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烈女怕纏郎

85.1% / 120/141

“把你那些垃圾收起來。”程佩云冷聲道。

“哦。”向去撿東西。

而程佩云先是向后退了一步,接著轉快步離開。

他想要躲進人群里,躲到不被向看見的地方。

把東西收拾好,一抬眼發現程佩云不見了,眼睛里的瞬間暗淡了下來。

他傻傻地站起來,直愣愣地尋找著程佩云的影,就像一只被拋棄的大狗。

四周圍觀的師生們都被帶了向緒里,有的生眼睛紅了,鼻子也酸酸的。

趙導看著屏幕,點了點頭。他在心里嘆,嶼和顧蕭惟都是氛圍極強的演員。

他本來還擔心顧蕭惟的程佩云會因為氣場太過強大嶼,那麼嶼的向就會像個稚沒頭腦的大男孩,兩人會顯得不對等。

但是顧蕭惟卻營造出了沉默的孤獨,這種孤獨嶼坐在他邊的時候發生轉變,仿佛變了一種期待——他在等待一個人改變他漫無目的的人生,為他明亮的中心。

嶼真的把十幾歲的向演活了,他并不是那種放肆到不把教練放在眼里的人,他只是很明確自己的對手到底是誰。他堅定,他不可搖,他的執著讓程佩云即恐懼……又心生眷

雖然劇組竭力避免路,但抵擋不了娛記的熱。他們無所不用其極,有的使用無人機航拍,有的爬到附近的教學樓上端著長長的鏡頭。

這場戲拍完還不到十分鐘,路的照片就已經被發到了網上。

[這個獼猴桃發型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嶼這樣太清純了吧?我送他一套藍白校服,他絕對可以演高中生!]

[啊啊啊,嶼的表好心疼啊,好想抱抱他!]

[這應該是向追到大學里挑戰程佩云,但是被程佩云拒絕了吧?]

[程佩云你等著瞧!現在你避之不及,以后向就是你的掌中寶!]

……

就連向本人看到路照片都不是個滋味了,他正在訓隊員的程佩云,“小云云,你跟我說實話,當年我看著有這麼可憐嘛?你大學里那些同學會不會以為我是被你拋棄了啊!”

程佩云冷著臉指導完了隊員,才瞥了一眼向的手機屏幕,“不能說很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啊……我當年這麼可憐地看著你,你都走的那麼決絕?”

“不然呢?留下來薅你的狗頭?”程佩云嚴肅的臉上浮現出一淺笑。

顧蕭惟和嶼的團隊都趕發微博請記者和們尊重劇組,不要再發路照片了。

休息的時候,嶼剛進了自己的保姆車,顧蕭惟就拎著一瓶水,敲了敲對方的車門。

#顧蕭惟給嶼送水#又以極快的速度上了熱搜,們瘋狂嗑糖。

畢竟這麼的顧蕭惟,他們只在嶼這里看到過。要知道顧蕭惟在片場給程飛遞礦泉水都是用扔的,有一次程飛沒接穩還被砸中了鼻梁,為此還特地上微博抱怨了一通。

之前還有合作的演員慕顧蕭惟,故意對他撒,說自己擰不開水瓶遞給他,結果顧蕭惟轉手遞給旁邊的阿巖,最后那位演員拿到的也只

是被顧蕭惟的化妝師擰開的礦泉水。

嶼把車門打開,剛接過顧蕭惟的水,顧蕭惟就邁了進來,嘩啦一下把車門關上了。

“你上來干什麼……”

嶼的話還沒有說完,顧蕭惟就把嶼的腦袋扣進了自己的懷里,“讓我。”

“什麼?你……”

顧蕭惟的手覆蓋在了嶼的腦袋上,從頭頂到后腦勺,“看著的像絨,沒想到還有點扎。”

