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用不著你告訴我!”
盧嚴一貫嚴肅,他看到此此景,不有些疑,道:“我之前聽聞婚太過拘束,但我見大人,似乎樂在其中?”
張乾瞧了他一眼,道:“拘束?誰能拘束得過你?”
宋永也跟著點頭:“確實,盧大人不拘束別人就不錯了。”
盧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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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匹快馬正在道上飛馳。
蘇文揚一手持著韁繩,一手猛馬鞭,終于在城門落下之前,趕到了廣安縣。
城之后,他駕馬直奔蘇氏瓷坊,瓷坊掌柜的本來要打烊,見到蘇文揚過來,頓時有些詫異:“大公子,您怎麼來了?”
蘇文揚一路疾馳而來,襟也被吹得微,他也沒空顧忌,便道:“我有事找你。”
掌柜的立即會意,連忙重新開門,將蘇文揚迎了進去。
蘇文揚在賬房中坐定,開門見山地問:“邢掌柜,我的私庫……還有多銀子?”
邢掌柜愣了下,道:“小的去看看。”
蘇文揚點了點頭,然后便見邢掌柜抬起門簾,了后堂。
這邢掌柜是蘇氏瓷坊的掌舵人,也是蘇文揚的心腹。
過了一會兒,邢掌柜便從后堂出來,他湊到蘇文揚跟前,低聲報了個數。
蘇文揚眉宇微攏,道:“怎麼只有這麼點兒?”
邢掌柜嘆了口氣,低聲道:“公子忘了麼?您每次領了月例,都會悄悄補給夫人不;而每次家主的賞賜,您又不肯要……這平日里,沒有大作還好,萬一要花大錢,還是有些吃力的……”
蘇文揚臉難看了幾分。
邢掌柜見了他的神,忍不住問道:“公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不若和小人說說,說不定也能幫著想想辦法?”
蘇文揚遲疑了片刻,便將羅家要去廣安做生意、而廣安縣商會要三萬兩銀子的事,告訴了邢掌柜。
邢掌柜一聽,頓時變了臉:“新會的商戶,居然要掏三萬兩銀子!?這也太離譜了!”
蘇文揚也有些無奈,道:“不錯,他們確實是獅子大開口……”
不然,自己的母親也不至于病急投醫,想將蘇家的地賣了。
邢掌柜回想了一下,道:“小人本來還沒留意,但被公子這麼一說,小人突然發現……那商會最近確實有些奇怪。”
蘇文揚問:“哪里奇怪?”
蘇氏瓷坊已經在廣安縣經營了多年,早就了商會,每年商會的年宴上,那廣安知縣關泓,都會親自過來,與排名靠前的富商見面。
邢掌柜低聲道:“自前年開始,這商會的年費,一年比一年高!這剛剛開春不久,商會的人便來了,說是今年的會費,要漲到五千兩銀子!”
蘇文揚微微一驚,道:“去年不過兩千兩,今年怎麼漲了這麼多?”
邢展柜長嘆一聲:“還不是關大人的意思!小人聽商會會長說,關大人想將廣安縣衙擴建一番,但又不想花衙門的銀子,便將注意打到了咱們上。”
蘇文揚蹙眉:“這廣安縣的商戶多如牛,是會的,說也有幾百家,每家幾千兩銀子……就算是擴建衙門,哪里用得上這麼多錢?”
“誰說不是呢!”邢掌柜道:“各地籌建商會,原本是為了更好地調配資源,調解矛盾,支持商戶做生意。但如今這廣安縣的府,卻打著商會的名號,大肆斂財,實在是不義之舉。”
“這條街上,但凡像咱們一樣,大點的鋪子,都是五千兩,小點兒的鋪子,則一千至三千涼不等。如今這生意本就難做,若是府再如此行事,只怕沒幾個人愿意在這兒做生意了!”
蘇文揚聽了邢掌柜的話,略微思考了一會兒,來:“這廣安縣的商會,不大對勁,今年商會要繳的銀子,你先拖著,我們靜觀其變。”
“是,公子。”
蘇文揚說完,便站起來往外走。
邢掌柜一看,連忙問道:“公子,這麼晚了,您還要回江州麼?”
蘇文揚重新系上披風,戴上兜帽,道:“此事非同小可,我要回去與祖父商量商量……而且,還要去一趟羅家。”
“羅家!?”邢掌柜正想勸蘇文揚別與羅家來往,可蘇文揚的坐騎已經沖了出去。
片刻之后,他的影便消失在了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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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羅家。
羅秀自從將信送了出去,總有些惴惴不安。
這夜,坐在廊下,羅夫人便又來了。
“喲,如今都什麼時候了,妹妹還有心思賞月?”
羅夫人這段日子的冷嘲熱諷,就沒有停過。
羅秀原本也不是個吃素的,一聽羅夫人這話,火氣“蹭”地就上來了,道:“大嫂又來做什麼?”
羅夫人冷笑一聲,道:“你看看清楚,這是羅府,是我家!我要去哪里,便去哪里。”
羅秀面慍怒,卻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羅夫人冷漠地看著,道:“妹妹送給文揚的信,到底如何了?”
羅秀努力了心中的怒氣,道:“文揚還未遞消息回來。”
羅夫人笑了聲,道:“真的?”
羅秀蹙眉道:“大嫂這是什麼意思?”
“妹妹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羅夫人怪氣道:“你不會收到了信件,卻不肯告訴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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