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卻死死盯著他道:“說,試著什麼?”
殷浩攥拳頭,眼睛一閉,直接嚷道:“試著行魚水之歡,以免真的不舉!”
“砰!”
李璟一腳將殷浩踹飛出去,他面黑如墨,眼眸清寒如冰,冷厲的殺意從他上彌漫開來,駭的殷浩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殷浩也許不是很明白二師兄這話的深意,只覺得有些不對,所以不太敢說。
可李璟卻很清楚,二師兄可能察覺到他對阿苑的心思了,這是在變相提醒他不要對阿苑有任何非分之想。
喜歡的子,哼!他可以喜歡任何子,就是不要喜歡阿苑,對嗎?
如果他對阿苑賊心不死,二師兄會不會讓他變真的不舉?
會!
阿苑是二師兄一手養大的,阿苑對二師兄來說,是比自己命都重要的存在,所以只要有一傷害阿苑的可能,他都會想盡辦法消除。
而已經長大的李璟,也為二師兄眼中可能傷害阿苑的潛在危險了。
李璟心中苦憤懣,他為什麼不能喜歡阿苑,他喜歡阿苑犯了什麼錯?
若是他沒有離開天靜宮,若是他被七長老收為徒弟,若是他也是阿苑名正言順的師兄,二師兄是不是就不會這麼對他了?
可世上沒有如果,已經發生的事更無法更改,不管有多人反對,他都不會放開阿苑。
李璟攥了阿苑給他的信,驟然得知自己的世,一定很慌無措,可信里卻說也有跟他一樣復雜的世了,以后他們倆人可以一起寫個話本子,名字就《找爹爹》。
這個傻姑娘,都這樣了,還想安他,不想他因為的世擔心難過。
這樣好的阿苑,他怎麼舍得放手?怎麼可能放手?
“準備快馬,我要去鬼蜮!”李璟沉聲道。
正當李璟快馬加鞭追趕阿苑和計燃時,阿苑和計燃正在尋找鬼蜮的路上發了愁。
他們二人本打算追著云飛天等人去鬼蜮,可找了幾天也沒找到云飛天等人的行蹤,只得自己一路打聽一路往鬼蜮找去。
兩人共騎一馬,一路向西北行,過林州,經莘州,南蜀下嶺,眼看再往前走就是沙漠了,再詢問鬼蜮所在,卻是人人搖頭不知。
兩人好生失,懷疑他們找錯了方向,見天將黑,便找了一家小店投宿。
小店雖然簡陋,但羊湯和胡麻餅卻做的極其味,阿苑吃的開心,打賞了廚子一錠銀子。
廚子激不盡,主過來道謝,阿苑靈機一,問起他周圍的景食來。
廚子一聽他們二人是聽了些神鬼奇異之事,好奇想去鬼蜮見識一番,大大松了口氣,連聲說起周圍好吃好玩的,但絕口不提“鬼蜮”二字。
阿苑不由心中起疑,越發引著他東拉西扯,說著說著,廚子便說起了自家的煩心事。
他老娘最近總覺得自己舌頭干裂,極度口,每天都得抱著水桶狂飲才能解,喝水就把肚子撐圓了,本吃不下多飯。
眼看著人一天天消瘦,可看了好些個大夫吃了好些藥也不管用,也不知道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還是中邪了,真真愁死個人。
阿苑便道:“你娘現在哪兒?我給他瞧瞧。”
廚子瞪圓了眼睛,“你一個小孩也會瞧病?”
阿苑眼一瞪,仰起下,“我當然會瞧病,我師父還是鼎鼎大名的神醫呢,只是出門在外,我不方便他老人家的份,不然定要嚇死你。”
計燃好笑地看著阿苑,這一路姓埋名,可把給憋壞了。
廚子將信將疑,阿苑一臉傲任由他打量,底氣足的很。
若不是為了打探消息,就這種敢質疑醫的,跪下求都不一定給看呢。
在阿苑看來,這是同司徒明滅的私事,不能把天靜宮和齊天盟卷其中。
所以這一路和計燃都做了易容偽裝,騎馬快行,盡量不泄真實份,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現在連鬼蜮在哪兒都找不到,也只能兩手,看看能不能從這個廚子口中問出點兒什麼。
廚子打量了阿苑好一會兒,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咬了咬牙,“行,我帶你過去。”
阿苑給廚子他娘把了脈,開了個方子,讓他將所有藥材研為末狀,煎湯后用來蒸餅,曬干,搗碎如米粒大小,飯后直接服用二錢或者白湯送服。
回到小店,計燃照例去找店家,讓他們幫忙準備一些干糧和水,明日好帶著上路。
阿苑卻道:“計燃,我們在這兒玩兩天好不好?不是說這附近有個湖,湖邊日出的景很,咱們去看看吧?”
計燃不解地看著阿苑,這一路因為擔心葉夢回,一直趕慢趕,怎麼到了這兒,突然有閑逸致看日出了呢?
“我懷疑廚子知道鬼蜮在哪兒,只是故意不說。”阿苑低聲音對計燃道。
阿苑本就懷疑,今日去過廚子家后更確定了,他一定知道鬼蜮在哪兒,還很忌憚。
因為他家門頭上掛著一面鏡子。
三師父說過,門頭掛鏡子,乃是破煞。
因為房子周圍有煞氣,為了破解,就在大門上方掛一面鏡子。
阿苑實在想不出,一個小破店的廚子能惹上什麼煞氣,值得他大費周章尋來浮圖鏡破解。
計燃好奇問道:“何為浮圖鏡?”
“經文有云:鬼王同百千諸小鬼王,盡居閻浮提,各有所執,各有所主。浮圖鏡其實是閻浮提的地形圖,但后世演化中莫名被當了避邪破煞之,市井之中并不多見,廚子家一定費了不心思才能弄來浮圖鏡。”阿苑解釋道。
計燃皺起眉頭,“那個廚子不會跟鬼門有什麼關聯吧?”
阿苑搖頭,“不知道,等等看吧。”
“等什麼?”
“等他娘有所好轉,他一定會來找我。”阿苑拉起計燃的手,搖了搖,笑嘻嘻道:“明天你要早點我起床,我還沒看過湖邊的日出呢。”
計燃點了點頭,著阿苑,雖然笑著,可并不像以前那樣開心。
只要能讓阿苑開心,他愿意每天都陪看日出。
次日清晨,阿苑和計燃趕到湖邊時,天已經亮了。
站在高,舉目遠眺,只見一紅日從湖邊連天波濤中踴躍而出,天水,壯麗之極。
“計燃,好神奇,那邊就是沙漠一無際,可這邊卻是朝吞山河氣象萬千,一個地方怎麼會有這麼截然相反的景啊?”阿苑驚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