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已經整整兩日了,京中都不曾傳來任何陛下要問責皇后與雍王的消息。”
護國寺之中,葉歡的屋子里,元決正在親自給葉歡手,聽見屏風外墨玄的話,作微微停頓一下,繼而又繼續。
低了聲音淡淡的問:“謝皇后和元凌是個什麼況?”
“一切如常。”
元決微微瞇著眼,卻沒說話,只依舊作輕的給葉歡手,了手后,他便又把手上的巾帛放到后面的一盤熱水中浸再擰干,又輾轉走到腳邊,揭開蓋著腳的被子,給腳。
了腳后,便把巾帛放回水盆之中,讓小葵端出去理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元決說話,之后并只聽到元決讓小葵端水出去的話,墨玄忍不住出聲道:“殿下,陛下不可能不知道這次的事是皇后母子所為,即便尚無證據,依照陛下的脾,絕對是會對皇后母子加以申飭警告的。”
“可如今,陛下除了派人來問保護您,又派人調查此事之外,對于那母子倆卻沒有任何態度,而他們也若無其事一般,怕是不簡單。”
元決接過一旁的靈兒端著的藥,輕輕地坐在床邊就要給葉歡喂。
葉歡現在這樣肯定是吃不了藥的,給的藥主要都用在傷口上,所以,碗里藥量不多,就一點點,卻是熬了半日才熬出來的這麼一點,用來潤到里,再按照甘先生說的法子讓吞進去,雖然原本不如醒著時喝得多且效果好,可也是聊勝于無。
手輕輕著的臉頰,讓閉的微微張開,拿著勺子給把藥一點點的弄進去,一滴都不浪費出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他的聲音,屏風外的墨玄又出聲他了:“殿下……”
他聲音有些高,里面的元決就低聲音有些不悅的道:“安靜,出去等著,有事等本王給王妃喂了藥出去再說。”
墨玄只得先出去了。
元決繼續給葉歡喂藥。
喂了才幾口,藥便從角溢了出來,元決立刻用袖子去給擋住,才沒有流到脖子上,全都浸到了他的袖子里。
之后,他用指腹在間了一會兒,里的藥便一點點滲進的腹中了。
把藥碗遞給靈兒,之后又接過靈兒遞過來的已經放溫了的水,和剛才一樣給喂了幾口,讓水滲腹中后,給了一下角,合上微微裂開的,又給干裂的潤了點水后,總算是弄好了。
看著依舊昏迷且虛弱到了極致的面容,他目有疼痛,微微一嘆,才對靈兒道:“守著,本王出去片刻。”
靈兒忙道:“是。”
元決這才又看了一眼葉歡,站起來走了出去。
靈兒看著出去后,才收回目看著葉歡,眼神很是擔憂和唏噓。
上前一些,蹲下子在窗邊,看著葉歡,吸了吸鼻子,聲音微啞的道:“姑娘,你可一定要過這一關,快些醒過來……”
甘先生說,葉歡這兩日被照顧的好,傷勢有許好轉了,只是況太過嚴重,只要還未醒來,就不能確保一定萬無一失,們和元決因此一刻都不能心安,這兩日簡直是度日如年。
可只要葉歡能離危險好起來,便都不算什麼。
沉默了一下,靈兒又道:“姑娘,你一直覺得殿下對你是虛假意的,所以總是不給他好臉,可是這兩日,奴婢瞧著殿下對你好的,等你醒來,可別再誤解他和他置氣了,你們兩個人和和的,多好啊……”
這兩天,元決對葉歡,可謂是事無巨細的,幾乎是凡事都親力親為,除了換藥包扎,其他的像甚至喂藥甚至是晚上守在邊,他都不會缺席,并且十分有耐心,總是那麼溫細致小心翼翼的。
以前,靈兒從沒想過元決會是個溫的人,頂多是會縱容寵著葉歡,但是這種溫如水的事兒,他定是做不來的,可是現在,覺得,元決以后一定也是一個很溫的良人,家姑娘這次,差錯的嫁了個好夫君。
……
走出外面走廊上,元決掃了一眼候在一旁的墨玄,道:“日后有事通稟一聲便候著,等本王出來再說,別在里面說這些瑣事擾王妃清凈。”
本就不喜歡這些七八糟的事,如今昏迷著,也不知道會不會聽得見,若是聽得見,估計會更不高興。
墨玄忙道:“屬下知錯。”
元決這才抬手捂著輕咳一聲,面很是疲累憔悴。
本就在恢復階段,可自從那夜后至今,他都沒能好好休息調養,且心神俱疲,神又像繃的弦一樣一刻不得松懈,生怕有個好歹,他覺自己有些撐不住了。
見元決又是捂啞聲咳著又是抬手眉心,想著他這兩日都沒好好休息過,便忙道:“殿下,您這兩日都未曾好好休息,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王妃這里有幾個丫頭時刻看著,甘先生也就在隔壁,他們都會好生照看王妃,王妃不會有事的。”
元決對此,只是掃了一眼他,便又繼續腦仁,一邊淡淡道:“說正事。”
有什麼正事比您的還重要的?
墨玄忍了又忍,才沒有說出這句話。
他道:“屬下以為,陛下這次,怕是不會因為此事問罪皇后和雍王,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為了什麼,不過,宮里的眼線傳來的消息,陛下明明得知此事后即刻就去了皇后那里,毋庸置疑是去問罪的,當時據說雍王也在皇后那里。”
“可是奇怪的是,此后不久,陛下便離開了,雍王也安然出宮,之后陛下便連夜下令軍立刻趕來護國寺,封鎖了護國寺,并且收拾了那些尸,又讓人來加以追查,只是據屬下所了解的,兩日過去了,追查毫無進展。”
元決擰著眉沉思了許久,才意味不明的道:“他不會置皇后和元凌了。”
他說的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