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獵戶而已,怎麼可能一下子殺死他那麼多名手下?
還有那個丫鬟,不是都已經中了迷藥昏迷了嗎?
又是如何反殺的老四?
手下不敢怠慢,連聲應道:“是。”
等手下走了之后,那黑男子沉默著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轉頭將視線落在了長椅上躺著的池玉上。
他瞇了瞇眸子,邁步走了過去。
池玉吸的迷藥過多,再加上本就喝醉了酒,以至于現在雙頰依然紅彤彤的,毫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他上的嫁袍很大,如今子側躺著,一只手臂上寬大的袖向上遮住了他的半張臉,只出了一雙閉著的眼睛。
纖長濃的眼睫打在下眼瞼之上,呼吸清淺,顯得極其溫順。
黑男子站在旁邊盯著池玉的那雙眼睛看了須臾。
下一瞬,他忽然冷瞇著眸子,手將他臉上的大紅袖拂到了一邊,出了他那張泛著霞的面容。
第246章 一刻也等不及了
待完全看清楚了池玉的臉之后,黑男子作微頓,臉上閃過了一抹詫異的神。
愣怔了幾息之后,他雙眼漸漸的亮了起來,激的甚至連指尖都在輕著,低聲喃喃著開口。
“池玉?你竟是池玉?”
許是為了驗證,黑男子俯一把抓住了池玉的肩膀,作暴的將他從長椅上提了起來,手轉而移到了他的領。
接著,毫不遲疑的將他上的大紅嫁用力扯開……
池玉依然沉沉的昏迷著,低著頭毫不知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而此時的另一邊。
玄陌一路快馬加鞭,終于風塵仆仆的趕來了黑風山腳下。
翻下馬,他仰頭目冷沉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黑風山,雙眸里覆蓋著一層駭人的寒霜。
玄陌并未耽誤時間,腳尖在地面上用力一點,直接施展輕功往山上疾馳而去。
他趕到寨子外的那林之時,曹亦恒依然帶著人默默的守在原地,有些焦急的等待著寨子里面的靜。
玄陌的輕功出神化,在場沒有任何人知到了他的到來。
直到……
“你們誰是此次行的帶隊之人?”
因掃視了一圈之后并沒有看到池玉的影,他此時的聲音里含著一顯而易見的燥郁與冷意。
乍然聽到玄陌的聲音,守在林之中的眾人皆是一驚,立刻手執武齊刷刷的沖上了前,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曹亦恒看著眼前這個一大紅婚服,渾裹挾著冷凜寒意的俊男子,臉上的表有些警惕。
“你是何人?”
他們這麼多人守在這里,他是如何做到這般悄無聲息的來到此的?
玄陌并未出言回答,而是神淡漠的睨著他,開口反問道:“你便是帶隊之人?”
曹亦恒見他氣質并非常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回道:“是又如何?”
“既如此,你今晚可有看到這山上的匪寇擄了兩人進山?”
問出這番話的時候,玄陌的聲音里都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繃之態。
他此時的心很復雜。
既想得到肯定的答案,又不太想得到肯定的答案。
若是對方回答看到了,可他卻并未在此看到玉兒的影,那也就說明……
可對方若是回答沒看到,那究竟是何人擄走的玉兒?
現如今又將人帶去了何?
越是往下想,玄陌的心便越是急躁,周的氣息也就跟著變得愈發凜冽了起來。
曹亦恒一聽這話,想到某種可能,連忙問道:“你是林縣令派來的人?”
沒想到林縣令竟親自派了人來。
今晚被擄走的那兩人究竟是什麼人?
沒有聽到回答,玄陌看著曹亦恒的目里染上了一不耐,低聲斥道:“回話!”
他此時的樣子著實有些令人發怵,曹亦恒竟被他驚得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半步,下意識的開口回答了他。
“看是看到了,只不過……”
玄陌心里忽然有種不祥的預,“只不過什麼?”
曹亦恒有些心虛的了自己的鼻尖,咳了兩聲之后回道:“那兩人已經……已經被那些山匪帶進寨子里去了。”
面驟冷,玄陌向前一步,語氣幽幽的說道:“你說什麼?”
曹亦恒連連往后退了兩步,立刻開口解釋。
“這也不能怪我,林縣令的飛鴿傳書晚到了一會兒,等我看到信件的時候,那些山匪已經將人給帶進山寨了,就算我們想救,也……也救不了了。”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畏懼一個份不明之人。
但看著眼前這男子的氣度和上所散發著的某種恐怖氣息,他竟會不自覺的從心底里到一陣懼怕。
玄陌五指攥,努力的平復了一下自己心的緒,耐著子問道:“人被帶進寨子里多久了?”
曹亦恒估算了一下時間,回道:“大約一炷香的時間。”
一炷香的時間……
也不知玉兒現在究竟如何了。
心里的不安愈漸愈甚,玄陌偏頭看了一眼不遠的山寨,直接下令。
“不必再等了,給里面的人發信號,想辦法提前攻寨。”
曹亦恒眉頭一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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