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該死的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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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整,飯店裏就剩他們一桌了,不管是客人還是員工走的都差不多了。

大夥也不好意思再喝下去了,紛紛拿服往出走。

一大群人晃晃悠悠往出走,周東北摟著郝忠海肩膀問:

“海哥,最近怎麽樣?”

好,幹一天活,累的回家沾枕頭就著!”

“別急......”

郝忠海哈哈大笑:“兄弟,讓你費心了!

我和大波也聊過,就當沒那個事兒了,現在一天能賺四五塊錢,可比上班強多了!”

“叔叔知道了?”

郝忠海神一暗,點了點頭。

周東北又勸了一句,“時間太短,你倆得熬一段時間......”

“明白,你不用惦記!”

“第一個月工資,是不是得請我喝酒?”

“必須滴!”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馬小花摟著老嫖,兩個人聊的火熱。

“小嫖兄弟,會跳舞嗎?”

老嫖去廁所吐兩次了,酒醒了好多,連連搖頭,“不會,好玩嗎?”

“可好玩了,改天哥哥帶你去?”

“我不會跳啊!”

“哥教你!”

“嗯吶!”

二虎在旁邊說:“我哥也會跳,你倆帶我不?”

馬小花問:“你哥誰呀?”

“大虎!”

“我艸!”

馬小花停住了腳,“老人呀!”

二虎問:“是嗎?

朋友?”

馬小花咯咯笑了起來,“你回去問問他就知道了......”

二虎一頭霧水。

送走這些人,周東北幫著盛夏鎖門。

朦朧。

老嫖蹲在路邊,抱著棵樹又吐了起來,二虎在後麵用力叩著他的背。

杯酒呢,你咋不喝?”

盛夏低聲問他。

周東北笑道:“我得留著和你喝......”

“流氓!”

這時,一隻手了過來,用力攥住了的小手。

“你撒開......”

盛夏嚇得呼吸急促起來,用力掙紮著,“二虎他倆還在了,讓人家看著,丟死人了,快撒開......”

“我不滴!”

周東北耍起賴來,裝作喝多的樣子,子就往前湊。

盛夏小,哪裏能掙得了他的魔爪,一隻大手已經攬在了的腰上,眼瞅著兩張臉越越近,呼吸可聞。

嘔——

不遠的二虎也吐了。

盛夏就像了驚的小白兔一樣,猛一用力,就離了他的魔爪,低著頭跑向自己自行車。

周東北無奈了,二虎你這個王八犢子,哥親個而已,有這麽惡心嗎?

沒招了,這麽好的機會已經失去了……

二虎和老嫖搖晃著都站了起來。

“咋樣?”

他過去問。

二虎擺了擺手,“沒事兒,我是被他熏吐的!”

周東北低聲罵了一句,把二虎都罵懵了,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他又看向了老嫖,“你呢?”

老嫖搖了搖頭,“腦子清醒多了,就是胃裏難!”

“行吧,不耽誤騎車回家就行!”

說完,他就去開自己自行車,前麵盛夏推著車在等三個人。

登上自行車,周東北先觀察了一會這倆二貨,一開始還有點晃晃悠悠,騎一會就好了,這才放心去黏著盛夏。

四個人說說笑笑,到紅升鄉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老嫖他倆回去了,周東北跟著盛夏騎到家門口。

兩個人都下了車。

“你們都沒喝,快去睡覺吧!”

盛夏說。

“看你凍的,臉蛋子通紅,我給你捂捂!”

周東北支好自行車,來到了前。

盛夏覺到有什麽事即將要發生,心跳再次加速,眼睛也不敢看他,“不用、真不用,進屋就好了......”

周東北路上就決定了,今晚必須拿下這個小妮子!

兩個人的越來越近,很快就在了一起,雖然隔著棉,但彼此都到了對方的火熱。

周東北摘掉棉手套,出兩隻大手,輕輕捧起那張巧的、還有點嬰兒的小臉。

確實不冷,小臉蛋火熱火熱的......

盛夏覺得自己的心髒馬上就要蹦了出來,鼻孔裏呼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一隻手還把著自行車,另一隻手張的已經不知道往哪兒放。

周東北個子太高,無師自通地下意識踮起了腳,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不停眨

終於,兩張火熱的在了一起......

鄉村的夜是如此安靜,安靜的仿佛都能聽到兩顆心髒在有力的跳

哐當!

一聲巨響。

兩個人像驚的兔子一樣,馬上就分開了,周東北還沒來得及品味的青,低頭一看,是盛夏的自行車。

原來,盛夏沒支自行車,剛才一忘我,一隻手就鬆開了車把......

“誰呀?

!”

院子裏,傳來盛夏母親牛素芬的聲音。

“媽,是我!”

“幾點了才回來?

啥玩意兒響?”

“自行車倒了!”

“還不進來,幹啥呢?”

“哦,來了!”

周東北趕快幫扶起自行車,盛夏紅著臉舌頭,四目相對,、甜......

一切都在不言中。

周東北努了努下,意思快回去吧!

盛夏抿著一笑,推著車子撞開了院門。

周東北一不敢,聽著牛素芬絮絮叨叨,“怎麽今天下班這麽晚?

以後得讓你爸去路口接你,這都幾點了,太危險......”

屋門關上了,他依舊站著沒

果然,那扇屋門又開了,牛素芬站在門口張起來,還踮著腳看了看隔壁院子,這才關門回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輕推著自行車進了自家院子,躡手躡腳,做賊一樣。

“東北,沒喝多吧?”

趙玉芳披著棉襖出來了。

“沒多,媽,快睡吧!”

他第一次這個時候著聲音說話。

“嗯!”

趙玉芳也沒聽出來有什麽不對。

躺在小火炕上,他又想起了那個吻,不由笑了起來。

小丫頭張的牙齒都在打,哪兒還有往日裏潑辣的模樣!

個熊,該死的自行車!

——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周東北把自己承包沙場的事說了,全家人手裏的筷子都不了,就連裏的咀嚼都停了。

“賣沙子?”

趙玉芳張起來,“兒子,你不是遇到騙子了吧?

沙子還有單位管?

還能包給個人?

這東西誰花錢買呀?”

一連串的問題問了出來,周東北見姐姐也同樣十分擔心,隻好解釋給們聽,又把承包協議拿了出來。

周東南念給父母聽,聽完後都麵麵相覷。

一年竟然要兩萬塊錢?

“東北,你哪兒來的這麽多錢?”

周東南問他。

蛋利潤有限,所以周東北早就想好了怎麽說,“我先了一千,剩下的打欠條,邊賣邊還!”

趙玉芳看向了周旺,不懂,隻是覺得這事兒不靠譜。

周旺咬了口饅頭,“我覺得不用擔心,河邊的砂石確實是歸水利部門管,上當是不可能的,隻不過能不能好賣,我也不好說!”

周東北看向了父親,“這個不用心,你得幫幫我!”

周旺愣了一下,“怎麽幫?”

“一個月50塊錢的工資,晚上看管沙場,避免來拉沙子的!”

“住哪?”

“開春咱們蓋個簡易房!”

趙玉芳張起來。

“60!”

周旺說。

“行,就60!”

趙玉芳看了一眼兒,兩個人都掩飾不住眼裏的笑意,雖說這爺倆還是這麽別扭,周老二那聲爸還是沒喊出來,可這也是一種進步。

隻是不知道這個生意行不行,賣沙子?

怎麽都覺不靠譜,大河兩岸遍地都是沙子,憑啥花錢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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