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蹙著眉,琢磨著這句話的含義。
可沒等想出什麼。
季文淵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方璐上一不掛,這種狀態實在令人不安。
推推季文淵,想下床穿服。
手卻被他抓住,他與十指相握,不放走。
“還有什麼,一次說完。
別天天發神經病。”
方璐翻了個白眼。
頓了片刻,眼珠轉了轉問道:“宋南霜懷的誰的孩子?”
“跟你有關嗎?”
季文淵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方璐怒哼,“讓我問,又不說,那還問什麼?”
“你知道不是我的就行了。”
“可你爸給我看了親子鑒定,他說宋南霜懷的是他孫子。”
“你信我爸,不信我?”
季文淵沉著臉看方璐,“你這種智商,到底怎麼念的大學?
醫專業不用腦嗎?”
“止人攻擊!”
方璐兇睜大眼瞪他。
季文淵一只大手蓋住整張臉,用力。
“一個勸你離婚的人,他難道不想著法子趕你走?
宋南霜孩子還在肚子里,他怎麼取樣?
明天晚上約他,跟他當面對質。”
方璐冷哼一聲,“你們一家子都是騙子,我誰的話都不信!”
季文淵聞言,懶得跟廢話,直接翻了上來。
方璐嚇得出聲。
趕推他,“季文淵,我沒原諒你,你不要我!”
“我沒錯,你原諒什麼?”
方璐被他無恥的話氣得疼。
他怎麼能說出來他沒錯這種話!
不是出軌才出軌!
永遠惦念著保護著白月,難道不出軌!
不過這時不適合跟他理論。
畢竟羊還在虎口。
方璐推著他的肩膀,“你先起來,我得消化一下,等明天跟你爸對質之后再說!”
先逃過一劫是一劫。
季文淵煩躁地嘆口氣。
冷著臉下了床,“你趕給我搬回來!”
不,不……不敢說不可能。
方璐忍著里的話,決定先混過去今天再說。
好在季文淵沒再手,但也不肯放走。
晚上喊給他按,很快地就睡著了。
方璐躺在他旁邊,聽著他的呼吸。
一直到他的呼吸變得緩慢綿長,方璐才挪開他在上的手。
躡手躡腳地走下床,去到書房。
出了想要的東西。
又把書房恢復原樣。
走回臥室。
……方璐一早上假模假式地伺候走了季文淵。
立刻出門打車回方家,取了東西直奔民政局。
補辦結婚證的手續非常簡單。
五分鐘搞定。
方璐拍了拍紅小本。
這次一定要收好。
等離婚以后才可以拿出來喂貓。
方璐打車到季家,把證件放回原。
一切理好。
才回到萬人迷上班。
……季氏。
散會后,季文淵回撥江叔的電話。
“怎麼了?”
那邊傳來江叔的聲音,“爺,夫人一個小時前回家,呆了5分鐘就離開了。”
“忘帶東西了?”
江叔猶豫片刻道:“去您書房了。”
季文淵頓了頓,應了聲,“知道了。”
便掛斷電話。
他沉思片刻,點開家里的監控視頻。
赫然發現,方璐不僅早上回去過,昨天晚上還進去過。
季文淵冷笑一聲。
手里攥著的簽字筆,“咔”地段了兩半。
……萬人迷。
今天預約的人出奇得多。
方璐忙了一整天。
快下班的時候才閑下來。
翻了翻口袋,發現手機不見了。
今天看了有50多個號,都不知道手機什麼時候沒的。
跑出診室,去去過的地方翻找。
最后在衛生間的洗手臺上找到了。
方璐了手機屏幕上的水。
難道是洗手的時候忘拿了?
忙得也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落在這里。
反正找到了。
順手放進了兜里。
方璐回到診室,坐了沒五分鐘。
屋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方璐看著闖進來的宋南霜,皺起眉,“有事?”
宋南霜回手關上門,“不是你約我來的!”
方璐聞言,臉上出厭棄的表。
“我約你?
我跟你有什麼好說的?”
“裝模做樣。
直接說條件吧。”
宋南霜著臉坐在方璐對面的椅子上。
還有一個月就到預產期。
現在肚子已經很大,行都變得遲緩。
方璐譏笑一聲,“我找你能有什麼事?
我不得這輩子不見著你,免得臟了我的眼。
你趕走,別在這兒——”“啊!”
方璐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宋南霜一聲尖。
看過去,只見一條小蛇正纏在宋南霜脖子上,蛇頭兩側能看到毒腺,很明顯是條帶毒的蛇。
方璐嚇愣了兩秒,接著找了子,猛地挑起那條毒蛇。
快速拿了個口袋套住蛇,寄了個死扣,只留一點呼吸的空。
此時的宋南霜整個人僵著,臉發紫,里不停著,“救命!
救命!”
方璐拉開門,大聲喊道:“景明!
快來!”
接著快速撥通急救電話。
孟景明跑過來也是嚇得魂飛魄散。
方璐給他看了眼袋子里的蛇。
一般被蛇咬了,都要用繩子扎住傷口的近心臟端,可宋南霜被咬的是脖子,沒法捆扎傷口,防止毒蔓延。
方璐跑出去拿來,寵吸痰,想吸出的毒。
可宋南霜狠狠地瞪著,咬牙切齒道:“別我!
你就想我死!”
孟景明快速從方璐手里搶來吸痰。
摳在宋南霜的傷口上,開到最大功率,吸出毒,看著吸出來的變紅的。
孟景明扔掉吸痰,抱起宋南霜朝停車場跑,“璐璐快點!
別等救護車了!”
方璐趕追了過去。
幸好楚城人民醫院離得近,開車10分鐘就到了。
宋南霜被醫務人員接走。
推進了急救室。
方璐渾的冷汗,嚇得癱坐在椅子上。
呢喃道:“景明,會不會有事?”
方璐第一次覺得離死亡那麼近。
雖然恨宋南霜,但從來沒想過讓死。
更不可能在手里死。
孟景明鼓勵地拍拍,“不會有事!
毒很快吸出來了,能救得回來!”
方璐看著他,白著一張臉,呼吸沉重凌。
哆嗦著嘟噥了一句。
“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