“廢話,那是我的頭發!不是胎!”嶼怒了,推了顧蕭惟一把。

還以為這家伙想干什麼呢,竟然是他的腦袋。

他剛剪完頭發的時候,這家伙就想上手了,嶼非常嚴肅地表示如果顧蕭惟敢他的腦袋,他就搬出去,讓顧蕭惟不但不到,連看都看不到他。

顧蕭惟這才罷手了。

沒想到今天校園部分的戲一拍,顧蕭惟就來薅他這顆獼猴桃了。

一下又不會變……”顧蕭惟靠在嶼的耳邊,很輕的聲音說出那個不和諧的字。

嶼的腦袋里嗡的一下,差點被顧蕭惟給言中了。

“走開,回你自己的車上去。”

誰知道下一秒,顧蕭惟就吻了上來,親得嶼向后仰,雙手一會兒撐住車頂,一會兒撐著椅背,而顧蕭惟扣著他后腦勺的手卻越來越

他太用力了,嶼被他死死扣著,最后連彈不得了。

“對不起……你最后那個眼神太招人了,我忍不住。”顧蕭惟的額頭輕輕抵著嶼的額頭,鼻尖慢慢嶼的鼻尖,然后又很用力地親了上來。

嶼早就沒力氣反抗了,腦子因為缺氧而發懵,被顧蕭惟輕輕抱著。

“咕嘟”一聲從后排響起。

嶼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朝著后排看去,只見葉盛宜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

草……忘記小葉子也在車上了。

“你搞什麼啊?沒看到車上有人嗎?小葉子還是孩子呢!”

葉盛宜的腦袋搖得就像撥浪鼓,“不,我只是長得小而已,我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了!你們……你們還要繼續嗎?我可以出去……”

“不用……”

“謝謝,我想繼續。”顧蕭惟說。

葉盛宜立刻拉開車門,逃命似地跳下車,果斷地拉上車門,呆呆地守在門口。

足足一分鐘之后,他興地連續原地跳高。

——他嗑的cp真了!

啊啊啊!怪不得!怪不得小琴總跟他說,覺得顧蕭惟對嶼特別溫,而且會看嶼所有演過的電視劇、電影,去買服的時候會挑選一些不符合他風格的款式,后來小琴才發現是給嶼選的。而且顧蕭惟特別注重私人空間,但是他卻主嶼接到家里住。

所有的小細節都特別走心。

小琴之前就信誓旦旦——如果這都不算,還有什麼好期待!

今天,葉盛宜親眼見證,他們嗑的CP真了!

葉盛宜呼出一口氣,從此以后,他要謹慎小心地捍衛他CP的

要不是工作人員來通知下一場戲即將開始,嶼真的懷疑顧蕭惟會不會在車里真格

畢竟自己的妝都已經花掉了。

“你過分了啊。你這樣的行為很不專業!”嶼冷聲道。

“演戲靠的是演技,但喜歡你這件事是我的本能。”

說完,顧蕭惟拉開車門出去了。

嶼的心臟又被狠狠了一下。

在表白這件事上,顧蕭惟的段位總是很高。

嶼打開車門的時候,葉盛宜一臉欣喜地轉頭看向他,就差沒問他“你們進行到哪一步啦”。

“以后我都幫你們把風!”葉盛宜來到嶼的面前,非常認真地說。

“不……不用……他今天就是演得戲了,所以發神經。”

但是顧蕭惟卻走到葉盛宜的邊,輕聲道:“謝謝。”

葉盛宜眼睛一亮,看著嶼,“顧哥剛才跟我說謝謝!他跟我說謝謝!所以你們還是需要我的對吧?”

