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本來打算把兩只做湯的,但是,臨時又反悔了。
這湯再有營養,也不如這有營養,而且燉過湯的,味道就會差很多。
而且,這小公燉出來的湯還不如母湯好喝。
于是,余晚臨時決定干脆把這兩只做算了。
做的過程比較復雜,首先,要把放在水中燒滾,去掉腥和污,然后再掛上糖油鍋烹炸,炸完后用蔥姜烹鍋,加香辛料袋和高湯,用旺火燒開,用中小火悶,大概一直悶個三到四個小時。
如果是老的話,時間可以更長一點,大概四到八個小時效果會更好。
到了中午,飯店來了一桌人吃飯,這些人看起來穿著都比較講究,好像是從城里來的大老板似的。
這些人點起菜來也十分地挑剔,對著菜單要問半天都有什麼配菜,還要問到底是怎麼做的?
喬寧有些問題回答不上來,干脆就把余晚給了過來。
“聽說你是這家店的廚師。”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人,頭發花白,神矍鑠,一雙眼睛犀利而明。
“是的。你有什麼問題就盡管問我。”余晚淡笑著回答。
“是這樣的。你們這個宮保丁是怎麼做的,所以你們的用料和做法是不是正宗!”那人說道。
“好!”既然客人有問,余晚就耐心解答。
一般能問出這種問題的客人,大部分的都是資深的食客。
他們一般走南闖北吃過的東西很多,不在意這飯菜價格是不是貴,在意的是能不能把味道做到極致。
余晚耐心地回答了問題,那男人點頭表示滿意。
然后又指了一道菜:“這道旺應該是川菜!你這又是怎麼做的呢?”
余晚微笑地再次回答。
“還有這道菜呢?”
男人的問題層出不窮,在柜臺旁的閆桂玲都聽不下去了,走了出來,笑瞇瞇地來到了這桌旁:“我說這位大哥,我們這小店就這一兩個廚師,要是一直給你解答問題,這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做菜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男人連連說道,“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剛才我問過的那幾套菜,麻煩統統地都給我上來吧。”
“好嘞!”閆桂玲高興地應下。
“那我就走了。”余晚轉,帶起了一陣微微的風。
“等等。”那男人立刻喊住了,“留步。”
余晚停下腳步,回頭向他:“怎麼了?”
“你上的味道很香啊!”那男人一邊說,一邊湊上去問。
余晚被嚇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幾步,一臉警惕地看著他:“您這是在做什麼呀?”
閆桂玲急忙擋在了余晚的前面:“我說這位先生,您看起來也是個面人,怎麼能做這種事?”
那男人見閆桂玲和余晚誤會了他,急忙解釋:“不!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說你上沾染的食的香氣,你剛才是在烹飪什麼食呢?”
“剛才?”余晚低頭聞了聞自己的上,一副了然的神,“我上是的味道。”
“?”
“對。”余晚笑得起來,“剛才一直在后廚烹飪!那已經燉了三四個小時了,可能香味都飄出來了,沾染到服上面了。”
“這味道很不錯呀。那個…給我來一只吧!”
余晚愣了愣,有些為難地看著他:“不好意思啊,先生。這不賣!”
“為什麼不賣呢?你不是開飯店的嗎?開飯店不就是做菜的嗎?做了菜為什麼不賣呢?”
“是這樣子的。這既是我家里養的。做出來之后也是要拿回家的。所以我不賣。”余晚說道。
“你做了幾只?”
“兩只。”
“那給我一只吧。我聞著這的味道實在是太好了,非常想要嘗一嘗。”
“這個……”
“余晚。”閆桂玲了,湊近小聲地說道,“既然這個先生想嘗一嘗,你就賣給他一只吧。反正日后你還可以自己做呀!”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
余晚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男人又接茬說道:“沒有什麼可是。我可以高價購買!你隨便開價,只要不是太離譜那都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余晚非常抱歉地笑了笑,“不瞞您說。這兩只是兩只小公,上也沒有多。要是吃著也就是吃個味兒,您要是買了會很虧的!當然了,您要讓我送呢,我也是舍不得的。”
那男人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小姑娘人還實誠的。”
“我是有一說一。”
“我不在意這個。呢,我是天天吃。我就是聞著這只的味道好想要嘗一嘗。這下你能賣給我了嗎?”
余晚見這位先生對這只這麼有執念,于是就點頭答應了。
折回廚房,從鍋里面撈出來了一只放在一旁涼得半涼,這才把那只放在盤子里端上來。
“就是這個了。”說道。
那男人看了看這只,澤金黃,黃中紅,看著就十分人。
他迫不及待地手從上面拔掉了一塊送了里,眼睛霎時就亮了起來。
這濃香骨,爛骨,味道著實不一般。
這男人還是頭一次嘗到這麼好吃的,如果沒點兒制作手藝,只怕是做不了這麼好吃的東西。
“真的很不錯!這味道真是絕了!”男人連連夸贊,“來來來,你們也都嘗一嘗。”
他發話,坐在同一桌上的其他人這才敢筷子。
這幫人嘗過之后也都一個個面喜,贊嘆不止。
“余晚,那幾個人還喜歡吃的呢。”閆桂玲來后廚跟說道,“我聽著他們還在議論,好像還想再買幾只。”
“一共就這兩只。一只賣了,剩下的這一只是萬萬不能賣的。我得拿回去給家里人吃呢!要不然一家人等了一天,等我回去的時候就是空著手的,這就不好了。”余晚笑了笑也沒當回事。
等到下了班的時候,騎著自行車準備往家走,卻不料,竟然在半路上又見了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