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去又站起來,那個作我知道!我兒子也練!可累了!這還能抱著男演員做了那麼多個,太厲害了!”
嶼抱顧蕭惟深蹲又上了熱搜。
們瞬間沸騰。
[啊啊啊!嶼好a!怎麼辦怎麼辦!我覺得我要逆cp了!]
[哈哈哈,這兩人很公平啊!之前是顧蕭惟抱嶼深蹲,現在終于到嶼雄起了!]
[好難得呀,看到我顧這麼小鳥依人的樣子~]
[之前嶼把叮當撐起來的時候就覺得男友力棚了!現在都能抱著顧蕭惟深蹲了,這荷爾蒙炸屏啊!]
……
葉盛宜一邊給嶼補妝,一邊興地說:“哥,你不知道你抱起顧老師的時候有多帥!那麼輕松,連大氣都不帶的!太牛了!”
“是嗎?那我悄悄告訴你,我現在抖得厲害。”嶼在心里激顧蕭惟這些天控制重,不然就要吊威亞了。
旁邊的顧蕭惟正在聽小琴興地念網上的評論。
“我小鳥依人?”顧蕭惟的眉頭皺得的,側過臉去看小琴的手機屏幕,“好像還真是。”
“謝顧老師這幾天的減重。網友的話不用太放在心上,而且上哪兒找像顧老師這樣長兩米八的小鳥啊?”
顧蕭惟皺著眉頭繼續翻評論,“逆cp是什麼意思?”
嶼一聽,趕搖頭,但小琴沒有看到,非常興地向顧蕭惟科普。
“逆cp的意思就是……網友以為你是這個,但沒想到哥這麼有男友力,所以現在網友覺得哥才是這個!”小琴用手指了指上方。
嶼用力捂住了眼睛,低聲道:“劇需要,劇需要,顧老師不要太在意了。”
顧蕭惟很輕地哼了一下,“想的。”
也不知道是說還是說嶼。
補妝完畢,開始補拍鏡頭。
因為網上的實時熱搜,讓趕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導演也著急了起來,“我們爭取一次把需要的鏡頭都拍完。演員醞釀一下緒,現場維持一下!”
顧蕭惟和嶼重新回到路燈下,這兩人真的是一秒戲。
一旦鏡頭推進,顧蕭惟飾演的程佩云臉上的表可以比第一遍的時候更有層次,每一個眼神,每一次角細微的變化,將程佩云的心境一層一層地剝開,哪怕沒有一句臺詞是表程佩云的心,可從監視里看到的仿佛就是這個角的全部。
而嶼的緒調度更是爐火純青。
顧蕭惟才剛轉,他的眼睛鼻子就紅了,言又止,將忍、期待和不舍的緒全部釋放了出來,同樣也是一句臺詞都沒有,功讓好些現場工作人員也差點哭出來。
“我們再補拍幾個深蹲時候的表。小,你還抱得吧?”趙導從屏幕后面出腦袋,看向嶼。
“抱得,放心!”嶼朝著趙導比了一個放心的手勢。
顧蕭惟剛要喝口水,聽到導演的要求,就把熱水杯還給了小琴。
“顧哥,是太燙了嗎?”