嶼捂住了自己的臉,無奈地說:“是的,是的,我們很需要你。”

補妝的時候,嶼用腳尖踢了一下坐在自己前面的顧蕭惟的肚子,冷聲道:“腦的某位,專業一點。”

顧蕭惟很輕地笑了一下,“我一直很專業。”

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顧蕭惟為什麼會忽然那樣。現實里,嶼從沒有像向那樣跟在他的后,在意他,把他當最重要的目標。顧蕭惟只是在羨慕程佩云而已。

自己最后那個期待落空的樣子,讓顧蕭惟心疼了。因為心疼,所以控制不住。

嶼雖然從沒像向那樣追逐著顧蕭惟,但顧蕭惟也從沒有讓他的期待落空過。

下午開場,就是向每天追著程佩云發起挑戰通知的戲份。

從課堂到食堂,從圖書館到宿舍門口,向真的就像一塊牛皮糖,而且還是一塊讓人不忍心甩掉的牛皮糖,在程佩云的上。

生得好看,笑起來爽朗帥氣,而且看他一直纏著程佩云比擊劍,周圍的同學旁敲側擊就聽說了向竟然是國家隊的運員,一個一個肅然起敬心生好

甚至還有人問向要聯系方式,向剛要寫給人家,就被程佩云手擋住了。

“你多大了?滿十八了嗎?”

程佩云的目一掃,向就像被教導主任抓包早的學生一樣,把筆還給了對方。

“我

看著有那麼小嗎?”向把腦袋到程佩云的旁邊問。

“滾。”

“你看著顯老的。”向指了指眉心,“這里已經有川字紋了。”

“……我、、你、滾。”

也許對于程佩云來說,這塊糖雖然粘牙,他卻忍不住地嘗著,著他多年人生里所期待的被另一個人當作宇宙中心的那一點甜。

“你要去哪里啊?圖書館?自習室?你每天都在看書嗎?一點基礎練習都不做嗎?”向背著他那壞掉的包,契而不舍地與程佩云并肩而行。

“圖書館,自習。我是學生,我的任務是學習,不是擊劍。”程佩云的聲音雖然冷,但并沒有之前那麼不耐煩。

“啊呀!你今天跟我說了好長一句話啊!”向出開心滿足的表

程佩云忽然停下腳步,“你這麼纏著我也沒有用!勸你趕歸隊,買個榴蓮跪在教練面前負荊請罪,也許他還會留你下來掃廁所。”

“烈怕纏郎啊!我就這樣一直纏著你,你遲早會心的!”向又是一臉坦的表

程佩云愣了足足三秒,接著大力咳嗽了起來,“什麼烈怕纏郎!你這狗皮膏藥!”

他還沒抬手推向,有人正好騎著自行車路過,車把手狠狠撞在了向的右臂上,自行車翻了,而向則捂著右臂,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程佩云愣在那里,看著向疼得彎下了腰。

他忽然沖了上去,一把將向護在懷里,沖著騎自行車的人吼了起來:“你他麼的騎車不看路啊——他是擊劍運員!他不能參加奧運會了你負責嗎!”

“對……對不起……”對方不知所措地爬了起來,“那現在怎麼辦啊……我們趕送他去醫院吧!”

程佩云回頭看向,焦急地問:“你怎麼樣?不要!我們現在去醫院!”

一直低著頭的向開口了,“這不是很在意嗎?”

他的聲音平緩,沒有被撞傷的痛苦。

程佩云愣在那里,怒火逐漸燃燒起來,臉上的表就像雕像裂開了一道口子。

“既然在意,那就是放不下。既然放不下,為什麼不能爽快一點跟我比一場?”向抬起頭來,目明朗地看著程佩云。

程佩云言又止。

“你想跟我比的對吧?我第一次說挑戰你的時候,你的手指了,我看到了。”向很認真地看著對方。

程佩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耍賴的時候像個孩子,認真起來又這麼有氣勢。

“騙子,離我遠一點。”

程佩云從向邊路過,肩而過的瞬間,程佩云繃的表瞬間變了,仿佛在不舍、留,只要后的人挽留一下,他就會回頭。

“你也是騙子!”向沒有上前,“國家隊里的隊員那麼多!憑什麼我就一定能去奧運會?就算我的能力是最好的、排位是最高的也未必會選我!因為我沒有足夠的大賽經驗!因為我不夠保險!因為我不夠穩定!但是你不同!你代表穩定,代表肯定!程佩云你到底是怕我還是怕你自己!”

