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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博角牽了下,這才勉強答應下來,“是,那文博聽爹的。”

蘇槐松了口氣,道:“甚好。”

蘇玉音盯著蘇文博看了一會兒,隨口問道:“方才這些鬧事之人……你之前可認識他們?”

蘇文博頭埋得更低,連忙解釋道:“不認識!我聽下人說門口圍了不人,要闖進咱們蘇家,就趕忙過來了……”說罷,他抬起頭,看向蘇玉音,語氣有些無辜,“長姐,我是不是做得不對?”

蘇玉音出笑意,道:“不,你做得很好,出乎我的意料。”

蘇文博地笑了,“多謝長姐。”

蘇玉音收起目,道:“好了,去找付先生悉瓷坊的生意罷,我也先去忙了。”

蘇文博重重點頭。

-

蘇玉音重新回到東院水云閣。

明珠為關上房門,道:“沒想到二公子這般能干,三言兩語便將那些人嚇退了……”

蘇玉音沒說什麼,雖然那些人已經走了,但心中總有些不安。

“王刀疤回來了嗎?”

翠珍答道:“還沒有……那田家村有些遠,估著要晚些才能回來了。”

蘇玉音沉片刻,站起來,道:“去看看祖父和祖母。”

蘇玉音來到東院臥房,黃醫正好從里面出來。

黃醫打量了蘇玉音一眼,道:“顧夫人臉似乎不大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蘇玉音輕輕搖頭,道:“我沒事……祖父祖母如何了?”

黃醫低聲道:“剛剛服了藥睡下……方才聽到院外一陣喧鬧,可是出了什麼事?”

“已經解決了……我先進去看看祖父和祖母。”

蘇玉音說罷,便拎起裾,信步邁房中。

此時已臨近傍晚,天越發暗沉,空氣也有些悶。

蘇玉音緩步走到床榻邊,徐徐坐了下來。

靜靜看著蘇老太爺沉靜的面容,角微抿。

蘇家酒樓是祖父起家的生意,也是蘇家的招牌之一。

在自己嫁人的時候,祖父親自添到了的嫁妝單子里。

但自從去了孟縣,便一心撲在了孟縣的生意上,對自家其他產業,并沒有關注太多……如今酒樓出了這樣的事,都是監管不力所致。

自從回了江州,況層出不窮,也不知何時能將一切都平息下來。

蘇玉音下意識掀開自己的袖,的手腕上,落了點點痕——這是在酒樓之時,田貴砸茶盞之時濺到的。

這些皮傷,看著不起眼,其實很疼。

若是換做以前,蘇玉音早就沖祖父和祖母撒,讓他們出面懲治惡人了。

但眼下,祖父和祖母虛弱地躺在面前,父親蘇槐照例往后,蘇文揚又被抓了起來……就連顧青昀,也不在邊。

蘇玉音默默放下袖,蓋住自己手上的傷痕。

沒有任何人能擋在前了,始終要學會自己面對一切……要守護自己在意的人。

蘇玉音在房中坐了一炷香的功夫,出來之時,天已經徹底黑了。

翠珍一直守在門外,見出來,便低聲稟報:“小姐,王捕快回來了。”

蘇玉音收起思緒,低聲:“讓他去水云閣正廳等我。”

-

烏云沉甸甸地掛在江州城上空,天氣悶熱又抑,不知風雨何時至。

王刀疤來到水云閣正廳,一路風塵仆仆,額角上滿是汗意。

蘇玉音一抬手,“坐下說話。”

翠珍給王刀疤倒了杯茶,王刀疤接過茶水,還顧不得喝,便直接開口了。

“顧夫人,田貴他們離開酒樓之后,去縣衙做了筆錄,而后便以父親重病為由,回家去了……我尾隨他們,一直到了田家村,果然如你所料,此事十分蹊蹺!”

蘇玉音看向王刀疤,問:“哪里蹊蹺?”

王刀疤低聲音道:“那田家村雖然在江州周邊,但十分偏僻,到了村子里,幾乎家家戶戶都是草屋,就連木屋都見,這麼窮的地方,老人家怎麼可能來江州有名的酒樓吃飯?”

蘇玉音聽了,秀眉微蹙,道:“除此以外,還有哪些不尋常的地方?”

王刀疤道:“我怕被人發現,便沒有跟得太近……只找人打聽了些消息。那田貴在村子里游手好閑,并沒有什麼正經的活兒,平日里對他爹也稱不上孝順,這一次,這般聲勢浩大地為他爹出頭,著實有些奇怪。”

翠珍忍不住道:“會不會是其他的商戶要害咱們?畢竟蘇家酒樓在江州酒樓里穩坐第一,眼紅的人可不!”

蘇玉音卻搖了搖頭,道:“祖父和父母中毒的事并沒有傳出去,外界不知道蘇家的,按理說不敢輕易手。若真的是消息傳了出去,有商戶要害我們,那病了的就不會只有田家。”

王刀疤迫不及待飲下一口茶,道:“不錯!若我是其他商戶,既然要害蘇家酒樓,那自然要多安排些病人來鬧,鬧到徹底關張為止!可如今這事不大不小,似乎只是沖酒樓掌事人來的。”

翠珍瞪大了眼,道:“難不對方是為了害小姐?”

蘇玉音低頭想了一會兒,道:“不一定。”

“我名下那麼多產業,若真是沖我而來,為何不拿錦繡閣、茗香樓等開刀?蘇家酒樓是我的陪嫁,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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