顧蕭惟嘆了口氣,“我怕這口水為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他們又回到了原來的燈下,站定了位置。
嶼活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好像沒剛才抖得那麼厲害了。
他走到顧蕭惟的面前,笑了笑說:“顧老師,就再讓我一次你小鳥依人的待遇吧。我知道,以后肯定沒機會了。”
顧蕭惟了他的手臂,低頭從口袋里出工作人員給的煙,另一只手摁下打火機。
嶼手幫他擋風,火照亮了顧蕭惟的臉,躍的線路過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微微張開含住了那煙,輕輕吸了一口,然后一切熄滅。
但嶼還是看著他,果然顧蕭惟的長相看似端正清冷,但只要線變化就會很。
“看什麼?”顧蕭惟低聲問。
“看我的男朋友。”嶼用悄悄話的聲音說。
現在說點好聽的,一會兒顧老師才能收斂氣場,顯得不那麼“強勢”。
顧蕭惟又笑了,彈了彈煙,摟上了嶼的肩膀,嶼還沒抱他,他已經側靠在嶼的肩頭了。
“學長,你心臟跳好快啊。”顧蕭惟不不慢地說。
聽得嶼一陣繃,一把將顧蕭惟抱起來,連都不抖了。
隨著導演的“一、二、三”響起,嶼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就是屬于向的表。
堅定卻又熱烈的,明明一戰,但心深卻相信程佩云一定會回歸擊劍,所以比起挑戰他,向更在乎程佩云的運生涯。
就是在這樣的目里,讓程佩云第一次覺到了他自己可以為另一個人的中心。
這一次,嶼不需要抱著顧蕭惟深蹲,就這樣一直抱了足足三分鐘,不但要保持穩定狀態,還要擺出向的表。
當導演通知嶼可以把顧蕭惟放下來的時候,他差點沒站穩,還好顧蕭惟先落地,一把撈住了他。
工作人員們歡呼了起來,今天他們圓滿收工,還提前了進度。
嶼爬上了保姆車,一進去就癱在了座位上,把帽檐往下一,他是真的不想了。
當車子一開,他就歪過臉去睡著了。
劇組訂的酒店在另一個擊劍館附近,因為后期關于擊劍比賽的取景都會在那里。
聽說那個擊劍館特別大,也是舉辦上一屆亞運會擊劍比賽的場館。
車子開到了酒店的地庫,葉盛宜拍醒了嶼,他把帽子摘了下來,了個懶腰。
“唔——我睡了多久啊?”
“開過來一個多小時吧。”葉盛宜湊過去仔細觀察,“哥,你這就恢復了?”
“恢復什麼,還是有點累的。不然你抱著顧老師一不站一兩個小時試試?”
“不用一、兩個小時,一秒鐘我都辦不到。”葉盛宜嘿嘿笑著認慫。
嶼打開了車門,一腳邁出去,小一差點栽倒。
忽然一只手過來,用力一撈,就把他順勢橫抱了起來。
這個懷抱還有這種力量,嶼不用抬頭也知道那是顧蕭惟。
這里是監控的死角,嶼也懶得裝樣子了,直接往對方的膛上一靠,“顧老師力氣好大啊!來的好及時啊?你說你是不是就守在我車門邊,等著我摔倒啊?”
顧蕭惟一點也不著急走出去,索向后就靠著車,“你什麼時候,我清楚的很。”
嶼側過臉去,“是啊,我你抱我做十個深蹲都能健步如飛、如履平地。我抱著你拍了兩個多小時的戲就了,特別沒用。”
“今晚我點煙的時候,你靠我太近了。”
“怎麼,你怕燙著我啊?”嶼抬起眼,任由顧蕭惟就這麼橫抱著自己,他倒是想知道,顧蕭惟能抱他多久不。
“我差點就親你了。你的眉眼睛都好看,也好看。”
“哦……”
其實你也是。
“你抱著我的時候,我一靠著你的肩膀,就能聞到你脖子上的味道。”
這下變嶼不是很自在地肩膀了。
“你拍戲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啊?”
“從那個角度看你的下也好看。”顧蕭惟近嶼的耳朵輕聲道,“我都想要。”
這就是來自顧蕭惟的贊,永遠真實又直白。
“我想回去房間里了。”嶼說。
“好。”
就一個字而已,既溫又有耐心。
他慢慢把嶼放下來,確定嶼站穩了,才松開了手。
兩人一起從保姆車的后面走了出來,就看見葉盛宜嚴陣以待地觀察了許久。
“我怎麼覺自己干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才要小葉子你把風把得這麼嚴實呢?”嶼攬住葉盛宜的肩膀,帶著他走向電梯。
顧蕭惟和嶼的房間在一層,而且還是挨著的。
行李早就被放進去了,嶼才剛把門打開,還沒來得及關門,顧蕭惟就進來了。
這是嶼早就預料到的,今天顧蕭惟了,肯定不會一個人睡。
門上鎖的聲音才剛響起,嶼就被對方抱了起來,集的吻落下來,讓嶼想回應對方都來不及。
“喂喂喂,你不要太過分了,明天還要拍戲。”嶼輕輕拍了一下顧蕭惟的肩膀。
“我只是想親你而已。”
顧蕭惟沒有把嶼抱進房間里,而是就這樣一只靠著玄關抱著他。
“那行啊,你能抱著我多久,那就親多久?”嶼壞心眼地笑了一下,“抱不了,就得乖乖睡覺。”
嶼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顧蕭惟貫徹到底。
最后不是顧蕭惟抱不了,是嶼先繳械投降。
他一邊拍著顧蕭惟的肩膀,一邊試圖把他拉起來。
“顧……我快呼吸不過來……缺氧影響記憶的……明天我會記不出臺詞……”
顧蕭惟這才走出了玄關,一邊吻他,一邊把他放在了床邊。
“今晚我能在這里嗎?”
