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畜生而已,剛才竟然還敢吼……
池玉掃了一眼池瑤臉上那抹嫌惡的表,眉心微蹙,再開口的聲音里已經含上了一沉冷之意。
“小白平日里雖頑皮了些,但卻從不會主傷人,剛才也只是因為看到了令它不喜之人,心中不悅,所以便沒忍住了兩聲而已。”
池瑤平日在池玉的面前跋扈慣了,一聽這話,臉瞬間黑了黑,忍不住又拔高了一些聲音。
“不喜歡我們?不喜歡我們就可以隨便對著我們吼?說到底就是個畜生而已,難不還能比人更重要?”
池玉的一只手剛握住茶杯,聽著池瑤的話,他忽然抬手將手中的茶杯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看著的目里染上了一寒意。
“池瑤,注意你的言辭。”
茶杯撞擊在了桌面之上,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池瑤被池玉聲音里的寒涼駭了一下,背脊瞬間僵了幾分。
不知為何,總覺得最近的池玉和以前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了,甚至于面對他的時候,心中竟然還會不自覺的到一畏懼。
溫氏見池瑤又惹到了池玉,偏頭瞪了一眼,連忙笑著和池玉說道:“你妹妹還小,不太懂事,你別跟一般見識。”
聽著的話,池玉臉上的神并未緩和多。
還小?
如果他記得不錯,池瑤也就只比他小了兩天而已。
茶杯里的溫水濺到了指尖之上,池玉拿出一方錦帕,手了自己指尖上的茶漬,冷聲問道:“你們今日前來,應該不是專門過來指導我如何養寵的吧?”
溫氏訕訕的回道:“自……自然不是。”
池玉聞言,繼續著自己的指尖,并未多言,只等著溫氏自己開口。
溫氏見狀,手握住眼前的茶杯,指尖不自覺的越收越,到指尖都泛上了一的白。
暗暗的呼出了一口氣,這才繼續往下說。
“是這樣的,你看這也過年了,別家的人皆是團團圓圓的全家人聚在一起,可我們將軍府卻……”
說到這里,溫氏似是覺得傷心難抑,雙眼忽然泛上了一紅。
拿出了一方帕子,手了帶著意的眼角,平復了一會兒之后,才仰頭一臉懇求的看向了池玉。
“池玉,我知道,上次的事是錦明做的不對,但你爹罰他罰的已經足夠重了,他現在也早已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你看看,你能不能通融通融,讓他提前回府?”
“我也清楚,這事來求你不太合適,但你爹如今不在府中,現在整個將軍府都是你在當家,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會跑來求你的。”
“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連新年都見不到自己兒子的母親,高抬貴手放過錦明這一次,可以嗎?”
溫氏的這一番話說的極為容,兩行清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看著既委屈又可憐,仿佛兒子被趕出了將軍府,是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的,估計還會以為是池玉做了什麼傷害他們母子的事呢?
池瑤手拍了拍溫氏的后背,也皺著眉頭跟著附和。
“二哥,大哥都已經被趕出將軍府這麼久了,就算你想要出氣,想必也早就已經該出完了,這都要過年了,你就差人將他帶回來吧?”
第178章 虎視眈眈
“再說了,當時大哥也沒有真的推到你,反而最后落池塘的人是他,你一點傷害都沒有到,當時爹罰他罰的那麼重,明顯是偏心了的,你……”
不等池瑤的話說完,池玉忽然開口打斷了的話。
“一點傷害都沒有到?”
將指尖上的茶漬一點點的干凈,他隨手將手中的錦帕放在了一邊,這才抬眸看向了眼前的兩人。
“你們可知在長寧朝謀害嫡子是何罪?”
溫氏眉頭一皺,連忙辯解。
“池玉,你相信我,錦明當時對你絕對沒有謀害之意,他只是因為被你爹打了家法心有不甘罷了。”
聽著這話,池玉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對他絕對沒有謀害之意?
上一世的時候,池錦明是如何居高臨下的站在他的面前置他于死地的,他可從未忘記過。
這就是溫氏口中所說的,池錦明對他絕對沒有謀害之意?
念及此,池玉一只手掌輕的著膝蓋上的小白腦袋,另一只手肘撐在了側的茶桌之上。
微微側著頭,他長睫微垂,單手支額,挑眉反問道:“被我爹打了家法心有不甘,所以便來找我的麻煩,打算將我推池塘?”
聞言,溫氏臉微沉。
“當時他為何會被你爹罰,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你……”
池玉心有不耐,抬手打斷了的話。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
他只知道,池錦明被罰全是因他咎由自取。
多行不義必自斃,心存惡念之人,就算借口找的再過冠冕堂皇,也無法抵消上所背負著的罪孽。
不論是前世今生,池錦明此人都并非是良善之人。
更何況,他池玉亦并非圣人,別人害他,他還能做到大度的對害他之人網開一面。
念及此,池玉一雙桃花眸冷冷的瞇著,直接啟回絕了們的請求。
“池錦明被趕出將軍府這件事是爹下的命令,雖說我現在掌了府中的權,但爹下的命令我并沒有權利收回,你們今日來此若只是為了說這件事,恕我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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