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張媽繪聲繪地講了宋家那娘倆怎麼作威作福。
季文淵還沒倒出空來找宋明哲家算賬。
這家人倒是送上門來了。
不過他沒直接去宋家。
而是借機先來方璐這繞一圈。
方璐看著他沒點好臉,“你去把小承救回來!”
“嗯。”
季文淵應了聲。
接著道:“說點好聽的。”
方璐聞言,拿起桌上的手機,砸向季文淵,“都是你這個混蛋害得!
小承不能高考了!
你還要害他坐牢嗎!”
氣得呼哧帶,脯一上一下地起伏。
季文淵手里抓著手機,角勾起一抹淺笑。
他走到方璐面前,低下頭輕聲道:“是老公不好,以后老公不會讓人欺負你了。”
方璐退后兩步,咬牙瞪他,“你要不要臉,婚離完了,套近乎!
你趕去救小承,不要讓他在警局過夜!
小承從來不打架,是宋明哲罵我小三,他才手的!
都是你害的,你還好意思說你不讓人欺負我!”
方璐嗓子還沒好利索,聲音嘶啞,幾乎是干嚎出來的。
“怪我。”
季文淵手向蒼白的臉,“以后補償你們。”
方璐一把拍掉他的手,“滾開,用不著你補償。
你把小承救回來,你欠他的!”
季文淵的手,在半空中頓了幾秒。
放下是不可能放下的。
他順手勾住方璐的脖子,把圈進懷里,“老公有錯,你可以打可以罵,有什麼要求可以提,但是你想離開,門都有沒有。”
方璐上僅剩的那點力氣推他,可他站得穩穩的,一步不挪。
只得拔高音量,“你放開我,我跟你離婚了,不要我!”
季文淵一手鉗制住兩只手腕,給“上課”。
“我委屈你了,你要騙我的錢,騙我的,讓我當牛做馬找回來才行。
知道跑,跑能算賬嗎,只會虧本。”
說完,他低頭瞥了眼,只見懷里的人一臉要氣炸的模樣。
他接著又抱幾分,然后很快松開。
不給反應時間。
轉離開。
……季文淵帶著寒風走進宋家。
宋家和季家是世,從太爺爺輩創業開始,就是老搭檔。
宋修德是宋高義的弟弟,平時游手好閑,靠著祖上蒙蔭,過著富貴日子。
他兒子宋明哲是家里的獨生子,從小縱,囂張跋扈,早就是出名的惡霸。
甚至強過未年,拍了錄像威脅那家不許報警,最后兩百萬給打發了。
不過這小子只撿柿子欺負。
治得了他的人,他從不敢惹。
這才讓他逍遙至今。
宋家人見到季文淵來了,都笑容滿面起相迎。
宋修德問道:“文淵,哪風把你吹來了?”
季文淵罔若未聞,不發一言,直接朝著宋明哲走去。
揪起他的頭發,拖著拽到墻邊,“哐哐哐”狠狠地連撞三下。
接著火大地把他扔在地上,狠踢了兩腳。
要不是看在他還未年,今天非揍死這個無惡不作的小子。
宋明哲額頭上已經見了,整個人翻著白眼,胖的軀都在抖。
宋家夫婦愣了幾秒,嚇得一起沖過去想檢查兒子的傷。
季文淵一腳踩在宋明哲頭上。
他冷冷地看著宋家夫婦,“不是頭疼查不出病?
這次我保證能查的出。”
宋夫人在不遠站著,心疼地哀,“明哲!
明哲!
醒醒!
快救護車啊!”
兒子從小哪過這樣的打啊!
連一掌都舍不得拍!
宋修德著聲說道:“季爺,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火啊!
我家怎麼惹你了!”
“就是!”
宋夫人哀嚎道:“我和明哲早上還幫你去找孩子了!
你看在明哲這份心,也不能打他啊!”
“孩子姓宋,不姓季。
你們宋家人找孩子,欺負到我老婆頭上,當我季家好欺負?”
季文淵說著話,“哐”又狠狠地踢了一腳。
宋明哲“唔”地發著悶哼,口吐白沫。
宋家夫婦嚇得雙直打哆嗦。
本以為宋家和季家聯姻定了,誰承想季文淵和方家還沒斷啊!
要不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惹方家啊!
兩口子一籌莫愁,看著兒子被揍的爬不起來,痛哭流涕,悔不當初。
這時,季文淵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接起。
那邊傳來輕的人聲音,“文淵,你在我叔叔家嘛?
我表弟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一定想辦法補償!
你說怎麼改就怎麼改!
可他還是個孩子,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吧!”
原來是宋家的管家看著形式不對,找了宋南霜,跟家說了家里的況。
季文淵低聲答了個“好”。
接著說道:“看在你面子上,我保證不打死他。”
說完,他就把手機關機丟在一邊。
他看著宋家夫婦,腳下又重了幾分。
“放心,你兒子看病需要多錢,我都掏得起。
殘廢了,我養他一輩子,好吃好喝,住最好的病房。”
宋修德一聽,“撲通”一聲給季文淵跪下了。
“季爺,我們錯了!
你饒了明哲吧!
我們去給方家道歉!
求你了!”
說著“咚咚咚”就磕起了頭。
宋夫人也跟著跪下,邊磕頭邊哭求道:“我去給方家道歉!
你放了我兒子吧!
我給方家賠錢,所有損失我都賠,我十倍的賠!
季爺,求你了,放了明哲吧!”
季文淵低頭看了眼腳底下的一攤爛泥。
惡心地又踹了腳。
接著泰然自若地坐進沙發。
“一、方承今天晚上必須回家。
二、跪著給我岳父道歉,去學校公開給方承道歉。
三、斯納一年不許招生,方承什麼時候高考結束,什麼時候可以招生。”
宋家夫婦哪敢不同意。
現在還不是這個閻王說什麼,是什麼。
季文淵雙手叉,食指在手背上敲擊著,片刻后說道:“你兒子出了院,就去管所住兩年,免得他再糟蹋別人家孩子。”
宋修德聞言,沖到季文淵腳下哀求,“不要啊!
季爺,那明哲一輩子就完了!
你放過他吧!
我們再也不敢了!”
季文淵冷哼一聲。
“他沒犯罪,我怎麼給他送進去?
我能送他進去,說明他值得。”
說完,他大步走出宋家。
宋家夫婦癱坐在地。
跋扈了那麼多年。
終于踢到鐵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