程佩云回頭,對向說:“對,我是個連自己都害怕的懦夫。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有練習擊劍了,無論是反應還是速度都不可能和你匹敵。所以回去吧,別把時間浪費在我上。”

而向再一次遠遠地看著程佩云。

只是這一次,他的目不是堅定,而是失落和難過。

程佩云沒有忍住,在路的盡頭停下了腳步,側過臉去看了看向的方向。

之前那個高大、帥氣又沒臉沒皮的大男孩,此刻低著頭,肩膀也耷拉著,程佩云深吸一口氣,快步離開了。

第一天上課,程佩云走出宿舍的時候頓了頓,因為他沒有再看到向了。

了手里的書,程佩云一步一步走向教學樓。

仿佛有什麼拉扯著他的心臟,他覺得自己很孤獨。

周圍行匆匆趕著去上課的同學,在教學樓下分別的,正在發傳單的學生會……他們跟他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程佩云一步一

步走上樓梯,每一個個子高挑的人路過他都下意識抬頭,每一個穿著運的男生都會帶走他的視線。他無奈地發現,自己會在這些他經歷過無數遍的場景里,尋找向影。

坐在教室里,程佩云照例打開筆記本,另一只手撐著額角,有人在他的邊坐下,他回頭發現是一位同學,他下意識就開口了:“不好意思,這里有人坐。”

“哦……好的。”

對方離開之后,程佩云別過頭去,用力閉上眼睛,他覺得自己是個傻比。

課上到一半,他的手機震了起來,顯示的是葛教練的名字。

程佩云的心弦被高高挑起,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向要被開除了!

“抱歉,讓讓,我要出去……讓一下,謝謝。”

程佩云低著頭,拿著手機趕出了教室。

自從離開隊里,這是他接葛教練的電話最積極的一次。

“喂,葛教練?”

“佩云嗎?唉,我還真擔心你在上課不接我電話呢!”

“還好,請問有什麼事?”

“那個,有個的小伙子是不是去找你了?”

“嗯。他今天沒來,應該回去了。”

“他?那個臭小子怎麼可能回得來!他包都沒了,份證都沒了!現在在派出所里呢!他早上吃了兩碗炸醬面沒錢給,人早餐店老板把他扭送過去的……”

葛教練又絮絮叨叨地說了許久,也說這小子特別崇拜程佩云,一進隊里就各種打聽,天天纏著葛教練問為什麼程佩云的沒事了也不回來擊劍隊,煩都快被他煩死了!

這次等他平安回來,就把他退回省隊去。

他們不要這種目無組織紀律、我行我素的隊員。

“他……厲害嗎?”程佩云問。

“啊?”葛教練頓了頓,開口道,“他……贏了曹樂。”

曹樂和程佩云一起參加過世錦賽和奧運會,向能贏過曹樂,是真的很有天賦。

“他在哪個派出所?”程佩云又問。

葛教練立刻報了地址給他。

“佩云……趁著年輕,你的能和技還能撿回來,你……”

同樣的話,葛教練說了無數遍。

“我就算回去,可能連向也贏不了,回去干什麼?”

說完,程佩

云掛掉了電話,發了條短信給舍友,讓他們把自己的筆記本和書帶回寢室,然后立刻出了校門,攔了一輛出租車。

“蠢貨……那麼爛的背包……不你的誰的?”

又是一場戲終了,這一路的拍攝,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很沉默,目的焦點都在飾演程佩云的顧蕭惟上。

他將程佩云上的克制,對向的期待,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看似比向更冷靜,更沉穩,也比向更孤獨,是那種不被理解的孤獨。

就連坐在監視前看著畫面的趙導演都必須承認,如果換了其他人來演程佩云,也許會讓人覺得這位奧運冠軍太矯了,那麼多運員拼了一輩子,連上奧運賽場的機會都沒有,程佩云卻在傷后連拼都沒有拼一把就毅然決然地退役了。

可是當顧蕭惟飾演的程佩云坐在人聲鼎沸的教室里,當他每一次和向對視,當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向的時候,觀眾們應該能理解程佩云在追求什麼。

