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陪你爹出去練一會兒。”
司馬譽一聽,俊臉瞬間黑了黑,連忙手抱住了面前的床柱,死命搖頭。
“我不,每次陪您練都會被打的慘不忍睹,這次說什麼我也不去了。”
寧王才不管他,將他抱著床柱的手扯下來,二話不說的直接拎了出去。
“這可由不得你!”
司馬譽不死心的繼續掙扎著,看著坐在床邊的寧王妃,一臉委屈的控訴。
“娘,你看看爹……”
司馬拓偏頭看著眼前這其樂融融的一幕,長睫微垂,眸深一閃而過了一抹異樣的神。
寧王妃敏銳的察覺到了司馬拓的緒,心口一疼,對著司馬譽擺了擺手。
“出去好好練一練吧,總之,別在這里擾我跟你哥就行。”
見狀,寧王墨眉一挑,手在司馬譽的腦門上拍了一下,哼道:“聽見沒有?你娘也沒用。”
司馬譽掃了一眼床上垂著眸子的司馬拓,張了張,沒有再說什麼,就這麼被寧王扯出了房間。
只剩下了寧王妃和司馬拓兩人之后,房間里頓時顯得安靜了很多。
寧王妃垂眸看著床上的司馬拓,猶豫了一下,還是手過去抓住了他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作輕的拍了拍。
“拓兒,娘知道,這麼多年留你一個人在這京都之中,委屈你了,我和你爹……”
著手上溫熱的,司馬拓渾僵,垂著眸子先一步開口回道:“孩兒明白,爹和娘也是不由己。”
他爹是寧王,藩王中勢力最令皇上忌憚的一位異姓王。
所以,他和司馬譽,必須有一人留在京都里面做質子。
這種事,從他五歲那年被獨自一人送來京都的時候便已經很清楚了……
看著司馬拓的反應,寧王妃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苦了。”
騰出一只手了司馬拓眼角上的傷,眼里帶著一抹濃濃的心疼。
“既然你非蘇家的那個小公子不可,娘也不迫你,但娘希你能記住,在我和你爹,還有你弟弟的眼中,你始終都是最重要的家人,你可以去大膽的追求你想要的一切,但千萬別忘了也要為自己多著想一些,你上這傷,娘看著心疼。”
說著,寧王妃的聲音里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一輕微的哽咽。
“藩王允許回京的時間不長,我和你爹可能過不了幾日便要離開了,這次你弟弟會在這里多住上一段時間陪陪你,回丹北之后,娘會找機會給你寫書信的,你若是想我和你爹了,也可以給我們書信。”
丹北距離京都路途遙遠,書信一封一來一回便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而且,雖說司馬拓人在京都,名義上是皇上為了照拂他讓他留在這里,但誰都知道,他的份其實只是個質子而已。
以他的境和份,不便太過頻繁的聯系家人,以免會遭人猜忌。
第198章 沒有他,他一定會瘋
年之時,司馬拓并不懂這些。
丹北之人有飼養信鷹的習慣,信鷹的壽命很長,一只信鷹甚至可以陪伴一個人到暮年。
他們會從信鷹很小的時候便開始親自喂養,耐心的訓練它們,信鷹于他們而言,即是伙伴又常常用來傳遞書信。
司馬拓以前也有一只年的信鷹。
他不喜歡一個人住在京都,而且別人都不太愿意親近他,于是他想著,等他的信鷹長大了,他就可以讓他的信鷹幫他給爹和娘送信了。
他要告訴他們。
他想他們,想回家……
可若是時可以倒流,他絕對不會再想著讓他的信鷹幫他送信了。
因為,第一次幫他送信之后,他便再也沒有見到過他的那只信鷹了……
后來年底藩王進京,他哭著將這件事告訴了爹和娘,娘只是細心的哄他,可他卻在背后聽到他們談話,說他的信鷹應該是被皇室的人截獲了。
再后來,他便再也沒有養過信鷹……
抬眸對上寧王妃泛紅的雙眸,司馬拓收回了自己的思緒,了些聲音,開口和解釋。
“其實,這次是我太過分了,子然是被我嚇到了才會對我出手的,而且,他留了手,并沒有傷到我的要害,這些傷也就是看著嚇人而已,其實沒幾天就會好了。”
當時在燈會之上,他差點就沒忍住真的對子然……
想到當時蘇子然渾抖,雙眼泛紅,像只懵懂可憐的一般的模樣,司馬拓瞳眸深剎那間閃過了一抹濃郁到難以化開的暗沉之。
他這次應該……被他嚇壞了吧?
這次被子然打,其實也算是他自己活該。
他確實做的太過分了一些。
就這樣挨一頓也好,至他沒有真的做到了最后,還沒有徹底傷害了子然。
寧王妃手了一下眼角,另一只手一直的握著司馬拓的手,溫聲說道:“聽你這麼說,那位蘇小公子是不是也并非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
畢竟,通常況之下,一名男子差點被另一名男子給……
若是那蘇小公子真的對拓兒無意,恐怕這次是不可能會對他有毫的手下留的。
的兒子清楚,就算當時那蘇小公子真的要打死他,他也絕對不會還一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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