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燃察覺到了殺氣,他看了六長老一眼,反手握住了阿苑的手。
大不了就打一架,反正誰也不能把他跟阿苑分開!
六長老氣的想掏神仙醉,卻發現阿苑臉崩的的,抿得發白,不由心了。
拉著就拉著吧,阿苑這會兒心里不好。
只聽七長老道:“曹瑩并未和元維尚親,除了西昌皇室,沒人知道曹瑩生過兒,阿苑娘名義上是西昌太后的養。”
李璟恍然大悟,原來曹瑩是未婚先孕,阿苑娘真正份不能公之于眾,卻又是能轄制天盛的關鍵所在。
據他所知,元維尚雖然后妃眾多,卻沒能生下一個親生兒,后來繼承皇位的也是他侄子。
若是阿苑娘生下的是個男孩,那他就是元維尚最正統的脈傳承人,單憑出就能獲得元維尚留下的那幫老臣們誓死效忠。
畢竟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天盛那幫老臣們還是對現任皇帝不滿意,還在懷念圣祖皇帝在位時天盛的繁榮昌盛。
西昌太后肯定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會千方百計利用阿苑娘,阿苑他娘才會在知道自己的世后,不惜自焚也要把阿苑送走,因為太清楚背負這樣的脈會有什麼下場了。
只是,元維尚難道就不知道曹瑩給他生了個兒?
阿苑娘又是怎麼跟司徒明滅扯上的關系?
李璟還想再問,七長老忙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還都是聽別人說的,怎麼回事我真不知道。要不是因為阿苑,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我才懶得聽呢。”
李璟默然,這倒是真的,以他對天靜宮的了解,他們是真的對這些事不興趣。
六長老了阿苑慘白的臉,溫聲道:“阿苑,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跟你沒關系。你只需記住一點,不管你是什麼出,你在我們眼中都是天靜宮的宮主,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就是!”七長老跟著道:“其實這些在我們看來都不重要,你爹娘是誰又有什麼關系,反正他們都死了,又不可能過來找你,你該干啥就干啥,還和以前一樣!”
李璟看著他們,很想問一句,若是一開始就知道阿苑的份,你們真的還會收當徒弟嗎?
可轉念一想,風清一從一開始就知道阿苑的份,可還是把命香傳給了,就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不管阿苑是什麼份,都是風清一選定的關門弟子,這點毋庸置疑。
李璟心里頓時踏實多了,他太清楚被自己當親人的人疏遠有多難,還好阿苑跟他不一樣,在長老們心中的位置不可搖。
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李璟了阿苑的頭,打趣道:“想哭就哭,別忍著,好久沒見你哭了,哭一個給我看看。”
阿苑本來是想哭的,這些七八糟的事太煩人了,什麼爹娘太后圣祖,只要一想到這樣的份可能會給天靜宮惹麻煩,心里就更堵得慌。
可被李璟這麼一打趣,阿苑哭不出來了,沖李璟犟了犟鼻子道:“我才不哭,要哭你哭。”
“那也行,我被聞香客打了一掌,現在口還疼著呢,要不,我哭一個給你看看。”李璟笑嘻嘻道。
阿苑頓時急了,連忙抓著李璟給他把脈看診,把什麼世恩怨都拋到了腦后。
這一把脈不要,阿苑臉大變,“你蝕骨青復發了?”
李璟傻了眼,他已經服用過青丹,此刻并沒有什麼異樣,怎麼阿苑還把的出來呢?
七長老悄悄跟六師父嘀咕,“看吧,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活該,明知道自己子不行還要逞能,你說他跑來能干啥?難道他覺得自己武功比司徒明滅更厲害?”六師父吐槽起人來上從不留。
七長老嘆了口氣道:“當年不該讓他練武功的。”
“不練武功他死的更快!”
“自家孩子,別不就死啊死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換別人吧,我不能。”
“不過阿苑把脈倒是更加準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徒弟?”
“我徒弟,這還用看嗎?都是我教的好!”
“放你的狗臭屁,把脈是你教的嗎?明明是我教的!”
“胡說八道,你教的是煉丹和配藥,把脈明明是我教的!”
........
眼看著兩位長老又吵了起來,計燃忍不住了耳朵。
李璟無奈地嘆了口氣,爭了這麼多年都沒爭明白,難道要一直爭到進棺材?
哦,不對,天靜宮的人去世了都燒灰,沒棺材。
這倆人說不好還會葬在一起,死了不會還要在地下爭吧?
不過要是那樣也好,省的無聊了。
李璟一不小心跑了神,被阿苑狠狠拍了下手背方才回過神來。
只見阿苑瞪著他道:“你蝕骨青都反噬了知不知道?你還跑,還用力,你,你這是在找死!”
七長老和六長老一聽李璟的況這麼嚴重,頓時顧不上吵了,一人一邊著李璟的腕脈把了起來。
計燃看著他們,忽然覺得就算吵點兒也沒什麼不好,起碼關鍵時刻他們還靠譜。
可接下來的一幕,讓計燃知道,他還是太年輕了。
只見七長老黑沉著臉瞪著李璟道:“想死跟我說一聲,我送你一枚極品丸藥,保管你吃了五臟俱廢,大羅神仙也救不回。”
“你這個法子不好,他這子里都是毒,何苦再浪費一枚毒藥。依我看,還是用黃紙浸了蒙面,這樣尸最完整,正好整個投進丹爐里煉丹。”六長老說的頗為認真,聽得計燃直起皮疙瘩。
李璟哭笑不得,只得求饒道:“七師父,六師父,我知道錯了,下次萬萬不敢了。”
七長老瞪眼,“你還敢有下次?”
“一聽這話就是糊弄人,干脆咱們今日把這小子弄死算了,免得再浪費咱們的丹藥。”六長老掏出了金針,在李璟的死上比劃道。
計燃不由看向阿苑,卻見阿苑一臉看好戲,毫不見擔心,計燃忍不住小聲問道:“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