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凝第二天早早就找到了陸九安,在聽說陸九安關於包間的布置要求後,便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多大點事,不就是幾幅畫麽?
我今天就讓學生給你畫,保證不耽誤你明天的用途。”
陸九安激地看著李玉凝,溫聲道:“玉凝姐,我會給他們潤筆費的。”
每個人的勞果,都值得被尊重,就算畫畫的是李玉凝的學生,也是一樣。
李玉凝剛想推辭,轉眼一想,陸九安這是不想欠人,便爽快地答應道:“好。”
上午,李玉凝離開後,陸九安去了一趟巾批發市場,批發了一些白巾,想著到時候可以用來手。
由於時間,巾自然也來不及定製專屬於“九蘊火鍋”的logo。
買了巾後,陸九安又去了一趟舊貨市場。
買了一個小鬥櫃和一個臉盆架。
這兩樣東西有點大,陸九安的小汽車裝不下,幸好舊貨市場的大叔用人力三車給送了上樓。
“素芬,你打盆清水跟我來。”
陸九安吩咐姚素芬打了一盆清水上了樓。
姚素芬用抹布將小鬥櫃和臉盆架裏裏外外的都給認真拭了一遍。
原先灰撲撲的小鬥櫃掉上麵的灰塵後,瞬間就變得極為雅致。
鬥櫃靠牆放好後,陸九安將一個洗幹淨的土陶罐放在鬥櫃上。
把路邊修剪下來的臘梅樹枝放進陶罐裏,那一瞬間,原本還有些空曠的房間,就變得十分溫馨。
茶杯、茶盤全都放進櫃子裏,臉盆架上放著一個紅雙喜字的搪瓷盆,水壺牆放在臉盆架與鬥櫃旁邊。
中午,景澄將寫著二十四節氣的小木板拿了過來。
裴雪鬆和邊星二人用釘子釘在木門左邊的牆上。
李玉凝那邊也是知道陸九安臨時要用畫,就先挑了一幅很好的畫送了過來。
裝裱好的畫,掛上牆,再配上陸九安剛剛的裝飾,原本還普普通通的包間就變了樣。
“師娘,怎麽樣?”
景澄深深地看著陸九安,陸九安的審很是高雅,沒有過多花裏胡哨的東西,包間卻著一返璞歸真的雅致。
“不錯。”
裴雪鬆和邊星兩人也極為讚賞道:“很不錯。”
原本略微有些忐忑的陸九安,終於不那麽張啦,鬆了一口氣道:“師父、師娘,你們這麽說,我就放心啦!”
景澄知道陸九安有些張,便安道:“九安,你不必張,像平常一樣就好。”
陸九安上說不張,事實上,哪裏能真的不張?
這一天結束營業後,陸九安特意召集了九蘊火鍋店的員工開會。
明天有外商過來,這又是傅司年帶來的客人,陸九安當然是要給打起十二分的神好好招待這些客人。
原本是想挑專門服務這個包間的服務員,奈何長相過關了,語言關又過不了,陸九安思前想後,便決定自己擔任包間的服務員。
付桂華知道有外商來,也很重視,今天所有員工都臨時加了一會兒班,把九蘊火鍋裏裏外外又打掃了一遍後,方才下班。
陸九安發汽車離開火鍋店,突然間,覺到汽車的胎像是紮到了什麽尖銳品似的。
陸九安不慌不忙地降低車速,將車停在路邊。
一下車,就看見汽車左前方的胎上麵紮了幾枚釘子。
就在陸九安查看汽車胎時,從路邊跑出了幾個男人,不由分說地圍著陸九安。
“陸老板,和我們走一趟。”
這幾個男人個個都用一塊黑布蒙著臉,陸九安這時哪裏還不明白汽車胎之所以會紮上這些釘子,也是這些人搞的鬼。
陸九安前世經曆過綁架,這一世的在麵對這些人時,毫不慌不。
“諸位如果是想要求財的話……”
蒙著臉的男人們聽見陸九安這話,笑得愈加放肆。
“陸老板,至於我們求什麽,咱們稍後慢慢聊。”
幾個男人朝著陸九安走了過去,陸九安冷聲道:“站住!
我自己可以走!”
陸九安不是逞能之輩,在心裏權衡過,作為孕婦的,完全是不可能跑得過這幾個男人,與其將自己暴與危險之中,倒不如隨機應變!
“陸老板,請吧!”
陸九安被強勢地請到一輛三車上。
陸九安上車時,特意將脖子上的圍巾扯了下來,不聲地扔到汽車旁邊的道路上。
夜茫茫。
三車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穿梭。
陸九安對京城的大街小巷並不悉,之前開車,也隻是悉大路。
饒是想要憑借路邊的建築來分辨自己此時在何,也都是件無比奢的事,縱橫錯的胡同很快讓打消了記路的念頭。
“陸老板,請進。”
陸九安被幾個蒙著臉的男人帶進一間無人居住的小院。
小院裏的棗樹在昏黃燈的照耀下,更顯得十分猙獰。
陸九安一進屋,就下意識地裹上的外套。
一個男人作麻利的生了一盆火,木頭燃燒的煙嗆的陸九安的有些眼淚汪汪。
“聽聞陸老板是中豪傑,生意做得風生水起,我們哥幾個也想跟著陸老板賺點小錢。”
陸九安揣著明白裝糊塗道:“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老板,你是聰明人,你如何不明白?”
男人隔著黑布,麵兇道:“陸老板,你如果要裝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陸九安借著裹外套的時候,手到外套裏的金針盒,眸灼灼地看著麵前這幾個男人,先禮後兵道:“我不知道你們哥幾個是何人指使,但你們既然知道我姓陸,
想來是對我的底細很了解,你們應該知道我九蘊火鍋明天要接待外賓,你們在這個節骨眼上,綁架了我……”
男人聽見陸九安這話,不懷好意道:“陸老板貴人事多,
平時等閑不得見,我們哥幾個隻是想和陸老板談筆生意,這怎麽能綁架呢?”
陸九安被男人這厚無恥的話給逗笑了,能看得出來,和自己說話的這個男人,才是這幾個男人中間的老大。
“算不算綁架?
可不是你們說了算!”
陸九安將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經心眸看向麵前的幾個男人,極為篤定地說道:“是蘇佳期找你們來綁架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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