“不能。”嶼很嚴肅地在顧蕭惟的額頭上敲了一下,“我睡著了你都能自己搞事。”
“好吧。”顧蕭惟別過臉去,明明是比電視屏幕上更立、冷峻的五,卻帶著孩子氣的變扭。
等到嶼簡單地沖了個澡,躺進被子里的時候,他第一次覺得這個獼猴桃發型太方便了。
巾一,電吹風繞兩圈——干了!
雖然很累,他還是習慣地打開了微信,果然今天的熱搜引起了朋友們的熱議。
程飛:[哥們兒!你是我男神!崛起了啊你!竟然能把顧蕭惟變小公主!]
嶼笑了,然后把顧蕭惟的微信備注改了“小公主”。
謝裳:[哥你現在娛樂圈最強男神!能橫抱顧蕭惟的男人啊!]
嶼是真的很想回復,顧蕭惟現在都已經發展出橫抱著他接吻一個多小時不缺氧的技能了。
如果嶼是最強男神,那麼顧蕭惟大概就是“弒神者”之類的存在吧。
夏蘊:[小今天很霸氣哦,但是要注意鍛煉,因為以后每個劇本都會來場橫抱的戲。]
嶼:[那還是算了。顧老師是我唯一的公主。]
夏蘊:[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我魚尾紋都出來了,你太壞了!]
讓他沒想到的是向竟然也給他發了信息:[我太羨慕你了!顧蕭惟被你抱著的時候是多麼地乖巧可人!你知道當年程佩云是個什麼德嗎!一臉□□樣!仿佛我欠了他幾個億!笑容也巨欠,就是那種七分蔑視,三分漫不經心!現在想起來我都后悔怎麼沒把他扔到旁邊的垃圾箱里!]
嶼捂著肚子怕自己笑太大聲讓旁邊屋子的顧蕭惟聽到。
想想向把程佩云摁進垃圾箱里的畫面就很……那估計這兩人得鬧掰,也就沒有之后的佩劍雙子星了。
他回復向:[程教練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有機會公主抱的人了,要珍惜這好的記憶。]
向:[我呸——他今天還在對我指點江山,估計他真以為自己是公主!]
嶼在心里吐槽,你要是真這麼嫌棄這位公主,就不要有事沒事跳到人家的背上玩耍啊。
大概是向的瘋狂吐槽讓嶼心很好,嶼翻了個,被子一拉就睡得很香。
之后的拍攝也非常順利,剩下的兩天一鼓作氣完了一些很有意思也是對向和程佩云來說很有意義的回憶。
首當其沖就是向在假期假借出去逛街的名義,去吃烤腸。
為了把向的小學生心思模仿出來,嶼還特地讓保姆車停在買烤腸的攤子前,仔細觀察孩子們等待烤腸時候的神。
那咽口水的樣子,翹首以盼的神態,給錢時候積極的模樣,嶼都記在了心上。
這時候要是有誰的家長來抓一下就好了,他還想看看他們被驚嚇的樣子——哎呀,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壞啊。
嶼很快就得償所愿了。
一個騎著電車的大姐停在了路邊,憋著一氣走到了賣烤腸的攤位前,麻溜地拎著一個男孩兒的領,把他給拽了出來:“劉曉東——飯不好好吃留著肚子出來吃烤腸了是吧!跟你說了多遍路邊的燒烤不能吃!你知道那是什麼病豬死豬做的嗎?”
