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做外孫媳婦……方璐抿著,沒回話。
季文淵也沒在追問。
他轉頭看向副駕駛座上蔫頭耷腦的小人,隨手了把的臉蛋。
的。
一掐會在白皙的皮上留下的印子。
季文淵簡直對弄方璐的臉,有一種施的快。
方璐抬手捂住臉,憤憤道:“不要扭我的臉!”
“換個地方扭?”
“哪里都不能扭!”
方璐答得義正言辭,一副絕不屈服的模樣。
季文淵無所謂地一聳肩,發車輛離開方家。
方璐看著行駛的方向,問道:“去哪里找?”
“外公家。”
“啊?”
方璐一聽,渾發。
要怎麼跟外公說,會不會被罵死……結結問道:“你去外公家怎麼找啊?”
“讓外公找。”
“……”快一個小時,方璐和季文淵到達外公的莊園。
方璐進屋里第一件事,就是跟外公和婆婆鞠躬道歉。
陳楓聽完經過,寬地拍著方璐的肩膀,“外公給你了,就是你的,不用道歉。”
阮正英卻沒表態。
他沉思片刻,忽然眸子里出銳的。
他拍了兩下搖椅的扶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唉,文淵你個混小子!
這是外婆給外孫媳婦的禮,禮看不住沒關系,你連媳婦都看不住!
要是你外婆知道,你三十了還打,連個孩子都沒有!
等我死了,見著你外婆,耳朵得被扭掉啊!”
方璐聽到外公的話,更加自責。
垂頭喪氣地等著挨訓,不知該如何彌補。
季文淵一頭黑線地了鼻梁。
連死人都搬出來。
這要是他跟方璐離了婚,每年外婆的祭日,外公都得拿他當祭品。
他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找回來不就行了,還能為難住您老人家。”
只聽阮正英輕咳兩聲,拐杖在地上咚咚地敲,“能找回來,問題要多久找回來,能不能在你離婚前找回來!”
季文淵聽出外公話里有話。
他側頭對上外公的眼。
只見老爺子瘋狂地給他“wink”。
季文淵瞬間了然。
他無語地輕哼。
講鬼主意,外公那可真是一籮筐。
他配合地說道:“你什麼時候找回來,我們什麼時候離。
你好好活著,不要想著去惹外婆生氣。”
“混小子!
去給你外婆磕頭謝罪!
你一天天的不讓人省心!”
方璐完全搞不清狀況。
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等找到東西了才能離婚。
可現在也不敢反駁。
一上午,外公婆婆拉著方璐聊天,全程不在狀態。
中午隨意吃了口飯,季文淵就帶回去了。
在路上,方璐問道:“多久才能找到?”
季文淵冷淡地回,“看的人什麼時候出手。”
其實中午張管家已經來匯報,東西找到了。
東西的人沒有旁人,只能是方青蘭家那三個無業游民。
們一定是為了銷。
只要盯住這三個人的向就可以了。
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就查到昨天高子旭把東西抵押到高利貸。
不過季文淵沒有說的打算。
他瞥了眼邊的小人。
看向窗外嘆氣。
整個人,心事重重。
……季文淵把方璐送回方家。
這次沒有帶回季家。
因為他現在要去收拾高子旭那個混蛋。
他車轉了個方向,駛往城郊。
到達時,向峰已經帶了幾個人在這里。
向峰見到季文淵的車,快速迎了過來,“爺,高子旭把東西抵了二百萬,他還差一千八百萬的賬。”
季文淵聞言,罵了句,“二百五。”
外婆給方璐的那套金飾和玉如意都是古董,有錢也沒買。
找到懂行的買主,高子旭兩千萬的債全還了,還能剩下不。
季文淵踢開倉庫的大門,里面一子霉味。
他皺著鼻子,一臉厭惡地走進來。
跪在地上的高子旭一看到季文淵,仿佛看到救兵。
哀嚎著往他腳邊爬。
“文淵!
救救我!
我本來只欠一百萬,這個崔老板跟我要二千萬!
他說我拿不出錢,就要砍了我一家人,我是害怕傷到家人,沒辦法啊!
文淵!
你救救我,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高子旭馬上要夠到季文淵的。
頭上卻狠狠地挨了一腳。
季文淵低頭鄙夷地看著他,“怕傷到家人還賭博,你也有臉說。
我把你的東西帶走,你欠的錢,拿你上的零件還。”
“妹夫!
你可是我妹夫!
你不能這麼對我——唔唔唔……”高子旭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向峰一腳踩住后背。
向峰撿起地上扔著的臟污勞保手套塞進高子旭里。
接著警告道:“爺不想聽你說話,你再敢說一句,堵你里的就不一定是什麼了。”
高子旭嗚嗚啊啊地不敢再開口。
這時,站在正當中的那個臉上帶刀疤的壯實男人,皮笑不笑地走了過來。
“季爺,這兩樣寶貝,我不知道是您的東西,要不我也不敢收啊!”
季文淵聞言,云淡風輕地笑笑。
“我哪有這種寶貝。
這是我外婆的,我外公聽說有人拿了外婆的東西抵高利貸,那可真是怒火沖天。”
一搬出來阮正英,男人態度立刻轉變,連臉上的刀疤都和幾分。
“哎喲,原來是阮老爺子的,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我也是有一堆兄弟要養,錢借出去了,收不過來,這也是沒辦法,季爺看看行個方便,把你表哥贖回去?”
季文淵有錢,楚城誰人不知。
二千萬對他不過就是雨。
贖個親戚回家,完全不在話下。
季文淵表如常,漫不經心說道:“欠一百萬,利滾利滾到兩千萬,崔老板這是高利貸還是黑社會?
而且明知道首飾的來源不正當,崔老板也敢收,真當高利貸沒有行規嗎?
不知道我外公聽了,會是什麼反應。”
季文淵這一翻說辭,已經算是威脅。
崔老板臉上的假笑快要掛不住。
平時都是他對別人吆五喝六,什麼時候到一個大爺來他這擺譜。
他正想開口,袖被人扯了扯。
回頭看去,平時給他出謀劃策的參謀朝他拼命搖頭。
崔老板收到他的暗示,下火氣。
他冷笑著問道:“季爺,我不知道怎麼做和您心意,您給個明示?”
季文淵薄微勾,淡淡道:“人隨便你置,留條狗命,要債去找他媽。”
崔老板滿怒火。
高子旭他家唯一的有錢就是季爺。
跟他媽連半個子都要不來!
他忍了又忍,勉強笑問,“那東西呢?”
“你收好。”
“啊?”
崔老板被他說的一愣。
季文淵別有深意地一笑。
“收好。
在你這丟了,麻煩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