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只手扯了扯玄陌垂落在床鋪之上的長發,池玉說道:“如此說來,蘇姑娘之所以糟了這麼一通罪,竟還是因為你的原因。”
聽著他略沉了幾分的聲音,玄陌挑了挑眉,忽然角含笑的俯在他的上輕吻了一口。
冷不丁被親了一口,池玉有些疑的看了他一眼。
玄陌抵著他的額頭,輕笑著說道:“我嘗一嘗,看看酸不酸。”
難得看到玉兒為他吃醋的模樣……
池玉:“……”
無奈的輕笑了一聲,池玉出手抵在了他的前,往后推了推他,說道:“說正事,我還有事想要問你呢。”
玄陌手捉住了他的手,頷首應道:“什麼事?”
“將軍府的邀,江沐雪是如何拿到的?這件事你知道嗎?”
那天的那個邀他看了,確實是出自他們將軍府。
一張邀而已,雖說并非是什麼重要之,但此畢竟也代表著他們將軍府的份,并非什麼人都能拿得到的。
他們將軍府和左相府相甚,就算以江沐雪的份,想要拿到他們將軍府的邀,想必也需要花費一些力。
玄陌似乎真的是什麼都知道,回道:“蘇義呈并非一般之人,此事他確實也都查清楚了,只不過,看在你和你爹的面子上,他似乎并未打算追究此事。”
聞言,池玉臉上并未出什麼驚訝的神,他只是挑了挑眉,問道:“那邀是我們將軍府中的人給江沐雪的?”
玄陌頷首,“嗯。”
“池瑤?”
“真聰明。”
指尖輕輕的了池玉的手,玄陌墨眸深閃過了一抹贊賞之意。
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他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年。
太聰穎了。
池玉面容上閃過了一抹了然的神。
那天他畢竟出手幫了蘇家兄妹。
再者,只是一個邀而已,就算他們將軍府里沒有人給江沐雪,也可以花點力去偽造一個。
蘇丞相是一個明之人,自然不會因為這種事而與他們將軍府之間產生芥。
只不過,前提是,那個將邀給江沐雪的人必須足以引起整個將軍府的重視……
如今池錦明不在府中,他第一個會想到的人,自然只會是池瑤。
只不過,池瑤究竟知不知道江沐雪拿他們將軍府的邀是做什麼用的,他便無從得知了。
以他對池瑤的了解,不知道的可能應該會大一些。
綁架當朝右相的嫡,這種事,池瑤還沒那個膽子敢和江沐雪狼狽為。
……
幾日之后,邊關果然又起了戰事。
一大早池鍵堯便被皇上召進了宮,直到日暮西沉都未回來。
池玉站在明玉居房間里的窗邊,看著外面那些還未消融的皚皚白雪,雙眉始終微微的蹙著。
他的邊,幾乎比以前大了好幾圈的小白懶洋洋的趴在了地面之上,一只呼呼的大爪子搭在他的腳背上,不時地發出一陣陣輕微的鼾聲。
池玉心中微嘆,此次離家,他恐怕要一年半載都見不到父親了。
年后他還要去一趟西涼國,到時候整個將軍府就只剩下了池瑤和溫氏二人。
等半年足期一到,池錦明也會回府,到時候……
看來,在去西涼國之前,他需要理的事還有很多。
念及此,池玉忽然轉頭喚了一聲文吉。
“文吉。”
第168章 從未真的忘記過自己的家
文吉正在添碳火,聞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走了過來,啟問道:“公子怎麼了?”
池玉抬腳將小白的大爪子從自己的腳背上抖落了下去,走到一邊拿起了一件厚實的大氅,邊往自己的上套,邊抬腳往外走。
“我們去府門口。”
文吉聞言,眉頭頓時皺了皺。
小跑著過去拿起了一個湯婆子,他連忙轉跟上池玉,有些擔憂的說道:“公子,外面這天寒地凍的,好端端的我們去府門口作甚?”
這天都要暗了,公子的子又挨不得凍,去府門口,豈不是自己找罪嗎?
池玉腳步不停,回道:“爹應該快要回來了,我去迎他。”
如果他記得不錯,這次的戰事很急,他父親兩日之后便會進軍整頓兵馬,然后帶著軍隊前往邊關。
文吉隨著池玉來到了房門口,聽著他的話,他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
原來是要去迎將軍。
公子這段時間和將軍之間的父子關系親切了不,將軍每次從軍營回來之后,時不時的便會來明玉居坐上一會兒,他們父子之間也漸漸的多了許多可談的話題。
將軍夫人在天之靈若是看到這一幕的話,想必也定會很是欣的。
想著,文吉手將手中的湯婆子塞到了池玉的手中,好讓他拿著捂手。
手心里突然暖暖的,池玉腳步一頓,忽然偏頭看了一眼邊的文吉,眉頭下意識的蹙了起來。
文吉見他突然不走了,也連忙跟著一起停下了腳步,略有些疑的轉頭看向了他。
“公子?為何不走了?”
池玉打量了一下文吉上的裳,見他雖穿著棉,但卻連件厚袍都未披,聲音微沉的問道:“你就穿這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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