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音無辜地眨了眨眼,道:“我的手還疼著呢……”
顧青昀聽了這話,垂眸去看——的手上,果真有些許紅痕,似是被什麼碎片劃傷了。
顧青昀眉皺了起來,“怎麼不早說?”
他收起思緒,又重新坐起來,為上藥。
顧青昀知道蘇玉音怕疼,于是,沒幫上一點藥,便會低下頭,為輕輕吹一吹。
蘇玉音看著顧青昀的面容,角忍不住勾了勾。
記得上次,被水燙傷之時,他還不懂得如何哄。
沒想到,學得這麼快。
顧青昀小心翼翼地為上好了藥,又扶著蘇玉音躺下。
顧青昀為拉過薄毯,輕輕蓋在上,低聲道:“好好睡一覺……我會守著你。”
蘇玉音眉眼輕彎,“我要你你陪我一起睡。”
顧青昀依言躺下。
蘇玉音看著他,角輕彎,這才閉了眼。
顧青昀沉默地看著,忍不住將人摟了懷里。
蘇玉音沒有再說話,乖乖地在了他的懷里。
顧青昀低頭,吻發頂。
燈火漸熄,蘇玉音終于有一夜好眠。
-
翌日。
蘇玉音醒來之時,顧青昀已經不見了。
明珠推門進來,奉上熱水。
“小姐,奴婢服侍您洗漱更罷。”
蘇玉音點了點頭,問:“姑爺呢?”
明珠答道:“姑爺去府衙了,說是等會兒就回來。”
蘇玉音便起了。
待洗漱穿之后,明珠又幫蘇玉音上了一次藥,才出門。
蘇玉音心中一直惦記著蘇老太爺和蘇老夫人,早膳還顧不上用,便往東院正院走去。
待到了正院,蘇槐和蘇玉,已經在里面了。
“爹,兒子也沒有別的心愿,您就答應我吧!”
蘇槐的話音落下,便傳出了蘇老太爺嚴重的咳嗽聲。
蘇玉音站在門口,停住了腳步。
看向門口小廝,低聲音問道:“我爹在說什麼?”
小廝瞄了房中一眼,低聲答道:“回小姐,老爺已經安排完了羅氏夫人的后事,他和二小姐想把羅氏夫人的牌位,供奉到咱家祠堂,所以,一早便來求家主和老夫人了。”
蘇玉音蹙了下眉,只聽蘇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爹,娘……兒自知不孝,秀兒也犯下了大錯,但好歹為我們羅家生兒育,能不能看在文揚和玉的面子上,讓的牌位,我們的祠堂?”
蘇玉也在一旁幫腔,道:“是啊,祖父,祖母!二老時常教導我們,說‘百善孝為先’!如今我娘沒了,玉也想有個事事供奉的地方,好能拜祭一下娘親……求祖父和祖母全!”
“不必求了!”蘇玉音說罷,便邁步走了進去。
蘇玉和蘇槐見到來,面都有些張。
蘇老太爺方才咳了好一陣,面不大好,蘇玉音便連忙端了一杯茶給他,道:“祖父,您別生氣,先喝口茶緩一緩。”
蘇老太爺接過茶水,趕抿了一口,這才面稍霽。
蘇老夫人病了這些時日,臉也是不大好,但目嚴厲地看著蘇槐和蘇玉,道:“將羅氏的牌位供奉到祠堂,到底是你們誰的主意?”
蘇槐和蘇玉面面相覷,蘇槐低聲道:“爹,娘……我們都有此意,況且,文揚還在牢里呢,若是他娘在天有靈,也能保佑他一二……”
此言一出,蘇老太爺和蘇老夫人頓時變了臉。
蘇老夫人忙道:“什麼牢里?到底怎麼回事?”
蘇槐見自己說了,頓時心頭一,連忙解釋道:“沒沒……”
蘇老太爺也覺得不對勁,板著臉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咳咳咳……”
蘇玉音怒瞪蘇槐一眼,道:“爹,你是想氣死祖父與祖母麼!?”
蘇槐被蘇玉音懟的說不出話來。
蘇玉見氣氛驟變,也有些害怕地往后面了。
蘇玉音深吸一口氣,對蘇老太爺和蘇老夫人道:“祖父,祖母,二位別急,我來告訴你們發生了什麼……”
于是,蘇玉音便將這幾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家二老。
蘇老太爺聽罷,神復雜起來,道:“既然這等事,你們怎麼不早說?”
蘇老夫人看他一眼,道:“玉音還不是怕我們的子不住?小玉音,別擔心,我們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
蘇玉音見二老心還算平穩,這才放下心來。
蘇老太爺道:“文揚如今怎麼樣了?”
蘇玉音答道:“祖父放心,承之已經去府衙了,想必不會讓他吃苦。”
蘇老太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那就好……既然承之已經回來了,想必他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你們也不必太過于張,此事要麼是同行為之……要麼,便是鬼。”
蘇老太爺說罷,已經開始思索這件事的幕后黑手。
蘇玉音一抿,點頭,“是,我們等他的消息便是了……”
蘇玉音相信顧青昀。
他心細如發,辦事妥帖,定能揪出這幕后之人。
自從他回來,蘇玉音的一顆心,仿佛回到了肚子里,再也不害怕了。
片刻之后,只見廖叔匆匆而來,他沖眾人一見禮,沉聲道:“家主,老夫人,姑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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