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沒有同趙明朗打照顧,宋溪溪就沒有進店打攪,站在門口看了會兒便去集市上逛起來,看看有沒有家裏需要、鎮上又買不到的東西。
無意間走到一個看起來十分嘈雜又熱鬧的地方,耳邊充斥著各種聽得懂聽不懂的方言,目所及之,還能零星看到一些著奇裝異服的人。
這裏看起來不如商行正規,宋溪溪卻來了興趣,牽著小黑興致地逛起來。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擺飾,總會忍不住停下來多看幾眼。
見衫還算鮮亮,又牽著一頭不錯的驢,頓時被一些攤主定義為“大戶”,急不可耐地拿起自覺新鮮的玩意兒招呼起來:
“小姑娘,瞧這珠子多漂亮,你戴上肯定好看!”
“這破珠子算什麽,小姑娘看看這些原石,都是我千辛萬苦淘換回來的,裏麵不得藏著上等翡翠,你要買的話我便宜賣給你!”
“小姑娘,你看我的看我的,我的珠子更漂亮,還有現的翡翠,你買了絕對不虧!”
“……”
宋溪溪沒有理會攤主們的熱,對那些看起來亮晶晶、實際上依然是石頭的珠子不興趣,直奔前麵一個賣各類種子的攤位前。
來到這個世界大半年,凡是見過的種子都能認識,對攤位上的十幾種種子,竟然一種都認不出來。
宋溪溪直接開口問攤主:“這些都是什麽種子?”
攤主裝奇特,五長相頗顯異域風。聽到宋溪溪的詢問,他著不太悉的話磕磕道:“都是花種,很漂亮的,你要買嗎?”
一聽都是花種,宋溪溪有些失。
更想弄到農作種子,即便是野生的也行,能食用就好。
001慫恿道:【宿主,有些農作是被當作觀賞類的花植種在花園裏,最後才被發現可作為食,你要不要運氣,說不定這些花種裏就有。】
宋溪溪聽罷,起了開盲盒的心思:“這些種子怎麽賣?”
一直沒開張的攤主很高興,指著擺在最前麵的兩排種子說道:“這些一個價,每樣五錢銀子。”
說著,又指著後麵的兩排:“這些一個價,一樣一兩銀子。”
宋溪溪搖頭:“太貴了,最貴的糧種論斤賣才十五文錢一斤。”
攤主假裝猶豫了一下,隨即一臉疼道:“看在你是小姑娘份上,我給你一錢銀子。”
宋溪溪嗤笑:隻是看起來小,又不是仗著一個“冤大頭”的腦子:“既然你不是誠意賣,繼續討價還價也沒意思,我不買了。”
說罷,牽著小黑就要離開。
這下到攤主極了,快步從攤位後麵走出來,攔住宋溪溪的去路:“小姑娘,你別急啊,價錢好商量,好商量……”喵喵尒説
就這樣宋溪溪被攤主勸回了攤位前,最終以一兩銀子的價格,將攤位上所有的種子各買下一兩,惹得攤主大喊虧了。
待宋溪溪拎著種子離開,攤主掂量著銀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小姑娘就是好騙!”
這些種子是他在鄉下收山貨皮時,當作添頭從一戶人家收上來的,據說是那家的小姑娘喜歡收集種子,自己從山上弄來玩兒的,本一文不值。
白賺了一兩銀子,攤主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直奔街角的酒寮。
宋溪溪不知道自己被坑了,牽著小黑接著逛,隻是沒再到想買的東西,就準備去別逛逛。
剛走到另一條相對繁華的街道上,就看到前麵圍住了一大圈人,裏麵傳出激烈的爭吵聲:
“我已經說過了,這錢袋是我撿的,本來要在這裏等失主,你就衝過來誣陷我,說是我了你的錢袋,還把裏麵的錢拿走了!”
這是一道稚的男聲,此刻顯得有些焦急和無奈。
“哼,你放屁!我這錢袋裏有十兩銀子,現在就剩下五兩,不是你的是它自己長腳跑了不?”
失主是一個中年男人,他一手攥錢袋,一手揪著年的領,依依不饒道:“你小子長著一副油像,一看就不是老實的,快把拿走的五兩銀子出來!”
看熱鬧的人有不輕信了中年男人的話,對年指指點點:
“他這口音一聽就是外地來的,指不定還是去年逃荒過來的,這樣的人能有什麽家底,指不定靠狗為生……”
“有道理,自打去年來了一大波災民,這失竊的事就變多了,我隔壁娘家的侄子的姐夫,以前從來沒有被過,從去年安置災民到現在,竟然被了三次,狗都讓小藥死了!”
“天吶,太可憐了!這小太可惡了,現在敢藥狗,以後指不定藥人呢。當初府安置災民,咱們普通老百姓就該想到這一點。”
“……”
原本是年與中年男人之間的紛爭,這些人的話題卻歪到了災民頭上,話裏話外把失竊、室搶劫、甚至是傷人害人的事,一腦的推到災民的頭上。
仿佛在災民們來到之前,這裏就沒有小小或是其它惡劣事件發生似的。
宋溪溪聽得著實不爽,牽著小黑進人堆裏,對百口莫辯的年說道:“他丟失的是十兩銀子,你撿到的隻有五兩,顯然他不是真正的失主,你要做的是報。”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還能這樣?
年卻瞅了宋溪溪好幾眼,突然激道:“是你!”
宋溪溪不明所以,連看了年好幾眼,沒能認出他是誰:“我們見過?”
年的臉上劃過一失落,又很快興起來:“去年我病重,是你給了我錢讓我的活了下來!”
宋溪溪想了好一會兒沒能想起來,還是001提醒道:【去年宿主住棚屋的時候,有一次進城賣蛋的錢被了,他就是宿主錢的人。後來宿主看他們一家太可憐,就把賣蛋的五十文錢給他了。】
宋溪溪聽罷,總算從模糊的記憶裏翻出了麵前年的影子,正要對他點頭示意,中年男人像是抓住把柄似的,指著大聲嚷嚷道:“好啊,原來你和這小是一夥的!”
宋溪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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