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窮家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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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滴呀,上了?”

周東北問。

?”

老嫖愣了一下,眼神迷茫,“可能吧……”

“可能你個頭,撿了張大蛤蟆的破爛,你他媽還當個寶?”

周東北話說的很難聽,可不這麽說的話,這小子萬一以後執迷不悟,還得惹禍!

果然,老嫖蒼白的小臉有了一,“哥,你別這麽說,春紅其實好……”

“好?

哪好?

好?

好?

還是炕上伺候你伺候的好?

又或者是人好心眼也好?

我就問你一句話,以後你能娶嗎?”

老嫖沒吭聲,李春紅雖然是自己第一個人,可他還真沒想過結婚這個問題。

“不過玩個馬子而已,是不是?”

周東北盯著他的眼睛。

老嫖覺得應該是,可又覺這麽說李春紅有些殘忍,張了好幾下,卻不知道說什麽合適。

“你要是係不住腰帶,文化宮小馬子多的是!

但李春紅和張大蛤蟆糾葛不休,以後你倆再在一起的話,還會有麻煩,所以,斷了吧!”

“哥,我舍不得……”

周東北沒好氣瞪了他一眼,“就這點出息是不是?

!”

老嫖鼻子酸酸的,畢竟這是自己第一個人,是讓自己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滿囤,哥不是在和你商量!

!”

一年多了,自從有了老嫖這個綽號以後,這還是二哥第一次喊自己小名,老嫖明白,這是在給自己下最後通牒。

“我、我知道了!”

他眼角已經有了淚花,當然,也可能是疼的。

周東北暗自歎息,如果換個人的話,自己不會多說什麽,但聽二虎說,張大蛤蟆來的時候,曾在李春紅耳邊說還要去找,這說明兩個人還會藕斷連!

這兩個月,是因為張大蛤蟆他們沒在市裏,所以才讓他鑽了空子,可以後呢?

“和我說說事經過,”他岔開了話題,“還有,那個方有容怎麽也來醫院了?

你們在舞廳遇到的?”

大虎告訴他的,畢竟隻是他們進舞廳以後的形,之前是怎麽回事,周東北還不知道。

老嫖斷斷續續把事說了一遍,隨後又問起馬小花的況,當得知小地主也住了院,馬小花去了方有容家以後,這才放下心來。

“這倆人……”估計是說累了,才說幾個字,他就開始哼哼起來,“哎呦,疼啊,哥,我和你說哈,這倆人、這倆人肯定得骨碌一起去……”

“你特麽……”周東北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都這個樣了,還有這個閑心!

“瞇一會兒吧,疼的話喊我!”

“嗯呢!”

老嫖答應完,哼唧了幾聲又說:“哥呀,看來花姐喜歡的是人哪!

上次我去北安,還怕他鑽我被窩呢!”

“你他媽能不能睡?”

“能能能!

哎呦,越來越疼了,哥,疼,真疼……”

“忍著!”

“我聽大夫說,疼就喊他們,可以打止疼針兒……”

“別打了,貴的……”

“你個周皮,哎呦,疼啊!

賊疼,哥……我要紮針兒……”

“……”

第二天一早,老嫖母親和妹妹都過來了,在病房裏哭了好半天。

上午,郝忠海、沈波、楊曆年和圖四他們都過來了,幾個人都是聽到消息以後,馬上跑過來的。

在病房說了一會兒話以後,眾人來到了走廊上。

圖四惦記著馬小花,聽周東北說在方有容家後,所有人都驚呆了,搞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麽湊在了一起。

周東北把事從頭到尾又講了一遍。

當他說完張大蛤蟆願意承擔老嫖的醫藥費,同時還賠償一萬塊錢後,圖四沉默半響說:“這老小子還真能忍!”

楊曆年撓了撓頭,“沒想到啊,我路上還琢磨呢,這事兒你來我往也就平了,沒想到他張大蛤蟆這麽講究!”

“講究?

!”

圖四嘿嘿一笑,“他是知道幹不過咱們,索就不如大方一些,一萬塊錢而已,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說完,他看向了郝忠海,“老海兒,分局那邊有什麽消息?”

“躲一躲吧,過了年也就消停了!”

郝忠海說。

畢竟他剛調到分局,人微言輕,有些事不好張,大夥也都理解。

周東北說:“我想想辦法吧,不能讓花姐總這麽躲著……”

圖四說:“這點事兒不大,本就用不著找人,時間稍長一點兒就沒事兒了!”

大夥紛紛點頭,這年頭隻要不出人命,對方又沒有報案,即使分局那邊立了案,沒有苦主追,沒多久就鬆懈下來。

所以很多犯事後潛逃的,出去躲個一年半載,風頭一過,回來後依舊大搖大擺地在街上閑逛。

這時,大虎和二虎來了。

離老遠,大虎見到兩個穿警服的,連忙停住了腳,二虎解釋了兩句,他才走過來。

周東北把他介紹給郝忠海和沈波。

“大虎,”郝忠海說:“這事兒雖然不大,可影響不好!

昨晚醫院這邊隻有你一個人,特殊況,劉隊才沒抓你,可你還是要出去躲躲,不然最遲晚上就得找你了……”

大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海哥!”

二虎問:“哥,你去哪兒呀?”

大虎嗬嗬一笑,“放心,我和幾個朋友去林業局玩幾天,年兒就回來,你讓爸媽別擔心!”

周東北把他扯到一旁,在兜裏拿出厚厚幾遝錢,大約有兩三千,昨晚老嫖的住院費是他和他的那些小兄弟湊的,正好也還給他。

“東北,不用……”大虎紅著臉推辭。

周東北把錢塞進了他大兜裏,“拿著,窮家富路,出去哪兒都用錢!”

這時,圖四也走了過來,從兜裏拿出了一遝錢,看樣子至也得七八百,“大虎,幸好昨天你趕上了,事太突然了,四哥也沒啥準備,你別嫌……”

“四哥,真不用……”

“拿著,別惹四哥生氣!”

大虎見推辭不過,隻好接了過來,隨後和眾人告辭,大步走了。

這時,盧曉帶著七八人跑進了走廊,他一把扯下棉帽子,頭上熱氣騰騰,“四哥,馬哥咋樣了?”

“小點聲!”

圖四沉著臉,“我問你,昨晚你們去哪兒了?”

盧曉臉漲得通紅,“昨天中午喝、喝多了……”

圖四兩隻手握了拳頭。

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東北社會上,還沒有誰是誰手下的說法,都是對脾氣了在一起玩而已。

就像盧曉,在社會上也玩了五六年,大架小架打過無數,一般混子見麵也得喊聲哥。

三年前在文化宮舞廳,他和馬小花起了爭執,結果被這位狂野派詩人一頓鏈鎖服了,沒多久就了朋友,天天廝混在一起,等圖四做起了高利貸生意,他自然就幫著要要賬什麽的。

雖說圖四和馬小花常給他們零花錢,但這並不是工資。

也就是說,這些人並沒有地位高低,區別隻是社會上的名氣不一樣而已。

所以圖四此時再生氣,也不應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手打盧曉

走廊裏的氣氛有些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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