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陸野。沒必要為了這件事把關系鬧得這麼僵。”余晚輕輕地拽住了陸野的襟,那的話語像是一泓清泉澆滅了陸野心頭的怒火。
“呦,你可真是會做人。”靳雪不滿地盯著余晚,“這什麼話都讓你說了,顯得我倒是個壞人了!我只不過是為媽出口氣,你們這樣一來倒顯得我有些咄咄人。”
余晚笑,笑容很淡:“你沒有咄咄人。你說得都對!不過余平是不會過來道歉的,正因為如此,我選擇了一個新的解決方法!”
“啥方法?”靳雪問。
“我把他們揍了一頓!狠狠地揍了一頓!這個結果應該能讓你滿意了吧?”余晚說道。
“就你?你舍得揍你哥哥嫂子?”顯然靳雪不相信。
“舍得。他們做的事豬狗不如,換一個人也會揍他們的!”
“得了吧。不要在這里蒙我們了,誰相信你的話?咱家的老太太被人騙得這麼慘,你還在這里說風涼話。”靳雪里發出嘖嘖的聲音,看向了秦素萍,“你是心疼錯了人,白白對那麼好!”
“信不信!”余晚隨口塞給了靳雪一句話,“我能做的都做了,問心無愧!”
說完,扭頭對秦素萍說了一句:“媽,你放寬心,這件事不必往心里去。余平那邊我已經理好了!該還的錢他會拿回來的,還不了錢我會替他還。”
“說得可真好聽……”
靳雪還想要說兩句,卻不料余晚沉了臉,自己一個人掀開了門簾,離開了這間屋子。
“我四嫂子是不是生氣?”陸溪還是第一次見余晚給人臉看。
陸野見媳婦不高興了,也顧不上再說什麼了,隨后也掀開簾子跟著離開了。
“果然是生氣了!”陸溪說道,隨即目向了靳雪,“都是你!好好的凈惹四嫂子!你一回來搞得全家人都不高興。”
“爸,媽,老二,你們聽聽,這五妹針對我!你們也不管管?這簡直是要無法無天了!”靳雪滿屋子里告狀。
“你說兩句吧!你晚上凈聽你一個人呱啦呱啦的沒完!你二嫂子怎麼你了,瞧瞧你對的一片敵意!”陸康是維護著媳婦的,不等別人說話,第一個跳出來指責陸溪。
“爸,媽!能看看二哥!等結了婚到現在眼睛里就只有二嫂一個人,二嫂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本就沒有其他人!”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陸金山心也不太好,聽著幾個孩子吵吵嚷嚷了一個晚上,真是快要煩死了。
“散就散。”靳雪也氣丟丟地出了門。
出了門靳雪就直接往自己以前住的屋子里去了,結果,門被從里面住了,怎麼推都推不開。
“這門……這門怎麼被鎖了?”靳雪扭頭問陸康。
“不知道啊!這個得問余晚吧?這不是買下咱們的屋子了嗎?是不是不讓咱們住了,所以把屋子鎖上?”陸康自然而然地就把問題想到了余晚的上。
靳雪來就對余晚十分的不滿意,再加上這件事,瞬間就發了,站在院子里大聲地罵起余晚來:“有些人的心眼兒可真是夠小的!好歹也是一家人呢,何必把事做得那麼絕?我原本以為你是個善良的,沒想到我猜錯了!”
余晚在屋里洗臉刷牙,聽見外頭靳雪的話,覺是話里有話。
“二嫂子又在罵什麼?”問陸野。
陸野正在鋪床,聽見余晚問他,頭也不回地說道:“你理會做什麼?隨說去!”
“我聽著好像在說我!”
“向來這樣,經常是指桑罵槐的。我們早就習慣了,懶得搭理。”陸野說道。
靳雪在院子里罵了一通,聽見這余晚屋里靜悄悄的,一點兒靜都沒有。
更加生氣了,對陸康說道:“去!去把老四他們屋的門兒給我捶開!”
陸康也是滿心氣憤,聽了媳婦兒的話,二話不說就對著陸野的門兒咣當,踹了一腳。
這一腳險些將門踹一個。
余晚被嚇了一跳,手里的刷牙杯險些摔掉。
陸野臉一沉,一個翻從床上跳下來,猛地打開了門:“干什麼?”
“老四你們兩口子太沒良心了!好歹說咱們也是一家人,鬧歸鬧,完全沒有必要把門兒鎖上吧?”陸康氣勢洶洶地責問。
“鎖門?”陸野眉梢一挑,邪氣地說道,“二哥,你這管得也太寬了。到了晚上我睡覺不鎖門,難道要把門四敞大開地給你們參觀參觀我和媳婦親熱不?”
“你來這一套。你心里很清楚我說的是哪道門?”
“?”陸野滿臉的疑之,“你把話說清楚。”
“別在這里裝了。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就是你媳婦余晚!我們原來屋里的門進不去了,現在這大晚上烏漆漆黑的還讓我們往回趕嗎?“靳雪大聲地指責。
這時候,家里其他屋里的門都開了,一個個都站在門口說話了。
“那屋里面住了人,是妮妮。”
“我閨在屋里住著,是弟妹可憐我們父倆沒地方睡,所以,才把地方讓給我們。”
“拜托你先搞搞清楚,這門是從里面鎖的,還是從外面鎖的!”
“就知道瞎嚷嚷,你們兩口子還有完沒完了?”
一道道聲音都傳過來,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
陸康聽了急忙跑過去看了看自己的屋門,結果,這一看不要,把自己的鼻子給氣歪了。
“你個眼瞎的,沒看見那門沒鎖嗎?”
靳雪也沒有太注意,眼神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心里頭一直都在怨恨余晚,見門推不開,第一時間就把問題都賴在了余晚的上。
“我……我這不是沒看清楚嘛……”也知道自己錯了,急忙為自己辯解。
家里其他人沒人愿意聽辯解,一個個又都關上了門。
“哎,這都是什麼意思啊?告訴咱們這個就完了?咱們晚上可住哪兒?”靳雪著急地問丈夫。
“回你們鎮上去吧!”陸野說道,“不好意思二嫂,家里沒你們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