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月傾城挑了挑眉。
「我倒是經常道歉。我一直覺得,做錯了事就要道歉,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做錯了事要道歉,那是做人的常識。可是,做錯了事不道歉,就太……」
月傾城沒有說下去,而是搖了搖,一副不敢茍同的樣子。
說完,月傾城看向平安。
「對不起,前幾日,因為我的緣故讓你們無辜被打。但是,因為打你們的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還不能幫你們討回來。希你們原諒我。」
說著,月傾城起,一個九十度大鞠躬。
在場的人都傻了,不驚和月翔宇泥雕木塑般坐在原地,而其他下人則大張著,石化在原地。
主人給下人道歉?
世上哪有這等道理?!
面對月傾城的平安臉更是閃過一抹慌張,然後,他快速鎮定下來。
他知道月傾城這麼做是為了反諷不驚,那麼,他就不能驚慌失措,讓別人一看就覺得月傾城是在做戲。
他得配合。
「小姐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平安淡定對月傾城躬道。
好像月傾城這麼做非常合理和平常似的。
月傾城為平安的機智點了個贊,然後站起,好像沒事人般,轉向不驚:「公子,你找我來,是什麼事?」
不驚緩緩回神,眸流轉,然後看向月傾城:「我想,我這次來,是來道歉的。」
「哦?!」
月傾城再次挑了挑眉,一副詫異的樣子。
「公子不是從來沒道過歉嗎?」
「從來沒道過,不代表永遠不會。」不驚不不慢道。
「公子真是有風度之人。」
月傾城對不驚豎了豎大拇指,然後轉對平安道,「平安,那天被打傷的還有誰,通通來,就說公子要給他們道歉。」
「是。」平安應了一聲,轉就出去了。
很快地,平安就帶著十幾個侍衛到了,齊刷刷站到了不驚面前。
每個人臉上的表都很淡定,明顯已經被平安叮囑過。
「各位,那日,在下一時衝,打傷了各位,在這裏,在下給各位道個歉,希各位能原諒在下。」
說著,不驚緩緩彎腰。
那作,嫻雅流暢!
那姿態,高貴優雅!
明明是道歉,偏偏他做起來卻自有一瀟灑不記的意味。
平安帶領著十幾個侍衛不卑不地還了一禮,然後,平安淡定道:「公子不必太自責。謝你救了我們家小姐。」
「多謝。」不驚抱拳,然後手掌一翻,掌中多出一大盒金幣,遞向平安,「這些錢,就當是在下給各位的賠禮。」
「不必。」平安手擋住,「公子救了我們家小姐,也算是我們的恩人。請公子收回吧。」
平安一臉嚴肅道。
說完,平安對眾人道:「兄弟們,你們同意嗎?」
「同意!」十幾個侍衛大聲道。
平安如此嚴肅,倒讓不驚有點尷尬。
他本來是應著月傾城的意思做做樣子,心裏帶著玩耍的心態,心裏毫沒有歉意,可是,平安如此認真的樣子,讓他心裏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那麼,公子,請你和小姐聊,小的就帶著他們出去了。」
平安再次帶領著眾人對不驚行了一禮,然後轉往門外而去。
……
不驚有點怔怔地看著眾人出去,然後轉頭,用有點複雜的表道:「現在月小姐可滿意了?」
「公子說的是哪裏話?你道歉的對象又不是我,我滿不滿意並不要,不是嗎?」
月傾城淡淡笑道。
「好了,既然公子說今日是來道歉的,那麼,現在可以告訴我,前幾日,你那麼急地找我,所謂何事?」
「沒其他事,就想問問月小姐,關於我先前的提議,考慮得怎麼樣了?」不驚重新坐回原位,然後頗為瀟灑地端起茶喝了一口。
「看來,只能讓公子失了。小子已有心上人,只能對你說抱歉了。」
月傾城淡淡道。
「為了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承諾,如果公子哪日需要什麼丹藥,可儘管向我提,我一定盡量滿足公子的要求。」
「看來,本公子要失去一個好弟媳了。」
不驚一臉的憾。
「不過,我的提議隨時有效,月小姐如果哪日改變主意,隨時可以跟我提。」
「……」月傾城微笑不語。
「既然你沒法做我的弟媳,那麼,我們就做朋友吧,這個月小姐應該不會拒絕吧?」
「當然,我們早已經是朋友。」月傾城微笑。
「那麼,沒什麼事,在下就先告辭了。」不驚起,對月傾城抱了抱拳,然後一振袖子,化作一朵紅雲,迅速遠去。
目送不驚遠去,月翔宇立刻看向一旁盈盈淺笑的月傾城:「傾城,那個男人真的是你的救命恩人?我為什麼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人又找你麻煩了?」
月傾城的淺笑頓時僵在臉上,如果告訴三哥,一個人去赴約,被殺手圍攻,三哥估計要暴跳如雷了。
不僅三哥,母親也要揪著的耳朵訓斥了。
也許,現在還要加上一個父親。
被他們訓斥倒是無所謂啦,就是怕他們產生無謂的擔心。
「唔……就是前幾日到幾個人找麻煩,不驚經過,以為我是個弱子,就順手幫了我一把。就這樣。」月傾城用故作輕鬆的語氣,笑嘻嘻道。
想到這個,月傾城突然想到,一直忙著煉藥,還沒來得及查那些殺手的來呢。
不過,應該很容易。
的那些仇人就那麼幾個,隨便排查一下就是。
「就這樣?」月翔宇一臉懷疑地看著月傾城。
「是啊,就這樣。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月傾城一臉的鎮定。
「三哥,你要對我有信心。我現在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傷到的。不過,這件事,你可別告訴母親和父親,父親剛剛醒來,沒必要讓他們產生一些無謂的擔心。」
「……好,我可以答應你。」
月翔宇想了想,然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