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眉一皺:“錢小姐,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在開玩笑?”
林凇然也道:“就是,無論誰跳河,蘇玉音都不可能跳河,如今不見了,八是制于人!”
蘇文揚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他開口道:“不是送白夫人上船了麼?白夫人會不會看到了什麼?”
林凇然略一思索,道:“有可能!林叔——”
林叔連忙走上前來:“公子有何吩咐?”
林凇然道:“算算時辰,那大船差不多要回來了,你派人去河邊等著,向船上的人打聽打聽,說不定會有些消息。”
林叔連忙應是。
錢蔚兒忍不住問道:“我們現在要不要報?”
林凇然思量了一會兒,道:“如今,姐夫和盧大人他們都不在,就算報了,也于事無補。只看要不要報到江州?”
林凇然這麼說,是有原因的,畢竟蘇家和江州知府還有些淵源,說不定能幫上一些忙。
蘇文揚沉聲開口,道:“如今況還未可知,江州那邊的府,也不見得會理,依我看,先派人去一趟江州,將消息傳給顧大人,請他速速回來才是……至于祖父和祖母那邊,還是先不要驚得好,若是對方真的要以玉音為質,換取金銀財帛,自然會主找上門來。”
林凇然略一點頭,道:“也好。”
一旁的邢掌柜,默默開口:“咱們蘇家可是江南首富,到底是什麼人,敢對小姐手?”
話音一落,室的氣氛陡然古怪了幾分。
林凇然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他看向蘇文揚,道:“你近日可有見過羅家的人?”
蘇文揚面微僵,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林凇然道:“羅家一直將玉音視為眼中釘,中刺,聽說他們如今陷了困境,難道不會想著,綁架玉音勒索贖金?”
蘇文揚的面難看了不,他“蹭”地站了起來,道:“林凇然,沒有證據的事,你別含噴人。”
林凇然看著蘇文揚的眼睛,道:“就算你沒參與,你敢確定此事背后,一定沒有羅家的助力麼?”
蘇文揚形微頓……是的,他不能。
他才拒絕了娘要銀子的需求,
也不清楚舅父得知后,到底會作何反應。
蘇文揚攥了指尖,沉默下來。
片刻之后,蘇文揚才開口:“你不是黑白兩道,都有朋友麼?”
林凇然盯著蘇文揚,有些疑:“那又如何?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蘇文揚深吸一口氣,道:“不錯……對于羅家,我心里也沒有底。既如此,你便找人去查一查吧。”
林凇然聽了這話,面稍霽,語氣也緩和了幾分,道:“我也不是只查羅家,近期和玉音有過關聯的人,我都會查。”
若被他查出對方是誰,一定不會放過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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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沉,山道之上,一片漆黑,唯有明月照途。
噠噠的馬蹄聲,驚飛了一群休憩的鳥,鳥兒們撲騰著翅膀,簌簌地向夜空飛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玉音悠悠轉醒。
只覺得后頸生疼,腦子也昏昏沉沉的,茫然睜眼,周圍卻一片漆黑。
蘇玉音心頭微驚,終于想起發生了什麼——
本來送走了白夫人,待要去找明珠之時,卻忽然被人打暈了。
此刻,蘇玉音覺自己被裝在一個麻袋里,試著了,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綁了起來,麻繩勒得生疼。
不僅如此,的也被堵住了,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更糟糕的是,覺自己被放在了一輛行進的車上,如今被蒙著頭,也不知是要去哪兒。
也不敢輕舉妄,只得豎起耳朵聽外面的靜,伺機而。
就在這時,趕車的人終于開了口。
“大哥,咱們走了大半夜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這聲音聽著頗為年輕,還有幾分耳。
另一人道:“休息個頭啊!你就不怕被抓回去?廢話,快走!”
話音落下,蘇玉音面一頓,是王刀疤!?
蘇玉音心思轉得飛快。
記得,王刀疤本來是孟縣一帶的小混混頭目,當時,小夢的哥哥欠了他的銀子,他便上門要債,恰逢蘇玉音過去,便撞在了槍口上。
待顧青昀來時,便將王刀疤和他手下的小弟們,都抓了起來,判了半年到兩年不等的徭役,若是沒記錯的話,王刀疤他們此時應該在協助修橋才對!
蘇玉音心中明白過來,這王刀疤,一定是逃出來的。
既然如此,孟縣縣衙之人,一定會很快發現他不見了,繼而想法子來尋。
蘇玉音這般想著,心里也安定了幾分。
就在沉思之際,那小弟又道:“大哥,咱們要走多遠,才能見到大哥大的人啊?”
王刀疤道:“整座孟縣,可都是我大哥的地盤!待到了孟山山腳下,自然有人來接應我們!”
小弟“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了。
蘇玉音躺在麻袋里,微微了頭——簪子尖銳,若能蹭下來,興許能當個工。
可又不敢靜太大,免得引起了王刀疤和他小弟的主意。
蘇玉音忍不住想,若是今日梳了錢蔚兒的發型就好了,釵環首飾多得能扎死綁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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