男孩兒的臉瞬間煞白,肩膀聳了起來,“我……我就是陪同學來排隊的!我沒買!”
“沒買?”
這時候攤主正在給烤腸刷辣椒醬了,滋滋的人聲響,看得嶼都直咽口水。
攤主高喊一聲:“好了——”
幾個孩子一起手,就連被親媽提拎著的男孩兒也不顧一切了過去,“我的!我第一個給錢!”
攤主面不改地把烤腸給了他,男孩兒就被親媽給拽了回去,又是一頓狂轟炸。
嶼靠著車窗看得起勁兒,坐在旁邊的顧蕭惟勾了一下他的脖子,“我可沒有那麼兇。”
“那你會讓我吃嗎?”嶼問。
“這個嘛……”顧蕭惟拉長了嗓音,“程佩云不會讓向吃,但我會讓你吃。”
嶼皺了皺眉頭,為什麼他覺得顧蕭惟最后半句話有點奇怪?
等到嶼演這一段的時候,真的把吃路邊攤孩子被家長抓包的模樣演了個活靈活現。
在人來人往的小街邊,嶼飾演的向站在賣烤腸的攤子前,一直一直看著攤主倒騰炭火,給烤腸刷油,還有撒調料等一系列作。
偶爾油花蹦起來,向還會向后仰一仰。
“我說小伙子你到底是想買烤腸呢?還是想學烤腸呢?”攤主好笑地問。
“你這烤腸……是用什麼做的?”向咽了一下口水。
“小伙子你外星人啊?當然是豬啊!我這是純豬腸!”
“豬的啊……”向出了失的表。
外面的豬不讓吃。
“不然呢?你還想吃牛腸?腸?還是龍腸啊?”老板沒好氣地反問。
“有人跟我說……也有可能是瘟豬……病豬……甚至老鼠做的……”
“嘿,我算明白了,你小子是來找茬兒的吧?”老板低下頭,把裝烤腸的大塑料外包裝袋拿給向看,“你看清楚了!這是正規廠子做的香腸!再看清楚也沒有過期!”
“那我來一串!”向接著說。
老板愣了一下,沒好氣地回答:“三塊錢!”
“三塊錢?別家都賣一塊錢,你這要三塊?”
老板一聽,火氣更大了,扇出一陣煙,差點把向嗆出淚花來。
“一塊錢的是淀腸!你左轉走到盡頭,有個小賣部,上面滾的鐵桿子上烤的就是,那還得一塊五呢!”
“我給!我給!”
向把錢遞了過去,老板一邊給烤腸扎上竹簽,一邊小聲嘀咕,“這人怕是腦子有病吧?”
向拿著那烤腸,細細地看著它亮冒油的表皮,還有它開的裂隙里……
“哈,向————我說你出來逛街不我,是不是買芭比娃娃呢?你要是真喜歡,我也可以給你買啊——”
那悉的帶著嘲諷意味的以及天之驕子冰冷腔調的聲音響起,瞬間讓向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表就像作弊被抓包,他先是想把烤腸塞進外口袋里,可急之下口袋都找不到,又想藏進袖子里,反倒被竹簽給狠狠扎了一下。
“嘶——”
向沒辦法了,只好把手背到后。
而不遠的程佩云抱著胳膊,目里滿滿的“我看你還要怎麼表演”。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跟著你啊。”程佩云的回答理所當然。
“你怎麼跟著我的?”
向心想我又不是瞎子,你跟著我,我能沒看見?
“呵……我就明正大跟著你出了門兒,跟著你上了同一輛公車,跟著你坐了十二站地,跟著你來了這個小學的門口,驚喜地發現你……買了一烤腸。”
程佩云不疾不徐,一步一步走到了向的面前。
“就快比賽了,你還敢到跑吃外面的烤腸?”
