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姍默默地點點頭。
“走吧!跟我去吃點飯吧,我們采石廠里有食堂,我給你買一份飯。”他說道。
“不用了。”搖了搖頭,“我帶了兩個饅頭,隨便吃一點就往回趕了。”
“那怎麼能行呢?”陸魁也不忍心讓余姍一個人吃冷饅頭,畢竟人家大老遠地騎車給他送東西來了。
而且,作為陸魁從心里他也同這個孩子的。
同樣都是姓余,看看余晚過的日子,再看看余姍,不僅丟了心,而且還失了,名聲也差到了極點。
現在村里的人對指指的,甚至還有人見了直接吐口水。
以前,他見余姍的時候,都是興高采烈的。可如今,這丫頭沉默得很。
能說一句話絕對不多說一個字。
陸魁把余姍領到了自己的帳篷里,出去給打了一份飯。
“吃吧。采石場的飯菜還算是可以的,你多吃上一點,回去的時候也好有力氣。”陸魁說道。
“謝謝陸大哥。”余姍說著低著頭用筷子夾起米飯往里送。
陸魁的同事們都紛紛地往這個帳篷里,都過來看熱鬧了。
“這是陸哥的媳婦兒?模樣長得還真不錯!”
“可不就是嘛!你看這年紀看起來還輕的,陸哥這是老牛吃草了。”
“嫂子!你別低著頭吃飯啊,也得看我們一眼吧?”
這幫人里沒有一句正經話,余姍聽見了,全當沒聽見。
“你們可別胡說八道!這是我弟妹的妹妹,我家里人不方便來給我送東西,所以托來了!人家小姑娘還沒有結婚呢,你們可別。”陸魁呵斥了他們幾句。
聽了這話,外頭看熱鬧的那幫男人們這才陸陸續續地散去。
余姍吃的東西,這才想起了余晚讓他問的話。
“陸大哥,我姐托我問你幾句話。”說道。
“你問吧。”
“姐姐讓我問你,上次你去林家莊看嫂子的時候,沒鬧什麼別扭吧?”
這話問得陸魁莫名其妙的,但是一時之間他也沒有搞明白余晚要這麼問的意思。
“沒鬧別扭啊!我們還好的,怎麼了?你姐為什麼問這句話?”
“沒事了。”余姍搖搖頭,“我姐說沒鬧別扭就好!”
“這是什麼意思?”陸魁徹底懵了。
“我也不知道。姐說大嫂這幾天一直沒回來,還以為你們鬧別扭了。所以說讓我問你一句。如果你們沒有鬧別扭就好!”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陸魁一邊說一邊往里塞了塊饅頭,“你大嫂忙,可能沒時間回去吧!我們沒有生氣,好著呢。”
“我知道了。”
余姍不再說話,低下頭把那一碗飯吃完,然后放下飯碗抹了抹說道:“陸大哥,我這就走了。”
陸魁將送到了門口:“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好的。”
陸魁轉回到了采石場,他的那幫工友們,又開始瞎起哄。
“真不是你媳婦嗎?”
“看起來跟你有夫妻相的!”
“別瞞我們啊!”
陸魁無奈地笑道:“你們可別說了!我哪有這種福氣娶人家一個小姑娘?真的是我弟妹的妹妹!”
他解釋了好一通,小伙兒才相信了。
陸魁連連搖頭,這幫人可真是夠敢想的。
余姍回了家,把今天在采石場里的話都跟余晚學了學。
余晚點了點頭,看來大哥應該還不知道這里面的況。
如果不是大哥神經線條,那就是大嫂林春華太會掩飾了。
看來,也得多多留心這件事才是。
之前陸野走的時候告訴,讓多留心著點兒大嫂,最近這段日子一直在下雨,沒有往林家莊里去過,還真是有點兒不清楚那邊的況。
等過了這兩天,的好一點了,決定去林家莊再看一眼。
*
林春華中午做了豆角燜面,特意從里面盛出來了一碗,地放在了飯盒里。
午飯后,趁著家人都休息的時候,他把那飯盒放進了提包,急匆匆地去了劉秋生的店。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吃過午飯了,怎麼不休息一會兒?”劉秋生正在那兒擺弄收音機,見來了抬起頭問道。
“這不是你還沒有吃飯呢嗎?我中午做了些豆角燜面,特意給你留了一碗,現在還沒有涼,你趕快吃吧!”林春華說著把那飯盒拿了出來,放在了劉秋生的面前。
劉秋生一笑,急忙放下手中的收音機,打開了那飯盒,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別吃得那麼急。”林春華笑瞇瞇地說道,“我給你倒一杯水!”
“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劉秋生一口氣吃了,噎得自己打了兩個飽嗝,結果林春華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這才不過氣來,“滿足了!”
林春華咯咯笑起來:“你瞅瞅你至于的嗎?”
“當然了。”劉秋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著林春華若有所思地說道,“可惜呀,我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要是早點遇到你的話,我哪里還需要一個人忍著孤獨寂寞的日子啊?”
林春華紅了臉:“你可別這樣說。讓人聽見了容易產生誤會!”
“這里就咱倆還有誰能聽得見?”劉秋生說道。
“那倒也是。”林春華收了飯盒,對他說道,“我去洗洗飯盒去,待會兒再回來。”
林春華心舒暢地去后面洗了碗,等他再回來的時候,見劉秋生遞給了一個信封。
甩了甩手上的水,在自己的上蹭了蹭,接過那個信封問道:“這里面是啥東西啊?”
“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劉秋生說完低頭又去擺弄那收音機。
林春華打開信封一看,里面竟然是薄薄的一沓子錢。
“今天不是發工資的日子吧?”說道,“不是前幾天剛剛發了嗎?”
“這是給你的辛苦費。”劉秋生說道,“這段日子來沒麻煩你給我做飯!所以……”
林春華沒有聽完這話,直接把那信封往桌上一拍:“這錢我不能要!我可不是圖你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