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被抱住的牧遠嫌棄的別開臉,眼底蘊含著難以察覺的:“牧思言,你夠了啊。”
牧思言興的溢于言表,對于他哥嫌棄的話語,也拋之腦后,只傻兮兮笑著:“那我去跟牧晨鳴說。”
“隨你。”
牧遠話落,牧思言就飛奔出去,年致的臉上,洋溢著罕見的燦爛笑容,火速來到牧晨鳴家,正當牧思言準備興高采烈想跟牧晨鳴分時,牧晨鳴家則是兵荒馬。
兩兄弟抬著張秀花去公社診所。
牧思言分的心戛然而止。
跟上前問:“怎麼了?”
“我嫂子肚子疼,疼得打滾,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牧晨鳴說著就和他大哥往公社趕,牧思言就說:“嚴重嗎,能不能坐自行車?”
栓子和牧晨鳴神一,牧晨鳴憾道:“自行車?我哥不會騎。”
不是家家戶戶都有自行車。
也不是每個人都會騎的。
張秀花也說:“我現在坐不了自行車,還是抬我去吧”
栓子和牧晨鳴就抬著張秀花往公社診所走,牧思言看看天,已經夕西下,就跑回家跟家里人說了聲,“牧晨鳴他嫂子肚子疼得流冷汗,我去看看。”
“人家嫂子肚子痛,你過去干嘛啊?”牧搞不清楚小孫子的腦回路:“好好吃飯,等人家回來了,送兩個蛋就可以了。”
牧思言有點委屈。
他想跟牧晨鳴分好消息來著。
沒想到被直接的拒絕了。
看他那委委屈屈的小模樣,檜不住樂了:“怎麼還委屈上了?”
“我想去看看。”牧思言低垂著腦袋了米飯,悶悶的聲音,那雙璀璨的雙眼帶上漉漉的眼神,實在太犯規。
牧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實在想去,你就去吧,我懶得管你。”
“謝謝。”
牧思言瞬間興。
一下就給竄出去了。
檜趕忙喊住他:“帶上糧票,不然大家都沒飯吃。”
接過檜送來的糧票,牧思言說了聲謝,就快速往鎮上的方向奔去。
“檜檜,你就寵著他吧。”牧沒好氣的說:“我本來想他那麼不懂事,干脆肚子算了,吃什麼吃。”
“哈哈哈哈,那到時候您又該心疼了,對了,,我和牧遠已經商量好,讓他們兩個去學音樂。”
“學什麼!!!”
牧語調拔高了八個度。
在對面的檜直接被嚇住了,牧遠解釋:“就是讓他們小小年紀學會賺錢,這沒什麼不得了的。”
“他們那麼小能賺什麼錢?!”
牧才不信他鬼扯的話。
“港城那邊和我們是很不一樣的,他們現在很流行歌星,而且有歌唱比賽第1名還能獲得一等獎……”
“打住,你以為第一名都那麼好拿嗎?而且第一名很多時候都是定的,你別在這里給我畫大餅,我不信你這套,你要去培養那兩個孩子,那得花多錢!!”牧是真的生氣了,筷子摔在桌上,眉頭皺,氣勢洶洶罵道:“現在賺兩分錢容易就開始瞎霍霍是不是,我們是肚子過來的,家里沒多存糧,你就給我浪,我真的不打死你我!”
說干就干。
牧抄起穿著的草鞋,直接往牧遠上打。
牧遠:“……”
傷的總是我。
“你聽我解釋,在港城發表歌曲可以錄制磁帶也能賺很多錢的。”
“錢錢錢,你就知道錢,那港城是我們的地方嗎?那現在是外國人的地方,你個華國人,你跟外國人打什麼道,別人把你坑了,還說自己有理!”牧恨鐵不鋼。
“,你別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家威風啊,港城終歸是我們的。”
“什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跟你就說道說道,之前外國人是有多麼的壞,要不是蘇/聯,六十年代的時候急撤資,讓我們背負那麼多錢,我們也不至于的,很多人活生生死,還有在之前那些事你是一點都不記得,外國人他就是明相,人家白皮,長得高,就自以為是,高人一等,你要跟人家合作,人家就把你當傻子看!”
牧一點都不懂得國家大事。
可是生活那麼多年的經驗,告訴和外國人打道就是很危險的事。
因為現在華國于弱勢。
很多時候明明是自己對,卻為自己錯的。
因此,在檜坑外國人的時候,牧爺爺牧才會那麼開心,作為老一輩真的恨了外國人。
港城的確是屬于自己國家。
但現在的確也是屬于別人的地盤。
更何況國家有規定不準去那里,牧覺得買賣,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直都接的東西,所以買賣在觀念里是可以被原諒的。
可在港城不一樣。
那人都規定了不準,他為什麼還敢?這就是不遵守紀律。
“牧遠,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培養他們兩個去港城當明星,我就打斷你的狗!!”牧撂下狠話,飯也不吃了。
牧遠腦海浮現兩個字:完了。
默默看著的檜跟頭烏一樣,小心翼翼探出個腦袋看了看牧遠,被牧遠用一種叛徒的眼神看著的時候,又起腦袋,慫唧唧。
牧遠被逗樂了:“老師,發揮您的口才,我相信你。”
“你別損我,我不敢。”
生氣好兇啊。
檜才不要那麼傻。
牧遠已經被挨揍了,不想再被挨揍,好吧,一點都沒有擔當的心理,實在太壞了。
牧爺爺看看兩人,忽然問:“牧遠,你實話跟我說,你是不是也想過去港城看看,再混出點名堂?”
牧遠瞳孔地震。
他爺爺怎麼猜出來的。
牧爺爺沒有怒罵揍人,只是長長嘆口氣:“港城不是那麼好待的,你們太年輕了,別把事想的太簡單,還有你牧遠,年輕人,要腳踏實地,別總覺得自己腦袋聰明,很多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你從小就吃苦,爺爺清楚,但有些時候,也要小心點,我們生活的很好了,要珍惜,步子別太快,容易摔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