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師姐，八師姐目前在哪兒？
還有李吒和李可樂，這倆小子這段時間可是瀟灑，本看不到人影。”
還沒到院子里，顧聞昭就迫不及待地詢問。
“八師姐在飛虹苑，李吒和李可樂也在。”
秦婉寧立刻回答。
“讓他們去調查一下，看看讓這些病人過來的人是誰。
找到之后那個人不配合的話，直接請回來，有些話我得親自問問他！”
顧聞昭的臉冷冰冰的，這還是第一次這樣。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這是故意在針對顧聞昭的。
而且那些病人一看就……顧聞昭注意到，有幾個病人的手上扎著留置針，周圍青一片紫一片的，一看就在醫院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要是醫院給出了明確恢復的時間，他們也沒有必要跑到這里來。
醫院都為難或者沒辦法的患者，被一個神人幾句話給撬到了自己這里，說不生氣那是假的！
等抓到了這個人，顧聞昭一定要他好看！
“好，我現在就給八師姐打電話。
外面那些病人……”秦婉寧帶靈力，比尋常人的知跟敏銳，加上在顧聞昭邊看得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看吧，實在看不好我也沒辦法，畢竟太多病是不能痊愈的了。
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
顧聞昭嘆息一聲，在他們的群里發了一句話：竭盡全力！
收到這話的眾人立即明白怎麼回事了，李錦更是嘆息，他雖然是醫生，但最怕的就是自己無能為力。
醫生都沒辦法了，為病人的他們就沒有任何希了。
很快，就有病人被帶領著前來，正是剛剛的老先生。
他邊跟著一個中年人，應該是他的兒子。
老先生看到顧聞昭的時候，激的雙手抖，步伐不自覺加快。
顧聞昭上前迎了兩步，扶著他坐下。
不等顧聞昭開口說話，老先生就說道：“顧大夫，你就大膽的看，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接。
我已經看了這麼多醫生了，什麼話都聽過，你不用顧及我的。
我自己的病我知道，別看我這麼大的年齡了，但是我還沒有糊涂，我心里其實有數。”
這話一出，瞬間把顧聞昭給整不會了。
驚訝地看向老先生后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適時開口：“看過很多醫生了，但是我們聽到有辦法，還是不肯放棄。”
這下，顧聞昭便懂了。
“老爺子，先不著急說這些，我先幫您看看？”
顧聞昭收回視線，笑盈盈地看著老先生。
“哎，好好。”
老先生巍巍地出手放在桌子上，非常配合。
顧聞昭把手搭上，仔細著。
幾分鐘之后，才把手拿開，抬頭看向中年人“之前的檢查單帶了嗎？”
中年人立刻把一個袋子遞過去，同時還有手機：“都帶了，片子忘帶了，就讓家人發到手機上了。”
顧聞昭一同接過來查看，眉頭卻越皺越深。
看完之后，顧聞昭的眉心重新舒展開：“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們都有準備我就不瞞著你們了，說實話我不能讓老先生痊愈。”
“您的病是目前醫學上還未攻克的病，我才疏學淺。
不過您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給您開副藥回去配合著現在的治療，能幫您減輕很多痛苦，還能再多陪陪家人。”
顧聞昭說話來了個大氣，后面的話幾乎讓人不敢相信。
他們當然知道不可能治好，而顧聞昭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這讓他們失的同時，也相信顧聞昭是個不錯的醫生。
但是接著，顧聞昭又說，可以讓老先生減輕痛苦，甚至還……想著，中年人都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許多，他了拳頭：“顧大夫，能多多久的時間？”
顧聞昭看著他們，想了想這才謹慎地回答：“認真吃藥配合醫院的治療，比之前多半年左右吧。”
似乎怕他們覺得時間短，顧聞昭又開口：“不過你們別失，雖然半年的時間不長，但老先生的生活質量是有保障的。”
這下中年男人總算是回神，連連擺手：“不不不，顧大夫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覺得半年時間短。”
“其實我們來之前是沒報希的。”
“夠了夠了，而且人家顧大夫不是說了，我只要吃藥就有生活質量，總比我現在拖著半死不活的好啊。”
老先生很開心，他已經到這個歲數了，沒有那麼多追求。
“爸，您別這麼說。”
中年男人慌張地看著他：“現在顧大夫都這麼說了，你這下能安心了吧？”
“回頭等你好了，咱們一家人就出去轉轉。”
“好好。”
老先生還是點頭。
看到他們父子如此，顧聞昭稍稍松了口氣。
認真地寫下藥方后，便有人帶他們去抓藥，告訴他們下次再來提前預約。
老先生走的時候很開心，中年男人也不像來的時候那樣死氣沉沉，真正經歷過病痛的人才知道，其實能這樣已經很好了。
這一天顧聞昭只覺得神疲憊，每一個病人對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考驗。
不是考驗醫，而是考驗心理能力。
“小師妹，喝點水吧，已經沒有病人了。”
秦婉寧給顧聞昭沖了杯安神茶，看疲憊的樣子也心疼得很。
“謝謝。
九師姐，查到是誰做的沒？”
顧聞昭疲憊地接過茶一飲而盡，實在是太累了啊。
“已經查到了，但是這個人好像知道有人在查他，今天就消失了，他們正在找呢。
我讓他們找到之后直接送過來，我就不相信他能一直躲著不出來見人。”
秦婉寧也是真的生氣了，這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分明就是在給顧聞昭找麻煩，這些病人萬一理不好，會給醫館帶來非常大的麻煩。
萬一真僥幸把誰給治療好了，那才是更大的麻煩。
其他人只會說，為什麼把這個人給治好了，而不把他們治好，是不是他們給的錢不夠？
還是顧聞昭對他們不夠用心。
“辛苦你們了。”
顧聞昭托著腦袋發愁。
別以為把這些病人都看完了就沒事了，這還是一個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