——他不想活在別人的期待里,活在奧運冠軍就該怎樣的定義里,活在別人為他設定的目標里。

奧運冠軍前仆后繼,會有很多很多。

但只有向為他而來,把他當做對手,而不是冠軍。

其他人也在議論著顧蕭惟的表演。

“之前網上還有人罵顧蕭惟,說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敢去演程佩云!可今天看了,只能嘆還好是他演程佩云。”

“我之前也看過對程佩云的訪談,問他為什麼要在那麼年輕、技和經驗都還在走向巔峰的時候選擇退役。程佩云說大家都只看到奧運冠軍,沒有人在乎程佩云想要過怎樣的生活。我當時就覺得這人太在福中不知福了!可是被顧蕭惟這麼一演,好像能會到一點了!”

“因為太年輕就到達了巔峰,心理不適應。而且他太有天賦了,就會漸漸覺得冠軍這東西不是那麼重要。可隊里的人只看到他的績和能力,沒關心過他本人……就有點像產后抑郁癥?一家人圍著孩子,忽略孩子他媽?”

“我去,你這啥比喻,可別被程佩云給聽見,人家一劍劈死你!”

“我的意思就是,冠軍是程佩云得來的。但是他拿下冠軍之后呢,大家只去關心下一個冠軍要怎麼拿到,但沒人去關心一下程佩云本人,他覺得自己失去自我了,所以借傷病退役讀書去了吧。”

“重點在于,看訪談的時候咱們不能共這位奧運冠軍,還覺得人家的悲喜都跟我們不同。可顧蕭惟這麼一演,我們就懂了!”

大家正在議論的時候,顧蕭惟獨自一人坐在保姆車里,他的里咬著一煙,閉著眼睛用力向后靠著椅背,但是卻沒有把煙點燃。

嶼和導演討論完了接下來的表演重點,他來到了顧蕭惟的保姆車邊,輕輕敲了敲車窗。

過了兩秒,車窗搖了下來,出了顧蕭惟的側臉,嶼一手就把他那煙給拿走了。

嶼直接就趴在了車窗邊,也不進去,彎著眼睛看著顧蕭惟笑:“我的顧同學,在想什麼?我是不是應該讓你沉浸在程佩云的緒里,不該打擾你?”

顧蕭惟瞥了一眼,不遠聚集了好些正在圍觀的學生,說不定里面也混進了娛記,嶼這樣趴在自己的車窗前,肯定被拍到了。可是嶼卻一點也沒有避嫌的意思,明正大地陪在他的邊。

顧蕭惟很淡地笑了一下,“我只是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事了。”

“很久……是多久?”

“我給你爭取了好幾個角,滿懷期待地等著你來試鏡,想著以你的實力一定會被選上。但是我等啊等,每次等到的都是你放棄的消息。于是我對自己說,一定是因為我為你爭取到試鏡的那幾個角還不夠好,所以你才能那麼輕易就放棄。所以當我是程佩云,我看到那麼執著地追逐自己的向本不忍心拒絕。”

顧蕭惟向后靠著椅背,時過境遷,忽然帶這樣的劇里,景生了。

而且在現實里,嶼還未曾像向這樣執著地追逐顧蕭惟,反而是顧蕭惟一直在看著他。

嶼撐著下笑了,“顧同學,既然這樣,你這

個程佩云可以更心狠一點,冷一點。”

“為什麼?”

“這樣我這個向就要更賣力地在你的上,纏著你。你好好一下,現實里沒有到的待遇。網上都說我可憐看著你的樣子特別像被你拋棄的大狗。你會拋棄我嗎?”

顧蕭惟頓了一下,忽然就笑了。

他沒忍住,又要去嶼的頭。

嶼立刻向下一蹲,躲開了顧蕭惟的手掌,向后退了兩步跑遠了。

“程佩云,待會兒見。記得心一點!”

顧蕭惟就靠坐在原,笑著看嶼一邊后退,一邊朝自己揮手。

圍觀拍攝的學生和們都看呆了。

“顧蕭惟笑了!原來顧蕭惟會那樣笑!”

