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金宇更是又覺得丟人,又覺得難。
而一路上,上茗月好像裝病上了癮,躲在馬車裡,不到萬不得已不出來。
不過,一面,月金妍就用火一樣怨毒的眼神盯著。
而上茗月就假裝看不見,甚至重新買了一輛馬車,和月金妍分開坐。
……
行了一段路后,大隊人馬開始分散,其他國家的人開始往其他方向而去。
如此,月金妍才好了一點。
因為剩下的同路的,大部分都是認識的人,已經知道了的囧樣,不會像陌生人一樣對指指點點,一般也不會向陌生的路人宣揚的醜事。
當然,龍炎和巫亦歡除外。
二人吩咐邊的侍衛和下人,只要有人問,就詳細解答。
有時候甚至親自解答。
月金妍恨得牙的,卻沒有辦法。
……
一路跋山涉水。
終於,將近一個月後,靠近了金國邊境。
雲仙門的人與他們分道揚鑣,往雲仙門而去。
而月傾城一行人則繼續往金陵城而去。
本來,二十多天過去,月金妍已經由剛開始的窘、難過、惶惶不安,變得麻木和習慣。
但是,當靠近金國的邊境后,重新變得張起來。
怕遇到人。
所以,變著各種花樣想要拖延時間……
一會說太曬得頭暈,要去樹林里休息;
一會兒說要拉肚子,結果半天不出來,讓大隊人馬等。
一會兒又說不舒服,想吐,要休息。
想要在進進金國之前,完一個月的期限。
丟人在外邊丟就好了,在家門口丟人,有點承不起……
先不說父親如果知道一定會把打死,而且,如果被人看到,一傳十十傳百的,以後怎麼出門見人?
龍炎也知道月金妍的打算,每次看到月金妍耍新花樣,就對著冷笑。
不過,負責大隊人馬行程的是風華大師、長孫院長和吳桐大師,三個長輩不說什麼,他也不好說什麼。
一次兩次的,大家也知道月金妍想什麼了。
吳桐大師臉一日比一日黑,終於在月金妍第十一次提出要休息后,吳桐大師開口提議:「風華大師,長孫院長,你們先行一步好了,我帶著他們在後面慢慢走好了。」
「那好吧。」
長孫院長和風華大師沒有異議,於是先行離開。
「不要耍花樣,如果你以為我走了就可以拿下牌子的話,你就錯了。如果你敢拿下來,我就讓你回家後繼續戴。」
離開前,龍炎來到月金妍邊,冷冷警告。
吳桐大師看著自己死氣沉沉的隊伍,心裡那個鬱卒啊。
一路上帶著那麼一個笑話趕路,任人圍觀,他從來沒有覺得如此丟臉過。
而且,他的徒弟本來那麼懂事,怎麼會變現在這個樣子。
跟自己愚蠢的表妹胡鬧,弄得在眾人面前下不來臺,最後還跟自己的表妹在人前鬧翻,被眾人嘲笑……
如此愚蠢的行為,怎麼會是以前玉雪聰明、清高優雅的茗月做的?
難道是他以前看走眼了?
吳桐大師黑著臉宣布放慢行程,繼續趕路。
上茗月知道自己惹怒師父了,卻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白搭,只能等師父氣消后,再說好話了。
……
金陵城。
沒了月金妍的故意拖延,月傾城一行人快馬加鞭,趕了將近半個月的路,就到達了金陵城。
到達京城后,一行人分道揚鑣,各回各家。
皇宮。
龍行和龍炎一進宮,就被他們的父皇龍世天到了書房,詢問煉藥師大會上的事。
龍行心裡憋屈,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些煉藥師大會的基本況。
龍炎可就沒那麼多顧忌了,有什麼說什麼,簡直是百無忌,尤其眉飛舞地渲染月傾城在煉藥師大賽上大放異彩,以及和神醫門門主當面對抗的事……
龍世天聽得越張越大。
「十三,你是在胡說八道吧?月傾城哪可能那麼厲害?還有,什麼時候煉藥師了,朕怎麼從來沒聽說?」
龍世天懷疑地看著龍炎。
「我哪有胡說八道?不信你問我的老師?」龍炎不滿地嚷嚷。
龍世天哪需要去問長孫長庚,眼前就有一位同樣在場的人……
「行兒,你十三弟說的是真的嗎?」
龍行沉默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才不甘願道:「是真的。」
龍世天頓時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著龍行。
炎平時就不著調,他的話他自然懷疑。
可是,行是他最驕傲的兒子,說話做事從來都非常靠譜。他的話,他完全相信。
這麼說,十三沒撒謊?
月傾城確實是煉藥師!
而且是贏得新人煉藥師大賽和中級煉藥師大賽、比金陵城最優秀的煉藥師——吳桐大師還優秀的煉藥師?!
「十三,你繼續往下說。」龍世天回神,然後急迫道。
於是,龍炎繼續往下說。
可是,當他說到自己和月金妍打賭時,龍世天臉一沉,低斥道:「十三,你真是太胡鬧了。」
「放心吧,父皇,我贏了。傾城姐姐這麼厲害,我怎麼會輸?!」龍炎得意洋洋道。
龍世天眸眨了眨,表有一瞬的凝滯,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龍炎:「炎兒,你別告訴父皇,月金妍輸了,然後,你讓戴著那個牌子在路上走了一個月?」
「當然了。為什麼不?父皇,你不知道,當時啊……」
龍炎開始口沫橫飛地講述宴會上那個大反轉,然後就是月金妍戴著牌子被眾人用石頭砸,被路人指指點點的事……
龍世天獃獃地聽著,好像了什麼打擊一樣,臉青灰,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龍炎。
龍炎終於發現了自己父皇的不對勁,停了下來,然後疑地問道:「父皇,你還好吧?戴那個牌子的是月金妍,不是兒臣,為什麼你心……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龍世天眨了眨眼,半晌,他臉一怒,抓起手邊的書就向龍炎砸去……
砰!
書沒砸到龍炎,砸到了後面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