只有這一句,程佩云的聲音又低又冷,向臉上心虛的表越發明顯。
“我沒吃,就想……有一我自己的烤腸,我也沒上咬它啊!”
程佩云冷哼了一聲:“對,你就看看不咬它。風干了還打算枕頭下面做紀念。”
這聽起來怎麼有點變扭,像是某些渣男說的就在外面那個什麼不那個什麼……
“你別跟教練說啊!他們到時候我三千字檢討還得念給全隊人聽啊!”
“哦,你還知道丟人啊。”程佩云涼涼地說。
“念給全隊聽算什麼!我找你那次回去寫了一萬字檢討,隊都跟著一起聽,有啥了不起的!”
程佩云咳嗽了一下,“如果有厚臉皮世界冠軍,你一定奪冠。一萬字檢討都不怕了,你還怕吃個烤腸?”
“就是吃……我還沒吃呢,你把我往里帶!我買烤腸要怎麼做思想分析,怎麼深自省才能寫出千字檢討啊!得塞多廢話注多水啊?”
向一臉懇切地看著程佩云。
兩三秒之后,程佩云摁著肚子哈哈笑了起來。
“行……看在你還沒有啃它的份兒上,我允許你舉著它一路走回隊里。你趁著這段時間多看它幾眼,到了對門口就得殉給垃圾桶了。”
“不是……這多浪費啊……”
“你不是喜歡嗎?舉好了!”
說完,程佩云就轉了。
向意識到這才是程佩云對于他跑出來買烤腸的最嚴厲懲罰——看得到吃不著,口水災啊!
最后,程佩云走在前面,向可憐兮兮地舉著烤腸,讓現場所有工作人員忍俊不。
“好——”趙導演鼓掌。
嶼畢竟不是十八、九歲的大男生了,趙導一開始還擔心他演不出向當年對烤腸的,那種孩子氣的一面。
沒想到他演得這麼像,趙導都想起自己抓到兒子在路邊買烤羊串時候的形了。
“導演——這場戲過了嗎?”嶼揚聲問。
“過了!過了!”趙導比了個ok的手勢。
“那道我就吃了哈!孜然辣椒太香了!”
趙導笑的更厲害了,“吃吧!吃吧!”
嶼一口咬掉了三分之一,嘎吱一聲,質飽滿,還有點兒彈牙。
“嗚嗚,好吃!不枉費……向當年……那麼想吃烤腸!”
嶼說完,又吃了一口,烤腸就剩下最后一點了。
顧蕭惟靠近了說:“那最后一口給我吧。”
“我咬過了……”
“我吃的還嗎?”顧蕭惟側著臉看著他。
“你吃什麼還……”
我草,這家伙真的張口就能開車!
嶼冷冷地瞪著他,顧蕭惟就很有耐心地等著,直到僵持不下去了,嶼主上前,把竹簽遞給顧蕭惟。
顧蕭惟沒有手去接,相反很有程佩云的派頭,兩只手一直揣在口袋里,低下頭側過臉,把剩下的烤腸從竹簽上咬了下來。
嶼有時候覺得自己是不是吃錯了藥,要不然顧蕭惟干什麼他都覺得……像在勾……引。
大概是起了幾分自己獨占了這個男人的心虛,嶼在投喂完對方烤腸之后,切注意網上有沒有流傳出照片來。
還好,那個畫面太快,沒有人抓拍到。
《擇日再戰》的最后兩場戲都在擊劍館。
第一場是擊劍館的更室里。
劇背景是隊選拔賽,正好程佩云歸隊半年,但狀態一直沒有回到巔峰水平。
如果他這一次不能贏隊友曹樂,那麼世錦賽里他只能在團賽里做替補。
劇組在更室里架設好攝影機,調整線,確定布局,拍攝開始。
顧蕭惟將運蓋在自己的頭上,整個人顯得很安靜,導演只在監視上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已經戲了。
此時的顧蕭惟,已經為了那個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回到國際賽場上的天之驕子。
對于曾經的他來說,國際大賽的資格就像吃早飯和晨練那麼簡單,幾個月而已,他就發現隊里早就改朝換代了。
整個更室里安靜的要命,程佩云能聽見的只有自己的呼吸聲。
他想贏,但他對自己的能力似乎沒有去年那麼肯定了。
有什麼在他的心頭,沉甸甸的,怎麼挪也挪不開。
他曾經那麼驕傲,現在卻于對任何人說出自己的恐慌。
他的手垂在膝蓋上,手指握起又松開,松開又握起,已經重復了無數遍了。
這時候更室的門開了,有人進來了。
程佩云剛想把罩在腦袋上的外套拿下來,對方卻又給他提了回去,“不想給人看就遮著唄。”
向的聲音傳來,平日里大大咧咧的男生,這時候的聲音卻溫的要命。
程佩云一不。
“你是不是該謝謝我啊?”向就站在他的對面,兩只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
“謝你什麼?”程佩云悶悶地問。
“讓你戒煙了呀!不然你現在焦慮的理由又得多一條——我的素質是不是沒從前好了?離開隊里我到底了多盒煙?我會輸是不是因為我煙?”
