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棉褲秋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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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麵占老姐便宜,周東北沒好氣道:“行了,別裝得可憐兮兮的!”

“姐,這兩天我都想你了……”老嫖本就不搭理他。

周東南鬆開了他的手,眼角,“你呀,從小就甜,好好養著,有時間姐再來看你!”

老嫖還想去拉的手,周東南已經站了起來。

“叔兒,嬸兒,咱們一起回去吧!”

“哎!”

老嫖母親答應一聲,隨後又叮囑了幾句兒子,幾個人這才往出走。

周東北往出送他們,老嫖母親說:“是不是能吃東西了?

明早我熬點小米粥,你和二虎也別在外麵買著吃了……”

“知道了,嬸兒!”

周東北答應一聲,手拍了一下樸滿滿肩膀,“老妹兒,別擔心了!”

樸滿滿五歲時高燒出的病,不能說話,卻聽的見。

小丫頭出落的越來越水靈,聽了周東北的話後連忙點了點頭,又用手比劃了幾下,他能猜個大概,意思是辛苦你和二虎哥了。

“回去吧,放心!”

他說。

接下來的日子,周東北和二虎晚上守在醫院,老嫖父母白天過來。

有時候他們會帶飯菜過來,有時兩個人就去外麵小飯店吃一口,再給老嫖帶回來,這年頭也沒有什麽團app,更沒有外賣,隻能自己跑。

楊曆年、圖四和郝忠海他們偶爾會過來看看,每次都不空手。

隻要有人進來,老嫖都會著脖子去看,隻是李春紅一直沒來,他醒過來以後就沒再看到

老嫖也明白,看來真和張大蛤蟆複合了。

四中後院,方有容家。

“咦?

好香啊!”

方有容進屋就聳起了鼻子,驚訝起來。

馬小花從後廚走了出來,腰上還紮著的花圍

“你做飯了?”

馬小花臉就紅了,“天天吃你做的,我一天天閑著沒事兒,今天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厲害呀,你還會做飯?”

方有容掉大和皮靴,換上鞋,跟著他來到了後麵廚房。

飯桌上,兩碗白米飯剛剛盛出來,冒著熱氣,還有一盤大蔥炒木耳,一盤酸辣土豆,另外的大碗裏是蛋花湯。

“方姐,嚐嚐?”

馬小花有點兒小張。

方有容洗了一把手,坐下拿起了筷子,夾起一片木耳放進了裏,“嗯——不錯,好吃!”

隨後又夾起土豆,“這個也好,比我切的都細,行啊!

真看不出來,快,你也坐下吃!”

馬小花笑了,坐在了的對麵,兩個人邊吃邊聊。

“今天有啥好電視劇?”

方有容問。

“《幾度夕紅》。”

“名字不錯,好看嗎?”

“嗯,好看!”

方有容說:“《雕英雄傳》的華山論劍我還沒看呢,啥時候重播你告訴我!”

“好!”

“……”

兩個菜一個湯,全了。

方有容笑道:“小馬,你毀了,暴了手藝,以後可就都是你做飯了!”

“行,我做!”

馬小花笑嗬嗬答應一聲,起往下撿腕。

方有容連忙站起來,“哪你做飯還刷碗呢?

我來!”

馬小花也沒客氣,依著門框點了煙,看著忙忙碌碌。

可能是煙熏了眼睛,他覺得眼眶的……

刷完碗,方有容回屋收拾服和洗漱用品,說去浴池洗澡,馬小花也想去,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別惹這個麻煩。

走了。

馬小花心不在焉地靠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演的是什麽也不知道。

他當然記得四哥叮囑過的話,方有容是離婚的,而且還和水利局副局長好過幾年,這些他都清楚,十分清楚。

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仿佛有著一種十分神奇的魔力,總能激發出他心的蠢蠢

從在河西灣沙場第一次見到,就被材震驚,後來又在文化宮舞廳見到,再後來的小旅店出手相救,又到舞廳追打小地主,跟著來到家裏。

一切都是那麽的巧合,又好像冥冥之中有繩子,將兩個人連在了一起。

夜深了,方有容終於回來了,馬小花趕快起,見長發的發梢都凍了,連忙把巾拿過來幫

“咋不包著點頭呢?

以後頭皮肯定疼……”

方有容背對著他,心髒“砰砰”蹦,這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剛剛結婚那年,就是這麽溫馨。

每次下班回來晚了,家裏總有盞燈亮著,推開門就能聞到飯菜的香味兒,哪怕是很簡單的飯菜,兩個人也吃的十分香甜。

每次洗完澡回來,他也會給自己頭發……

可惜,這一切都不在了!

是賭博毀了他,也毀了這個家!

因為賭,他前後剁掉了兩手指頭,可屁用都沒有。

自己被折磨了兩年多才明白,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賭鬼那張

結婚五年,心疲憊,離婚就用了八個月,過五關斬六將,簡直就是了層皮。

在自己最失落的時候,在朋友家遇到了劉明亮,他說他是離婚的,自己竟然就信了……

不怪別人,自己的苦果自己嚐,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馬小花用的長發,人的氣息湧鼻息,他的手越來越輕……越來越輕,不知不覺間,搭在了消瘦的肩上。

電視聲已經不住兩個人的心跳聲,方有容轉過,閉上了眼睛。

火熱的,像有磁力一般,在了一起……

好久好久。

兩個人開始相互撕扯起來,棉襖、、秋……隨後又是棉、秋……一路落了一地,直到東屋的火炕上……

黑暗中,炕裏的火一暗一明,木柴發出著“劈劈啪啪”

的燃燒聲,屋裏漂浮著莫名的氣息。

許久。

裏的火漸漸熄滅,房間裏安靜下來。

火炕烙著馬小花的後背,舒服,活了二十六年,今天才知道人的滋味,真好!

方有容大汗淋漓,頭枕在他的上。

“說,是不是早就惦記上我了?”

的聲音糯糯的,哪裏還有平時的樣子。

馬小花笑了,“雲想裳花想容,說的就是咱倆……第一次在河西灣沙場,我就覺得你與眾不同;第二次又在文化宮舞廳遇到你,更是覺得你對我有種特別的吸引力……”

方有容抿一笑,“問你個問題,你不許生氣……”

“嗯,你問。”

“說好了,你不能生氣!”

“肯定不生氣。”

“為啥……為啥你有時候像孩兒一樣?”

方有容翻過,下放在了他的膛上,“不管是穿服,還是言談舉止……”

馬小花沉默了十幾秒鍾,“我家四個孩子,我上麵是三個姐姐,那時候家裏窮,一直到小學五年級,

我穿的都是我三姐的服……”

“其實,我三姐也是撿我二姐的,我二姐又是撿我大姐的,一件到我穿的時候,已經破破爛爛補補。”

著黑漆漆的天棚,馬小花繼續說著:“我爸媽在東屋住,我和三個姐姐在西屋,你也知道,咱們這兒夜裏很出去方便,尤其冬天的時候,就在地上放個尿盆。”

方有容點了點頭,尖尖的下頂得他口有些疼。

“從小看姐姐們都是蹲著方便,我以為這就是正常的!

等上小學以後,因為尿尿這件事兒,總有人笑話我,一開始我隻是哭……”

“終於有一天,我再也忍不住了,差點就把那個天天嘲笑我的死胖子掐死!”

“從那以後,誰再笑話我,我就削他!”

“小學五年級開始,總有一些校外的壞孩子來搗,搶我們書包,我們的文盒,我又忍不住了手,於是就天天打架,隨著年紀的增長,越打名氣也是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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