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禮臉越來越凝重,所有的數字瞭然於腦海之中後,他歸結出一個規律來——
十三天。
他坐在車裡,反扣下手機,手了眉心,眼神晦暗不明。
又想起醉酒之後,在小湯山和他說的話——
‘我不能冇有你,冇有你的話,我會死的’。
心跳驟然加快,眼中暗藏洶湧。
他整個人好像遁了無人之境一般,眼神中生出無儘的孤獨來。
是因為迫不得己,纔會留在他邊的。
漫長的寂靜和沉默,他眼中緒複雜,向來不會在車上菸的人,破天荒和保鏢秦北要了一支香菸,皺眉著。
車子沿著長長的海岸線往前開去。
傅南禮的眉頭一點一點舒展開。
人深的暗占據了他的思想,喬兒離不開他,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哪怕隻是為了保命,也必須留在他邊。
他冇有多奢,隻要在他邊就好。
想想,又低頭自嘲地笑,他什麼時候變得底線這麼低了?
無論如何,他爭取十天回去,不提心吊膽。
溫喬幾乎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每過一天,都會問一下傅南禮,事辦得順利不順利,能不能準時回來。
後來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太明顯了,便忍住不主聯絡他。
傅南禮卻是每晚都發訊息給,告訴,事都很順利,可以準時回海城。
好像是為了讓安心似的。
傅南禮事辦完,正好是十天,隔天他便打算回海城。
他給溫喬打了通視頻電話,那邊溫喬已經上床了,趴在被窩裡,笑意盈盈看著他。
“明天我就回海城了。”
溫喬鬆了一口氣,還好,控製在十天之,不用奔赴千裡去見他。
他應該不至於起疑。
“嗯,那明天見。”
傅南禮和說了一些島上的見聞,“島大,綠化很好,海水碧藍,有一片沙灘上是罕見的沙,夕照下來,穿過棕櫚的樹葉,沐浴在小木屋上,門口要是紮個鞦韆,應該會很愜意。”
溫喬想象著那樣的畫麵,點點頭:“嗯,是很,你是要用來開發做旅遊嗎?”
“嗯。”
兩人聊至深夜,聊到溫喬眼皮打架,直接趴在枕頭上睡著了,傅南禮又看了一會兒沉靜的睡,這才掛斷視頻電話。
第二天一早醒來,他習慣拿起手機,打算給溫喬發訊息,告訴航班資訊,讓去機場接他,好讓第一時間看到他,寬的心。
手機信號格卻一點信號都冇有。
這座島上是有信號塔的,在這裡的幾天,他每天都會和溫喬聯絡。
昨晚也並冇有什麼颱風暴雨天氣,怎麼突然就冇了信號。
他出了房間,島上的管理員匆忙跑了過來:“傅先生,島上出了點事。”
傅南禮心一沉:“什麼事?”
“一是信號塔壞了,二是幾艘船都壞了,可能一時出不了島,我這邊想辦法,也不知道是誰弄的惡作劇,還好島上食和水供應充足,您放心住幾天……”
傅南禮怎能放心?
信號塔壞了,幾艘船也同時壞了。
這倒不像是什麼人惡作劇。
而是蓄意為之,隻為了不讓他出島。
思及此,傅南禮臉驟然鷙,蓄意不讓他出島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不讓他如期見到溫喬嗎?
所以還有彆人知道十三天這件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