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垂著眼簾,低聲道:“對不起。”
傅南禮見神愧欠,又更加輕了聲音:“以後不要見們了。”
溫喬點頭:“嗯知道了。”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家巷口,傅南禮沉聲道:“我還要回去開會,你先回家。”
溫喬站在風口裡,看著亮著紅燈的車尾漸漸從視線裡遠去,手指尖有些發涼,揣進兜裡,垂著頭,沿著長長的巷子,往家裡走去。
晚八點,東川航空的會議室裡,會議結束,季獻崢點了支菸,看著似乎心事重重的他表弟:“剛纔開會開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出去了?”
他家表弟向來冷靜理智,從未見他出現過那樣慌的時候。
傅南禮靠在椅背上,了眉心:“溫喬去了苑南公館,我帶出來。”
“嗯?去見了老太太?見就見唄,你帶出來做什麼?無論喜歡不喜歡,老太太那人,明麵上就不會為難人。”
“老太太雖然年紀大,卻很睿智,我母親更是火眼金睛的,怕說錯什麼,了馬腳。”
季獻崢不解:“又冇做什麼作犯科的事,能什麼馬腳?”
傅南禮點了支菸,眉頭深皺:“冇什麼。”
“弄不懂你。”
溫喬家的廚房是平房,踩著梯子上去,房頂平坦的水泥地,就這麼躺了上去。
需要用寒冷讓自己清醒清醒。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為什麼他會生氣,又不敢問他,總覺得他不喜歡多問。
神經大條,所有的敏都用在傅南禮一人上了。
可能傅南禮平時對太好了,稍一冷漠兇悍,竟……竟覺得有些委屈。
手,輕輕拍了自己一掌,得寸進尺的傢夥。
委屈這種奢侈品,你不該擁有。
北風從頭頂過,天空高遠,幾顆星子點綴著這孤單寂寞的天空,溫遲的喊聲響起:“溫喬,你乾嘛呢?大冷天的躺屋頂。”
溫喬連忙起,順著梯子下來,回到房間,給董堯發了條訊息[你爺爺聽說過我的癥狀嗎?]
那邊很快回了訊息[冇有聽說過,他要查查古書,再問問他的一些朋友,需要時間,你著什麼急]
溫喬歎了口氣,還是隻能在傅南禮邊當個小騙子。
其實想豁出一切向他坦白的,可他一臉不想聽的樣子,不敢貿然行事。
還是再等等吧。
等董堯那邊有什麼切實可行的解決後顧之憂的辦法之後,再坦白一切。
一口袋,老太太給的紅包還在上呢,這紅包當時接過來的時候就覺得好厚,打開數了一下,三千六百塊錢,太多了。
拿著有些燙手。
起往外走去,從家走到傅南禮的公寓,不到二十分鐘,剛到,後麵車子車燈照得有些睜不開眼。
車燈突然滅了,纔看清,正是傅南禮的車。
溫喬快步上前,傅南禮從車上下來,看到鼻尖凍得有些發紅,心口驀地一揪,剛纔過於急迫帶走,似乎口吻不太好,該是讓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