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悅帶著蘇玉音往黑云寨的主樓走去。
蘇玉音這一路上,總覺得有人跟著自己,但這山里樹影婆娑,看了幾次,后都沒人,便只得繼續往前走。
“我爹就住這兒,離我那兒不遠的……平日這里把手的人最多,但今日是最后一夜,估著都喝酒去了!”
王相悅一面說著,一面帶蘇玉音上樓。
兩人才走到門口,便聽見了里面的打斗聲。
蘇玉音面微變,正要凝神聽去,可王相悅卻沉不住氣,直接沖了進去。
“爹!”
王相悅見王宏躺在地上,連忙奔了過去!
可王宏的眼睛地閉著,一也不。
蘇玉音站在門口,一抬眸,卻見王刀疤正在和阿隆搏斗。
阿隆手中握著一柄短刀,可王刀疤并沒有武,只能赤手空拳與他纏斗。
王刀疤一見王相悅來了,頓時心急如焚:“相悅,你快走!快走!”
可王相悅畢竟是個孩子,見到眼前這副混的景象,一時呆住了!
阿隆對著心腹之人怒吼一聲:“還愣著干什麼!殺了他們父!”
那山匪立即領命,他“唰”地一下拔出了長刀,就要像王相悅砍去!
王相悅嚇得一不敢,不自覺撲在了王宏上!
山匪心下一橫,揮刀砍去,就在長刀靠近王相悅的那一刻,他的后腦勺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山匪吃痛地回過頭,卻看見蘇玉音手里抱著門口的花瓶,正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蘇玉音趁著對方沒有摔倒,連忙扔了花瓶,撿起了對方掉落的長刀。
蘇玉音又奔過去,一把拉起地上的王相悅,道:“相悅,快去人!”
王相悅這才回過神來:“可是我爹……”
蘇玉音厲聲:“我在這兒,你快去人來!”
王相悅眼睛通紅,回頭看了王宏一眼,一咬牙,便跑了出去!
山匪雖然挨了重重一擊,但很快便緩了過來,他怒意上涌,惡狠狠地盯著蘇玉音:“找死!”
阿隆一面與王刀疤斗法,一面道:“殺了和王宏!快!”
王刀疤“嘭”地給了他一拳,怒罵道:“你個混賬!背信棄義的小人!我大哥是如何對你的?你居然敢對他下殺手!”
阿隆鷙一笑:“我們是山匪,又不是君子,要什麼信義!”
說罷,便揮劍朝王刀疤砍來!
王刀疤抬手格擋,手臂上便被劃開了一道,他忍著劇痛,一腳踹在了阿隆小腹,將他踢翻了過去。
兩人的功夫都是王宏教的,本就不相上下,不過王刀疤今夜喝得多,又沒有兵在手,自然打得吃力。
而另一邊,蘇玉音雙手握住長刀,擋在了王宏面前,道:“你別過來!你若是敢欺負我,我祖父,我夫君,都不會放過你!”
那山匪見蘇玉音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輕蔑地笑了起來:“人,你若是愿意乖乖地求我,我便放你一馬,如何?”
蘇玉音冷笑了聲,道:“你也配?”
這語氣過分輕蔑,山匪面兇相,道:“這可是你說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可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
說罷,他兩步上前,蘇玉音頭一抬,沖門口道:“你們終于來了!”
那山匪一頓,連忙回頭,可門口一片漆黑,什麼人也沒有!
下一刻,他只覺肩膀一涼,低頭一看,肩膀流如注,他竟中了一刀!
山匪捂住自己的肩膀,惱怒地罵道:“你這個該死的人!”
阿隆見狀,也抱怨起來:“你還啰嗦什麼,快殺了!千萬不能讓跑了!”
山匪吃到了苦頭,也不敢再掉以輕心,他瞇起眼睛看蘇玉音,腳下的步幅都警惕了不。
蘇玉音卻憾沒有砍中要害,依舊牢牢握住長刀,一刻也不敢松懈。
“我說過,不要隨便欺負人!”
那山匪只覺被人耍了,乃是奇恥大辱。
他松開自己的傷口,打算放手一搏!
山匪一躍而起,一腳踢飛了蘇玉音手中的長刀,鐵鉗一般的大手,牢牢抓住了蘇玉音的肩頭。
蘇玉音無比沉著,順勢靠近他,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山匪疼得哇哇大,力一推,蘇玉音便摔在了地上!
蘇玉音手肘落地,只覺得疼得骨頭都要碎了。
周邊“叮叮”兩聲,蘇玉音抬眸一看,竟是顧青昀送給的短笛,掉了出來。
這柄短笛,放在袖袋之中,陪著從孟縣到了孟山,居然一直沒有想起來。
山匪一邊肩膀了傷,另外一只手也被咬出了,他咬牙切齒道:“我要殺了你!”
蘇玉音心頭恐懼漸起……王刀疤還被阿隆纏著,不開;王相悅奔出去找人,此刻還沒回來:如今手上已經沒有任何能與山匪抗衡的東西。
蘇玉音角滲著,走投無路的,忽然撿回了短笛,撥開開關,力吹了起來!
短笛的聲音震耳聾,眾人都頓了一頓。
可山匪不為所,他面容猙獰地舉起了長刀——“死吧!”
第80章 重逢 顧青昀忽然欺上前……
凜冽的刀風迎面而來,蘇玉音絕地閉上眼,渾都在抖,但手里仍然地抱著短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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