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了一下,忽然狀似有些糾結的低低說了一句。
“其實,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和您講。”
池鍵堯面好奇,問道:“什麼事?”
添了碳火之后,屋漸漸的比剛才進來的時候要暖和上不了,池玉覺得上的大氅有些熱,便手將其解了下來。
邊將大氅放在一邊,他邊開口問道:“不知爹可否記得前幾日蘇丞相之蘇子嬰遭綁一事?”
“自然記得,只不過,你為何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因為這件事,江丞相的嫡不但了獄,就連他自己也因教無方而被連累的罰了半年的俸祿。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他自然是記得的。
池玉抬眸看向面前的池鍵堯,回道:“其實,我與蘇家兄妹也算是有些,那日蘇姑娘出事的時候,我也出面幫著找人了。”
“這件事我知道。”
池鍵堯點頭,說道:“你直接讓府中的家丁全出去幫忙找了人,我那日雖在軍營,但后來回府之后也聽說了。”
幫著找人是好事,他們將軍府雖然并未和右相府有很深的集,但此等要事,自是理應出面相助一二。
池玉知道池鍵堯格直率,想了想,還是打算將邀的事告訴他。
“爹可能有所不知,當時江沐雪是假借我的份才將蘇姑娘騙去的,而且,江沐雪拿來邀請蘇姑娘的邀,也的確是出自我們將軍府的。”
聽聞此話,池鍵堯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是想說,有人將我們將軍府的邀送給了江啟的兒,幫助綁架了蘇丞相的嫡?”
綁架右相嫡是重罪。
盡管江啟為朝堂左相,也免不了自己兒的一頓牢獄之災,甚至還因此被牽連罰俸。
且蘇義呈此人極為護短,若是他們將軍府里也有人參與了這件事……
念及此,池鍵堯的臉頓時又冷沉了幾分。
池玉一直在注意著他的反應,聞言,搖頭回道:“有沒有幫助江沐雪一起綁架蘇姑娘我并不知道,但我們將軍府的確有人拿了邀給江沐雪。”
池鍵堯擰眉看著眼前的池玉,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忽然啟問道:“你既然來找我說這件事,想必應該是已經查到那人是誰了對嗎?”
“嗯,的確查到了。”
池玉并未瞞,接著道:“確切的說,不是我查到了,蘇丞相也查到了。”
“只不過,蘇丞相許是念在爹你的面子之上,并未深究此事。”
聽著池玉的話,池鍵堯的一雙眉頭越皺越,沉聲問了一句。
“是誰?”
不管是誰,若是當真做出了這種惡毒之事,他定然不饒。
池玉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淡聲回道:“池瑤。”
池鍵堯一愣。
“你說什麼?”
池瑤?
自從池錦明被他打發出了將軍府之后,溫氏和池瑤母倆一直都很安分,這次池瑤又怎會突然和江沐雪扯上了關系?
且那丫頭平時雖任了些,但與人一起綁架右相嫡這種事,應該還沒那個膽子才是。
對于池鍵堯的詫異,池玉很是理解。
畢竟他們將軍府和左相府之間實在是沒有什麼集,池瑤突然和江沐雪扯上關系,他會到疑,也算是有可原。
但他并沒有猶豫,直接將自己這段時間查到的事皆說了出來。
“府中的邀皆登記在冊,這幾日我暗中拜托秦管家查了一下,池瑤借著溫氏執掌府中中饋之便,命人取了一張邀,且不許庫房將其記錄在冊,因當時是秦管家當值,他心思縝,才特意留意了一番。”
池玉的語氣很平靜,只是將自己查到的一切敘述給了池鍵堯。
池鍵堯臉冷凝的聽完他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忽然手按了按作痛的太。
輕嘆了一口氣,他回道:“此事我知道了,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你先回去吧。”
池玉看著他的反應,知道他其實已經將他的話都聽了進去。
視線在池鍵堯鬢角的那幾發上掃過,他看著他擰著的雙眉,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站起了子,拿過一邊的厚氅打算離開。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接下來就看他會如何做了……
邁步來到了門口,池玉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又停下了腳步,轉過看向了房中的池鍵堯。
“爹。”
聞言,池鍵堯抬眸看向了他。
“還有事?”
池玉見他臉上似有疲倦之,拿著厚氅的指尖蜷了蜷,緩緩的說道:“既然蘇丞相都不打算追究此事了,我們自然也沒有必要將事鬧大,這樣與我們將軍府而言,絕無好。”
聽他這麼說,池鍵堯微愣了幾分。
他是在告訴他,這事他不宜在明面上罰池瑤嗎?
畢竟人家蘇丞相都好心的沒有再計較此事了,他們若是自己明目張膽的將這件事給扯出來,會到影響的,自然是他們將軍府。
想到此,池鍵堯看著池玉的目中漸漸的染上了一贊賞之。
明明年紀不大,可他這個兒子,卻有著比他還要縝的心思。
如此睿智聰敏,若非子不好,想必將來定會是一位大將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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