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璐躺著躺著,不多時便迷迷糊糊進夢鄉。
季文淵趁睡著,掀開被子,拉開睡,小夜燈昏黃的燈下,依然清晰可見屁上那淤青的一大片。
他無奈地輕嘆一聲,“愣愣,心比腦袋大。”
打了個電話給前臺,讓送了瓶云南白藥上來,他給小心地噴涂上,直到藥干了,才給提好子,蓋上被,摟進懷里。
這會兒的方璐不是清新的水果香,而是奇怪的藥香。
不過手依然是老味道。
季文淵在的后,把整個環在懷里,出淺淺的微笑。
陪著進夢鄉。
……翌日清晨。
方璐醒來,老樣子。
樹袋熊掛樹上什麼樣,掛季文淵上什麼樣。
無語地咧咧,恨自己的睡相怎麼這麼離譜。
慢吞吞地先把撤回來了,接著把手撤回來,拽了拽頭發,很好,一沒住。
松了口氣,一翻準備下床,霎時疼得齜牙咧,差點出聲來。
走進浴室,對著大鏡子,檢查了一下,屁上青腫一片,忍不住抱怨了句“倒霉蛋”。
約聞出一奇怪的味道,沒想出是什麼,便不放在心上,快速洗漱好,換好服,走出浴室。
方璐出來時,季文淵已經醒了,他低聲道:“等我一起下樓吃早餐。”
沒說話,過去整理自己的行李,把東西打包好。
收拾完之后,回頭朝季文淵說道:“昨天謝謝你,以后不用麻煩了,你看到就當沒看到好了,拜拜。”
說完,就拖著行李走出了房間。
季文淵神冷靜,看不出緒,很快他也收拾好,跟著離開酒店。
他得去查查是哪個畜生在背后搞的鬼。
向峰把昨天查到的容,匯報給季文淵。
作案的不是方璐說的那三名醫生,他們住在十二樓,監控顯示,幾個人拎著外賣和啤酒回去的,直到晚上11點半,其中一個人才回了隔壁房間。
他們調查了一晚上,最后才查到一個保安上,他收了人500元錢,把13樓的監控線拔了下來。
順著線索,查到了個帶著眼鏡口罩穿著黑西服的男人。
但是接著就找不到這個人的信息了。
季文淵火大地命令他們繼續查這個黑人。
又不放心地安排了兩個保膘跟著方璐。
這個剝狗皮的人,讓他心里不安。
這種變態,不過癮之后的目標就會是人。
……雖然沒查到是康寵醫生干的。
但是方璐相信,一定是康寵的人干的。
反正比賽都是定好的,更加無所顧忌。
最后的決賽周,方璐每天舉報一名醫生,當著在場的所有人,指出他治療方法中的問題,還有用藥的不規范,直指這是在要寵的命。
對于西醫學,也不是完全不懂,可那幾名醫生,能力太水,連的水平都達不到。
在倒數第二天出結果前,方璐把康寵的那幾位都舉報了出去。
這可嚇壞了舉辦方。
這100萬金的獎金本來就是康寵的老板出,他準備走一圈,給康寵醫院鍍鍍金,最后錢再回到他手里,可現在康寵的人全都沒有了,誰贏最后都不會回去了。
舉辦方跟康寵的老板匯報,結果那老板直接賴賬,說他們沒有明文跟他約定錢是他出。
一聽錢沒找落了,嚇得主辦方連夜潛逃。
第二天,幾名醫來時,才發現比賽大廳已經人去樓空,只有地上還扔著七八糟的破爛。
一場鬧劇就這樣草率地結束。
方璐卻就這樣跟康寵結下了梁子。
……周四要給外公過生氣。
方璐琢磨了一整天,要買什麼禮。
往年都是季文淵準備的,他看不上買的。
今年到方璐自己選,這可難住了。
老爺子家什麼東西都不缺,如果說老爺子沒有的,還喜歡的,那大概只有曾外孫了。
老人家催了那麼多年,就是沒見著孩子。
可孩子方璐是送不起了。
在家里轉了好幾圈,忽然靈機一,想到了個點子。
拎著小筐,準備出去買食材,剛走出樓棟,就看到司辰的車停在外面。
司辰一見著,急切地推門下車,跑過來,“我說璐璐,我也沒惹你吧,你把我拉進黑名單干嗎?”
“啊?”
方璐神訝然,“我沒有啊!”
“你自己看!”
說著司辰就把手機拿出來給看。
方璐掃了一眼,疑地皺眉,“我也不知道啊。”
司辰吐了口悶氣,“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換了個手機打,還是打不進來,只好殺到你家來了!”
方璐作著手機,把司辰拉出黑名單,接著發現,手機設置了僅接通訊錄來電。
怪不得司辰換了手機也打不進來。
方璐無語地嘆氣,想不出除了季文淵,還有誰能干出這種稚的事。
轉向司辰問道:“找我有事嗎?”
司辰聽這話,反問道:“沒事不能找你嗎?”
方璐一臉無奈,“能。
這不是怕你還有急事嗎?”
“確實有急事。”
司辰應了句,接著道:“陪我去參加一場婚禮晚宴派對!
你那個前夫哥,散播我是gay的謠言,我現在走到哪兒,都有七八糟的男人來搭訕。
你陪我去晚宴,做我朋友,哎不行,得做我未婚妻,幫我擋掉那群爛桃花!”
方璐懷疑著他話里的真假,上下打量著司辰,“你真不是……嗎?”
“廢話,你前夫是,我都不是!
我過的朋友都夠踢場足球了,怎麼可能喜歡男人,媽的,最近天天有男人來擾我,每天掉一地皮疙瘩!”
“你怎麼知道他傳的?”
司辰鄙夷地冷哼一聲,“你那個前夫心眼有多小,你不知道嗎?”
“……”方璐無法反駁,論找事季文淵絕對是一把好手。
司辰看著手里的小筐,問道:“你要干嘛去?”
“買面。”
“我陪你去。”
說著司辰抓住方璐的手臂,就把塞上車。
方璐無奈道:“對面200米就有市場,你拉我上車干嘛!”
“先帶你去定套禮服。”
司辰說完,一腳油門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