向的語氣欠嗖嗖的,惹得程佩云狠狠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
“啊呀……你這是用暴力手段掃除競爭對手嗎?太壞了吧?”
“起開,大憨批!”
“不起開,就不起開!我說程佩云你能把排位賽想簡單一點嗎?就當你跟我約好了要一起去爭冠亞軍,跟你曾經輝煌的過去無關,只是陪我這個師弟出去見識見識外面的世界?”
“所以這是保姆資格爭奪戰?”程佩云沒好氣地說。
“對對對!保姆資格爭奪戰!來嘛來嘛,云云葛格!你不來,我可能就去吃烤了哦!”
本來還心低落的程佩云,被向逗得哭笑得不得。
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向眼明手快抱住程佩云得腦袋往自己懷里摁,“哈哈哈!你狂!你打我小報告!憋死你!”
進門的就是曹樂,他看著打鬧在一起的兩人,有點羨慕地說:“你倆還真好啊!”
“那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程佩云就是我的前浪啊!”
“找死你!”程佩云看似用力掙扎,其實他明白向忽然和他打鬧是不想他在曹樂面前尷尬。
向就這樣抱著程佩云的腦袋,然后他覺到程佩云的肩膀輕輕抖——他哭了。
這一次,要把所有的猶豫,所有的自我否定都清理干凈。
曹樂走的時候看見向還抱著程佩云的腦袋,提醒了一句:“向,開玩笑歸開玩笑,你這樣可別把程佩云悶死了!”
“在不會悶死你!這家伙壞的很,假裝懶得反抗,等我一松懈,他就會掀起運憋死我!”
曹樂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知道他一會兒要生氣你還使勁兒招惹他?”
“相相殺嘛……”
話音剛落,向的背上狠狠挨了一掌。
“你大爺——”
這一幕,看得監視前的趙導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本來覺得以顧蕭惟的子,演不出年輕人的猶豫、自我否定,沒想到他坐那兒氣氛就來了。”副導演坐在旁邊嘆道。
“還有嶼。你看他平時多溫的一個人,只要打板聲一響,他馬上就變臉了!網友說送他一套校服讓他去演高中生,還真不違和。”趙導很滿意地笑了。
他知道這兩人能演出這麼融洽自然的關系,除了他們本就關系好之外,更是前段時間在訓練營里觀察程佩云和向的相模式索出來的。
沒有任何一個演員的演技是只靠“學習”就能學出來的,還要善于觀察邊的人。
那一段的氣氛太好了,攝影師、場記都忍不住湊過來,導演重復播放了好幾遍給大家看。
嶼也興致地湊了過去,著下說:“唉呀,這樣的顧老師可真是惹人憐呀!”
趙導向旁邊挪了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正在和工作人員說話的顧蕭惟,然后又把腦袋收了回來。
“你啊!就只有你敢調侃顧蕭惟!”
嶼樂了起來,“趙導,你得對自己有信心!你要相信你也可以調侃他啊!”
顧蕭惟走了過來,了一下嶼的獼猴桃腦袋,“誰調侃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