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起來了!
妻子曾經寫信告訴他懷孕了,他高興壞了,立刻寫信回來……
說希是一個兒,如果兒,就傾城,因為他們兒一定會很漂亮,很可,很聰明,只有「傾城」這兩個字才配得上他們的兒。
後來,北漠國來襲,他帶兵出戰。
剛開始,他節節勝利,可是,後來卻中了敵人的陷阱。
當時,邊的將士一個個倒下,他也被人打重傷。
他拼著最後一口氣,帶著殘留的部隊逃出重圍……
在回營的路上最終力竭,摔下馬去。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就到這裡了。
難道他從那時昏迷到現在,昏迷了十六年?!
「傾城,快父親。」風若曦催促月傾城。
「父親。」月傾城低低開口。
月季鴻眸一,看向面前的。
只見小小的鵝蛋臉,大大的晶亮的眼睛,只是,巨大的青胎記佔據了大半邊臉……
讓一張本應該完的臉如白璧蒙塵。
從五的廓,可以看出他和妻子的一點影子。
「這就是我們的兒,傾城?這麼大了?」月季鴻帶著一不可置信開口。
「是,是,就是傾城,十六歲了。」
「的臉……」月季鴻緩緩抬手,指向月傾城的胎記。
風若曦的表頓時變得低落而憂傷……
「我懷的時候中毒了,導致早產,所以,一生下來就經脈封閉,沒法修鍊,臉上還帶著這塊胎記……」
說到這裡,風若曦又開始抹眼淚。
月季鴻臉上閃過一抹驚怒,回頭看向自己的妻子:「是誰?!是誰給你下的毒?!」
「不知道。」風若曦搖頭。
「好了,母親,父親剛醒來,我們應該說點高興的事,我現在不是已經可以修鍊了嗎?而且,胎記也可以去除,只是我一直懶得去除而已。」
「對啊,父親,傾城現在可厲害了,才十六歲,已經是元皇後期了。而且,還是煉藥師。」月翔宇也忍不住一臉驕傲地開口。
「元皇後期?!」月季鴻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
他修鍊到三十歲,也只是元宗後期而已,就這,已經被人稱作天才了。
他的兒才十六歲,就是元皇後期了?!
「是啊,我們的兒很厲害的。」
風若曦了眼淚,一臉驕傲道。
「對了,季鴻,這是我們的第二個兒子,翔宇,你昏迷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嬰兒,現在也已經長大了,十八歲了。」
說著,風若曦將月翔宇拉到了自己邊。
月季鴻抬頭看向月翔宇。
與他有五六分相似的五,拔的姿,英氣發的面孔,月季鴻眼中閃過一抹欣……
「連翔兒都長這麼大了。看來,我確實昏迷了太長時間了。」
月季鴻低聲嘆道。
頓了一下,他再次抬眸看向自己的妻子……
「對了,珉兒呢?怎麼不見他?他現在應該長大了吧?」
說到這裡,在場的其他三人都是臉一悲,沉默了下來。
月季鴻立刻就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月季鴻抓妻子的手,焦急道。
「沒事……珉兒他有點事,不能來看你。你剛醒來,一定不舒服。你看我,一直拉著你絮絮叨叨地說話,都不知道讓你先休息。」
說著,風若曦紅著眼睛起,就要扶月季鴻躺下。
月季鴻抓住妻子的手,一臉焦急道:「我都躺了十六年了,還休息什麼?你告訴我,珉兒他怎麼了?」
「母親,你就告訴父親吧,你不告訴他,他會一直擔憂的。反正遲早都有告訴他的。」月傾城輕聲道。
月季鴻看了月傾城一眼,然後重新盯著自己的妻子。
風若曦坐在床邊,臉是浮現痛苦的表……
「珉兒他……他失蹤了。」
風若曦哽咽著說完,就伏在月季鴻上痛哭失聲。
天知道,這麼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丈夫傷昏迷,大兒子失蹤,自己中毒失去所有元氣,兒中毒,從小無法修鍊,小兒子被人打殘廢,他們一家人一直人欺辱……
可是,不能哭,只能咬牙撐著。
這十六年來都一直咬牙撐著!
因為是家裡的支柱,不能弱,一旦弱,整個家就垮了。
可是,現在,的丈夫終於醒來了,家裡的頂樑柱又有了……
終於可以弱了,可以盡地將這麼多年的悲傷和委屈全都宣洩出來了。
月季鴻的眼睛頓時泛紅,眼眶裡淚閃爍……
他昏迷了十六年,妻子獨自將一雙兒養長大,力一定很大,一定很辛苦。
「若曦,是我對不起你。這麼多年來,辛苦你了。」月季鴻輕輕拍著妻子的後背,聲音沙啞道。
可是,他現在還不會想到,風若曦承的苦痛和委屈遠遠不是他現在所能想象得到的。
在他的認知里,即使他昏迷了,還有定國公府作後盾,他的妻子和兒再苦也苦不到哪裡去。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二弟一家會為欺辱他妻子兒的頭號人。
風若曦不說話,只是伏在丈夫上大哭不止。
「三哥,我們出去吧。」月傾城拉了拉月翔宇的袖子。
二人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
「娘這麼多年太苦了,就讓好好發泄一下吧。」出門后,月傾城輕聲嘆息道。
「都是我沒用。」月翔宇懊惱地低語。
如果他能早點撐起這個家,他娘和妹妹也不會過那麼久的苦日子。
「三哥,你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月傾城拍了拍月翔宇的手臂,輕聲道。
「……」月翔宇對月傾城輕輕一笑,只是,神依然低落。
……
房間里。
風若曦終於哭夠了,乾眼淚,倚在自己丈夫的懷中,將這麼多年來的經歷細細地講給丈夫聽。
「什麼?!二弟和弟妹他竟然如此做?!」
「二弟太過分了!我一定不會繞過他!」
「他們竟然敢這麼欺負傾城?!」
「他們竟然敢打傷翔兒?!」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