遇無理解的一點,但是前幾天宋雨的話卻給了一點思路。
“你就當我是心對你有愧吧!”
對有愧?
還是當時知道宋雨要另嫁他人,心如死灰?
顧念一直到家的都是渾渾噩噩的,腦海里面不停地回想著秦可遇的話,陸夫人自殺了。
誠然,陸夫人對的態度算不上好,見過幾次面都是刻薄的,但是顧念心里面還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了一樣,說不出的難。
陸市長是個很和藹的人,去過他們學校,給陸市長寄過紅領巾。
陸湛里他爸爸謙和有禮,媽媽有時候很嘮叨,但是卻很他,高中的時候會經常給他送飯,顧念那個時候就會嘲笑他是個媽寶。
才不過十年時間,就已經是人非了。
陸湛他忽然地就這麼家破人亡了。
他做錯了什麼?
其實他什麼也沒有做錯,好好地讀書,一生行事未敢踏錯一步,還計劃著出國留學,那時候他還是志向滿滿的,還說要在UCL等著。
這才短短幾個月的功夫,就家破人亡。
顧念只覺得上一陣一陣發冷,有種悲涼的覺,不知道是為誰到悲涼。
車子開到地下車庫,停好,趙明誠將后座車門打開,顧念麻木走出來,剛走幾步,就被趙明誠擋住了去路:“夫人,電梯在那邊,您該往那邊走。”
顧念面無表看了他一眼,聽話朝著另一邊走過去。
累到了極點,不是上的累,而是心里面的那種累。
明天又是周末,又要被困在家里面,哪里也不能去,就算出去買件服,趙明誠還有其他人也會跟在邊,一點意思都沒有。
顧念回家洗了個澡,就這樣四仰八叉躺在了地板上,因為夏季的到來,地板上毯被全部撤去了。
著頭發,上穿著單薄的睡,怔怔地著天花板。
蓉姨上來吃飯的時候看著這樣嚇了一跳,急忙說:“太太,您這是做什麼?地上涼,快起來。”
顧念不為所。
太太一向也不是個任的人,今天這是怎麼了?
索也跪坐了下來:“太太,您可別嚇我,你是不是很難,很難就哭出來,不要這麼折磨自己。”
顧念像丟了魂一樣,閉著眼睛說:“我不難,也不想哭,更不是折磨自己,我只是……只是有點不知道做什麼好。”
“您不知道做什麼好,那就先去吃飯好不好,不然會得胃疼的。”
“蓉姨,我不。”
“那也好歹吃一點吧,我做了您最吃的清蒸桂魚。”
顧念躺在地上,目空的著天花板:“蓉姨你說我像不像是一個囚犯,哪里都不能去,哈哈哈,不過我比囚犯好點兒,他們還沒我這條件呢!”
蓉姨心一驚,太太不會突然刺激,神失常了吧!
“太太,先生是為了您的安全。”
“嗯,對,他是為了我好,所以才這樣對我。”
蓉姨也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了,剛想再勸一下,顧念自己已經坐了起來,說:“蓉姨,我想喝湯,想喝瓜筍干湯。”
“好的,我去給您做。”
蓉姨看到起站起來,以為心好了,于是就推開門下樓準備給顧念弄筍干瓜湯。
走到拐角的時候,看到顧念站在上面,出腳往前踩,然后一腳踏空,就這麼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