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淵和關南找遍了宋家，一無所獲。
只能安排人去排查今天來過宋家的客人。
醫生過來給宋南霜打了一針安定，讓睡著了。
季文淵和關南離開。
在車上，關南上下打量季文淵，咂咂。
“你怎麼那麼淡定？
不是你兒子？”
季文淵滿臉嫌棄地掃他兩眼，“你再放屁，我讓你老婆兒子一起丟。”
“哎你這人！
那孩子跟你小時候超級像！”
“你？
見過我小時候？”
“你爸說的。”
昨天關南來的時候，遇到了季康，他見到孩子那副挖到寶藏的樣子，說不是他孫子，誰信。
季文淵按了按太，不耐煩道：“他想抱孫子想瘋了。”
關南滿臉寫著不信，“真不是你的？”
季文淵冷哼一聲，“是你的都不可能是我的。”
“艸！
子音剛肯見我，你不要再給我添。”
關南齜著牙非常嚴肅地警告道。
從許子音出院，他就被列黑名單。
醫生千叮嚀萬囑咐，讓不要生氣，一點也不聽。
一見到他，就大發雷霆。
關南好不容易從一面不見，進步到可以進門五分鐘，可不能讓季文淵這個壞種給禍害了。
他再次嚴肅警告，“我要是復不了婚，我天天去你家一哭二鬧三上吊！”
季文淵白他一眼，“我離婚，你功不可沒。
我不復婚，你也別想復。”
“艸！”
關南氣得直蹦臟字，“你離婚關我屁事！
再說你老婆又沒懷孕，離就離了唄。”
季文淵聞言，挑挑眉，“哦，子音懷孕你才追，孩子騙到手就甩，關南你可以啊。
向峰，把行車記錄儀導出來發給許小姐一份。”
向峰從后視鏡看著，痛快答道：“收到！
停下車就發。”
其實行車記錄儀早就關了車錄音功能。
平時那麼多私的話，怎麼可能錄下來。
不過爺說了，他當然不會犯蠢打爺臉。
關南聽完臉都綠了，他手指警告地點著季文淵。
“有沒有孩子，我也得把子音追回來！
我跟你不一樣，我跟我老婆是有基礎的，你跟你前妻只有通，通四年還啥都沒通出來，你看送子娘娘都不同意你倆在一起。”
“向峰，抹布給我。”
季文淵沒什麼表地開口道。
關南掃了他兩眼，“你干嗎？”
“幫你把堵上。”
“……”最后在關南的連連哀求和認錯下。
逃過了抹布塞的命運。
關南憋了一路不敢開口。
一直憋到他家門口，趕跑下車。
走前還不忘罵了一句。
“季文淵，你真是缺德沒邊的！”
……季文淵還得繼續去找孩子。
他太，煩地分析著來宋家的那群人。
這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跟宋家也沒什麼仇。
何況宋南霜的孩子什麼都繼承不到。
誰會恨他。
他想到宋南霜的拜托，還是準備去方璐那問問。
順便見見。
來到方家門前，發現里面黑漆漆沒有一點亮。
他皺著眉，推開院門，向里走去。
走到屋里點開燈，映眼簾的便是像經歷過大地震一樣的房間。
七零八落，破敗不堪。
季文淵樓上樓下走了一圈，發現家里的東西都搬走了。
只剩下一個砸爛的房子。
這副景象，和方璐痛哭的樣子，聯系在一起，令季文淵心里越發不安。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別墅，坐上車，出手機打了方璐電話。
很快就被掛斷了。
季文淵沒再打，直接撥通了關南的電話。
那邊傳來關南煩躁的聲音，“你還有什麼事？”
“給我查方璐的定位。”
關南嘖嘖兩聲，“人家是你前妻，你憑什麼查！”
“給你三分鐘。”
“不是，你是求我還是威脅我！”
季文淵已經十分不耐，“長個舌頭可沒閑著你的。
二分三十秒。”
“我怕你嗎？”
“二分。”
“我就說一句話怎麼三十秒就沒了！”
“一分。”
“嘟——”那邊掛斷了電話。
三分鐘后，發了方璐的定位過來。
季文淵很快來到孟景明家樓下。
他記得清楚是哪門哪戶。
他敲了敲門。
來開門的是方承，看到是季文淵時愣住了。
片刻后才回過神。
他本以為是從超市的外賣到了。
方承堵住門，不讓季文淵進，“我姐睡覺了，你有事嗎？”
季文淵冷著臉，不悅道：“讓開。”
“不行！”
“等著我手嗎？”
“我姐不想見你！
你以后別來我家了！”
季文淵懶得再廢話，直接手把方承按在墻上，讓出門口的路。
方承的大聲，吵醒了方璐。
強撐著坐起，渾像被拆碎了重新裝上的，沒有一不疼。
離婚的事告一段落，一直繃著的那弦瞬間斷了。
方璐從那天晚上病到了現在。
好在已經不發燒，離康復不遠了。
忍著頭暈惡心，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這時屋門被推開。
方璐抬起頭，看到神倨傲地站在門口的季文淵。
自嘲一笑，有氣無力地問道：“又來興師問罪了？”
“我……”季文淵想問的話被堵在里。
方璐坐在床沿，慘白著一張臉，費力地呼吸著。
聲音嘶啞得幾近無聲。
比那天見他還要憔悴。
季文淵的心被箍住，停滯不再流通，憋得人不上氣。
他向走近兩步，想把抱回到床上。
卻被方承攔住，“你別我姐！”
季文淵看著方承梗著脖子，一臉要打架的樣子，眉頭皺得更。
以前方承見到他像見到偶像，姐夫長姐夫短的。
現在卻像見到仇人一樣。
他沉聲道：“我跟你姐說事，你出去。”
“我不！
我姐跟你沒什麼——”季文淵不想再聽他說話，直接扭住他胳膊背到后，兩秒就把方承推出門外，回手關上門，“咔”一聲落上鎖。
方璐啞聲道：“小承！”
兩秒后，傳來方承咚咚咚的敲門聲，“姐！
姓季的，你開門！
我姐病著呢！
你開門！”
季文淵被方承吵得煩，他朝門口瞥了個眼神，說道：“讓他閉，免得挨揍。”
方璐瞪著季文淵，“你干嗎！
我家不歡迎你！”
“快點。”
方璐無力地嘆氣。
沒力跟他斗，也怕小承挨欺負。
只得沙啞地喊了聲，“小承，沒事，我跟他說幾句話。”
方承聽到姐姐的聲音，才停下了敲門聲。
屋里恢復寂靜。
季文淵走到床邊，把方璐抱回床上。
他仔細打量著灰敗的臉，心跟著揪疼。
半晌才說了句，“怎麼搞這樣？
有沒有去醫院好好檢查？”
方璐斜睨著他，反問道：“跟你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