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結束,阮正英喝了點酒,臉有些紅潤。
方璐過來跟他打招呼,說要回去了。
可是阮正英沒讓走,說有禮給,接著就拉著上樓。
到樓上,阮正英的幾位老戰友正坐在沙發里喝著茶,聊著天。
而季文淵則躺在窗臺邊的搖椅上閉目養神,在他上懶洋洋地打著盹,他看起來比那幾位老爺子們還像老年人。
萬小婷坐在他手邊的方凳上,手晃著搖椅扶手,眼睛亮閃閃地盯著他的臉,笑瞇瞇地說著什麼。
方璐看著萬小婷那滿眼崇拜的樣子,癟著翻了個白眼。
季爺真是到哪里都不缺人。
人家小孩才20歲,他比人家大了十歲,都快做叔叔了,真是為老不尊!
方璐心里腹誹著,臉上卻一派大家閨秀的溫。
“喵!”
一聲凄厲的貓響起,嚇了方璐一跳,以為踩到了太子。
結果低頭一看,那只小黑球,正在地上委屈地打著滾,求抱抱。
許是太久沒見到,太子這會兒像在撒一樣。
方璐笑呵呵地走過去,蹲下把它抱進懷里,“太子,三個多月沒見你,還沒登基啊!
不會變廢太子吧!”
太子完全沉溺在人鄉里,本不知道在說什麼,烏黑的大腦袋在上蹭啊蹭,全然不顧及自己公貓的份,當然也可能它早已忘卻了它被閹割了的蛋蛋。
方璐抱著它,跟萬幾位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就坐到角落里去。
不多時,阮正英從臥室走出來,手里捧著個小紅布袋,寶貝的不行。
他坐到沙發,拍拍邊的沙發扶手,“小璐,坐這兒。”
方璐抱著太子坐過去,阮正英認認真真,非常有儀式地打開紅布袋,出了里面的一古法黃金發簪,簪頭的位置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凰,里銜著一顆白珍珠,
珠子里串出一金鏈制的流蘇,復古又典雅,十分別致,不同于現在金店中的工藝。
萬景勝盯著這發簪許久,揶揄道:“老阮你怎麼天藏著寶貝不拿出來,這東西的來歷不簡單啊,不是現在人的手藝,倒像是清末的件!”
阮正英舉著那只凰發簪,微笑道:“這是我在國外住時,救過的一個孩子,送給我的,不過那個孩子現在也得是位老太太了。”
其實阮正英有去查過這支發簪的來歷,但是一無所獲,以他獲取報的能力來說,那麼多年他沒找到,這大概會變一個永遠的迷。
萬小婷遠遠地看著的發簪,撅著晃著季文淵的搖椅,“文淵哥哥,阮爺爺會不會上當騙啊!”
季文淵沒有說話,側過頭挑眉看了一眼。
萬小婷噘著看他,“你和那個人都離婚了,阮爺爺這寶貝送出去就打了水漂,知不知道!”
“哪個人。”
季文淵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中帶著警告。
萬小婷不敢再說話,只能聳聳鼻子表達自己的不滿。
季文淵轉開頭,不再理。
他目瞟向方璐,只見正傻了吧唧地跟外公在推拒,表示禮貴重,不能拿。
季文淵輕笑一聲,方璐骨子里哪怕有一點貪婪,現在都發家致富了。
方璐沒到遠的視線,還跟外公在推來推去。
陳楓走了過來,打斷兩人,仔細端詳著,猶豫問道:“爸,這不會是你的什麼艷遇吧,怎麼我都不知道?”
“胡言語!”
阮正英狠狠地瞪了兒一眼,“本來想給你做嫁妝,可你看你選那個人,這種寶落到他手里,離婚你別想拿回來!”
陳楓一聽他又提起那段失敗的婚姻,趕站遠了點,“爸,那這應該算我給小璐的,你再給準備一份禮去。”
幾位老爺子一聽陳楓的話,紛紛笑出聲。
阮正英瞪了陳楓一眼,“你還缺嗎,還來我這訛!”
陳楓朝老爺子做了個假笑,接著拿過他手里的發簪包回紅布,塞進方璐懷里,“給你就拿著,你不拿著,外公還當你不喜歡呢。”
說完便拉著方璐回了的房間,挑禮去了,還沒容得道一聲謝。
陳楓并不喜歡珠寶首飾,不過箱底的好貨還是有幾件的。
這會兒全都搬出來,讓小璐挑選。
其實這首飾箱,陳楓已經給方璐展示過好多回,只是每次都送不出去,這次正好有個明目,可以清一下“庫存”。
娘倆沒關門,客廳的聲音,聽得清楚。
幾個老戰友已經支上麻將桌,邊打邊聊天。
了一圈,萬景勝拍拍阮正英面前的桌子,狀似玩笑說道:“老阮,你外孫子現在也是單,不如咱結個親家?”
其實萬景勝相不中季文淵,自家的寶貝孫,怎麼能嫁個離過婚的男人,再說才20歲,現在談結婚也太早。
可那丫頭磨了他一星期,讓他來提親,他一個方的爺爺,來男方家提親,真是老臉都讓這丫頭丟盡了。
阮正英手里的麻將一頓,眼睛瞥向臺那邊的季文淵,萬小婷正坐在他邊端茶倒水地伺候著,還拿了個扇子給他臉上擋太。
混小子,剛離了婚,就勾搭人家小孩,再年輕幾歲都能當他閨了!
而且小璐還在家里,這搞得是哪一出啊!
不過在人前他還得給混小子留點面子。
阮正英打出手里的牌,嘿嘿笑了兩聲,“老萬,小婷才大二,得好好完學業,再討論婚姻的問題!”
“。”
萬景勝拿過他剛打出去的牌,隨口道:“結婚也不影響念書。”
阮正英接著搖頭,“主要是咱小婷怎麼能嫁個離異男,我都看不上他,不行,換個!”
萬景勝聞言,立刻朝窗戶邊喊道:“小婷,聽見了嗎,你阮爺爺說了,不能嫁給離異男,別人不要的,咱也不要!”
阮正英一聽,剛喝到里的一口茶水,“噗”地噴出來。
他抹了把,罵了句。
“萬景勝,你個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