嶼到底說了什麼啊,把顧蕭惟都哄笑了!”

“我本來不嗑CP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他倆特別甜。”

娛記的□□短炮是永遠都擋不住的,特別是在校園這樣開放的環境里拍攝,那就更加攔不住了。

好幾個娛樂博主都發出了不同角度拍攝的顧蕭惟倚窗而笑的照片。

很快#誰能哄笑顧蕭惟#就上了熱搜。

[好奇學長說了什麼能讓顧哥笑得那麼開心?]

[獼猴桃我也想,誰誰心好~]

[真的就只有在嶼面前,顧蕭惟才會這麼笑!]

[忽然好期待《擇日再戰》了!我有看過程佩云和向的訪談,這兩人氣氛就是程佩云不茍言笑,向一哄就破功!]

[對對對,這氛圍特別合擊劍隊的雙子星!]

……

由于顧蕭惟和嶼的演技一直在線,沒有什麼笑場,也沒有太多臺詞卡殼的問題,拍攝進度一直很快。

一開始他們倆對導演說把最重要的拍攝時間用在擊劍對戰上,趙導還在擔心進度會被拖慢。可沒想到這兩人拍戲就跟劇本直播似的,他這個導演都提不出什麼意見。

這是趙導演職業生涯里拍戲拍得最順當,也是他最沒有存在的一次。

本來還以為明天才能開拍的戲,結果下午三點就能拍了。

場記趕聯系場地,因為這場戲發生在派出所門口。

學校的戲份已經結束了,顧蕭惟和嶼的保姆車開出了校門,不學生還依依不舍地跟著他們的車。

嶼,我們好喜歡你——《擇日再戰》我們一定會看!”

“你拍戲很認真!我們相信你會越走越好!”

“你和顧蕭惟是最佳搭檔!”

還有好幾個追著車,手里拿著信想要遞給他。

“謝謝!”嶼打開車窗,朝那些學生們揮手告別,手把的信給接過來,“謝謝你們!這幾天打擾你們的學習了!好好聽教授講課!好好寫論文!謝謝大家!擇日再見!”

們異口同聲:“擇日再見——”

就是從教學樓外的空地開到校門口這一段,嶼已經收到了很多寫的信。

葉盛宜找了個箱子,給他放好,碼整齊,然后打趣說:“聽到沒,們都說你跟顧哥是最佳搭檔!”

嶼垂下眼笑了,他經歷過被人追捧,也曾經跌落谷底。

任何來自的熱都是在他有好作品的基礎上。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和顧蕭惟的關系會徹底被公開,如果想要被看好、被祝福,那麼他們就要一直用演技來證明實力,讓公眾關注他們的作品,而非他們之間的互

保姆車來到了派出所的門口,趁著日還好,趙導演希他們能一鼓作氣拍完這一場戲。

因為是臨時提前,工作人員們都在忙碌地假設攝像機,清空場地。

這一天從早忙到晚,多有些抱怨。

“有必要把明天的戲提到今天來嗎?這沒多久就日落了,

到時候采不好,明天搞不好又要來。”

“好像是之前拍攝專業擊劍場面花了太多的時間,演員的檔期不夠用了。”

“那這樣往前趕,質量不好有什麼用?”

等到一切準備妥當,就已經到了下午四點了。

趙導演走到正在補妝的嶼和顧蕭惟面前,向他們確認:“還有一個小時就日落了,你們確定這一幕戲你們沒問題?”

“放心吧趙導演,我們不會臺詞,不會笑場,不會無緣無故NG的。”嶼朝著趙導演做了個OK的手勢。

“劇本里的文戲,我們在訓練營里就對過很多遍了。”顧蕭惟回答道。

“這場戲是轉折點,程佩云來接向,然后徹底把持不住自己。”嶼說完,覺得自己的話有點怪。

“把持不住自己回去擊劍了。”顧蕭惟笑了笑。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