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錄完視頻,覺得沒有問題了,就拷到電腦上發到方郵箱里面去。
溫景梵走過來說:“有沒有心里松了一口氣?”
“有一點。”顧念合上電腦:“不過才開始呢,能不能獲獎還不一定。”
溫景梵笑,很篤定的說:“我前幾天找人算了一卦,那人說你最近時來運轉,事事順利。”
“你還相信算卦的?”
“為什麼不信?”溫景梵眼眸彎起:“你看你最近,是不是全都遇到好事?”
他說的好像也對。
不知怎麼的,顧念想起了江亦琛,他不相信算命的,堅定的唯主義者,相信人定勝天,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等會一起吃個晚飯?近江路那邊新開了一家杭邦餐館,里面的菜不錯,東坡是一絕。”
正說著,顧念的手機已經響了起來。
原本AJ的備注現在已經變了江亦琛。
“喂?”
“我在你公司樓下。”
顧念:“什麼事?”
“找你吃飯。”
“我還有事。”
“行。”江亦琛淡淡道:“會診結果出來了。”
“在哪?”顧念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
“我手上。”
顧念的原本興的神立刻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瞬間凝結。
沉默的空當,江亦琛也沉默。
他單手撐在欄桿上,著遙遠的夜空,目深遠。
然后他說:“我在樓下等你。”
電話掛掉的時候,溫景梵問道:“怎麼了?”
“景梵,抱歉,我還有事。”
溫景梵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后反應過來笑:“沒關系,下次再約好了。哦對了,關于協議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還沒考慮好。”
溫景梵沉默一會兒說:“考慮好了告訴我。”
他站在公司落地窗前,能看到樓下路燈下影影綽綽的人影,他看到顧念下樓,看到和江亦琛說話,看著拽著江亦琛的袖子,似乎在懇求什麼。
媽的,一個大男人,不要臉江亦琛這樣的還真是見。
…………
江亦琛今天開了一輛低調的SUV,一上車就說今天去蘇園吃淮揚菜。
開了半途他忽然冷了臉說:“職場沒教你不要和男上司單獨相?”
顧念臉變了。
“尤其是對你有想法的男。”
顧念剛想說話。
江亦琛又說:“可別跟我說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下一句就是:“男人都是下半思考的,別離了我,基本的自保都沒有。”
不都是已經離婚了嗎,為什麼江亦琛還要嘮嘮叨叨的?
顧念反駁回去:“照你這樣說,我就不該上你的車。”
江亦琛笑了:“現在明白晚了。”
他從來不標榜自己是正人君子,對的眼神和意圖都是不加掩飾的,所以他討厭溫景梵,整天在那里裝正人君子風度翩翩,心還不知道什麼齷齪的思想呢。
“麻煩你有點道德底線行嗎?”
江亦琛勾著淡淡笑了,心底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那個溫景梵真是太討人厭了,也很礙眼,真是想收拾一頓,讓他滾回去,別在這里招人煩。
蘇園是著名的淮揚菜參觀。
江亦琛早早就定好了兩人的包廂,砌了一壺龍井茶,給顧念倒了一杯茶。
“會診的結果呢?”
“哦,在車上。”
顧念:“……”握著茶杯的手抖了一會兒,忍住了潑到他臉上的沖。
“別玩我行嗎,我真的很想知道結果。”
江亦琛不為所,看著焦急的目淡淡道:“結果就在那里,跑不了,安靜吃飯。”
說完他服務員過來點了幾個淮揚菜,然后抿了一口茶說:“張教授明天下午的飛機,明早你還有機會和他通,要我給你聯系嗎?”
要我給你聯系嗎?
這幾個字簡直就把顧念的死死的。
顧念抬頭看著他:“條件呢?”
江亦琛覺得好像是變得聰明了,但是這種聰明太直接,不是他喜歡的那種聰明,他目著說:“明天我和你一起?”
“你很閑?”
“到底也曾是岳母大人,我上點心幫個忙是正常的,你不要誤會。”
這話倒是讓顧念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的錯覺,然而江亦琛的話能相信嗎,寧愿相信這世界上有鬼,他那天把騙回去之后做了什麼心里清楚,所以到現在還都提防著。
餐上的很慢,所以只能等著,都懷疑江亦琛是故意的,面對面坐著簡直尷尬,顧念想著自己還有一份合同沒有看,于是從大的通勤包里面拿出文件夾。
剛一打開,就有一份文件掉了出來,正好落到江亦琛的腳邊。
顧念剛想手去撿,江亦琛已經快一步將這份文件撿了起來,瞄了一眼,只是看了個大概,就心里明白這份文件的容是什麼了。
“給我。”
江亦琛將薄薄的三張紙握在手里面,冷冷看著:“就為了那點錢把自己賣二十年?”
然后他當著顧念的面將那份協議撕了。
“江亦琛。”顧念倏地站起來:“你太過分了。”
江亦琛表淡定,將手中的碎紙扔到一邊,不不慢地說:“不用這麼大聲我,我聽得見,你缺錢出國我給你,你簽了這份協議,不出幾年,你就會后悔。”
當然上是這麼說的。
心里面江亦琛想的卻是,你簽了這麼多年的合約,以后我要是挖你豈不是花費更多的心思。
當然,資本家的這種思想不能明目張膽出來。
顧念氣到了極點,也不能做什麼,重新坐下來,雙手撐在桌子上:“不管我簽與不簽,都是我自己的事,你沒必要再手我的人生。”
“溫景梵安的什麼心你不知道?”他冷笑道:“他拿你當賭注,為了謀取更大的利益而已。”
顧念不想再和他爭執,低垂下臉:“行,你說得都對。”
菜上了上來,蟹獅子頭,水晶肴,還有一道當季的時蔬。
顧念只想趕吃完,拿到要的東西趕走人。
下個月會有雅思考試,秋季學肯定趕不上了,只能等到明年的春季再學,還要在國再待幾個月,而且在A市對江亦琛又是避無可避。
這男人真是魂不散,安安靜靜做一個記憶中的前夫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