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推著自行車往出走,其他人跟在後送。
老嫖跟在馬文靜邊,小聲埋怨著:“你說你倆急啥呀,不行就讓甜桿兒他倆先回去唄……”
二虎朝園子裏吐了一口,這貨上學時就惦記馬文靜,可這丫頭傲氣的很,
肯本就不惜的搭理他。
周東北牽著盛夏的小手,兩個人夫唱婦隨,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林芳芳回頭說:“小夏,啥時候下班咱們聚聚,一起吃點兒飯!”
馬文靜也轉過說:“你家遠,中午回去也費勁兒,寒假我天天在家,就去我家吃得了!”
的眼睛下意識看向了兩個人牽在一起的手,不由泛起了一酸水,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覺。
盛夏笑著點頭,“行,找時間一定去!”
“周大哥,你也一起去唄?”
馬文靜那雙大眼睛就飄向了周東北。
周東北笑著答應一聲,揚起手客氣道:“再見,路上都慢點騎!”
男人也有第六,隻不過因為自作多,所以多數時間都不是很準。
此時他就有這種覺,總覺得這個馬文靜看自己時眼神裏有容,但是什麽不好說。
馬文靜形象和氣質都不錯,如果滿分是100分的話,即使苛刻一些,的評分也能達到80分。
而像旭日飯店的服務員李春紅,隻能打60分,因為智商拉低了的分數。
可這個馬文靜太明了,骨子裏也有傲氣,這讓周東北喜歡不起來,這樣的人不是不好,是要看適不適合自己,因為們太理智,也太現實了!
對於們來說,將會是一場長線投資,未來的夫妻生活都會像做生意一樣。
當然了,現在的馬文靜還不夠,可能還會小孩般春心萌,可以後就不好說了。
對於周東北來說,他更喜歡盛夏這樣的原生態,敢敢恨,毫無顧忌!
如果給盛夏打分,他會打95分,留下的5分,1分是怕驕傲,4分是等著更……
四個人蹬上車走了,其他人紛紛擺手,隻有薑銀山一直沒回頭,
喪家犬一樣。
著騎遠的背影,周東北笑道:“你們這幾個同學有點意思……”
盛夏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落寞和無奈,“是呀,我在旭日飯店那麽久,
可沒人找我吃過一次飯!”
周東北看了一眼,覺得那四分可以留下三分了,96分!
盛夏哪裏知道他的小心思,否則一定會掐著他的大裏子說:“我哪兒不?
人家了好嘛……”
老嫖披著棉襖著手,“可惜了,你說這扯不扯呢?”
其他人也沒明白他可惜個啥。
二虎大聲說:“好,城裏人都走了,咱們農村人繼續玩!”
胖子問:“還喝涼水?”
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暢快!
沒有了城裏人,幾個人確實都十分放鬆,人就是這樣,不能總端著,缺什麽在乎什麽,越在乎就越累。
又玩了一會兒撲克以後,大夥開始邊聊天邊看電視。
冬前,周東北就給了老嫖和二虎家裏一筆錢,被小地主捅了一刀以後,老嫖又賺了一萬多,所以年前家裏就買了臺18英寸的大彩電。
下午兩點,老嫖父母和妹妹還沒回來。
幾個人都壞了,二虎大罵老嫖沒想請客,老嫖冤枉的都快哭了,想來想去,估計父母是被親戚留下喝酒了。
二虎罵罵咧咧,扯著大夥去了他家。
二虎他媽給他們燉了條一尺餘長的大鯉魚,酸菜五花條子可勁兒造!
剛倒上酒,出去玩的大虎回來了。
他是大年二十九從林業局跑回來的,一是都忙著過年,二是他那點事兒也不算什麽,所以派出所和分局本就沒人搭理他。
他還帶著兩個小兄弟,三胖子和七人。
三胖子老實,是個出了名的強種,同時還有些結,他爸是木材加工廠工人,母親沒有工作,家裏五個男孩兒,自己過的。
周東北對七人印象深,因為上次老嫖住院,就是他跑紅升鄉來喊的自己。
這小子長得小鼻子小眼睛,子骨也很單薄,人很機靈,打架也猛。
他家也是北山的,家裏七個孩子,父親燒鍋爐,母親同樣也沒工作,看上那件五彩斑斕的,日子應該比三胖子還寒酸。
兩個人一看就是常來,和大虎父母一點都不外,不過也都沒空著手,拎著罐頭和。
二虎招呼他倆:“三哥,七哥,快,上炕喝酒!”
大虎沒想到家裏這麽多人,而且還有盛夏們三個生,就想帶兩個人走,周東北連忙攔下他。
“哥,去哪兒呀?
也沒外人,不能走!”
大虎有些撓頭。
盛夏笑道:“大虎哥,我們都是來蹭飯的,還能把主人兌走啊?
快上來得了,也不是啥外人!”
候小玲也說:“就是,我們誰沒來過你家呀,假假咕咕的幹啥?”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大虎也笑了,招呼兩個小子上炕。
現在周瘋子的名氣可是如日中天,連北山最牛的孫大馬棒都死在了他手裏,北山的馬回子也甘拜下風,七人和三胖子雖然很悉他了,卻也表現的誠惶誠恐。
“瘋、瘋、瘋……”
七人手了一下三胖子,訓斥道:“閉吧,磕磕地!”
罵完端起了酒杯:“瘋子哥,第一次和你喝酒,祝哥新年快樂!
還有各位弟弟妹妹們,新年快樂!”
周東北樂嗬嗬端起酒杯,“我可沒你們大,這聲哥的不妥……”
七人趕說:“兩回事兒,哥就是哥!”
好吧,江湖兒,本就不拘小節,周東北高高舉起酒杯,“借著這杯酒,我也祝兄弟姐妹們新年快樂!
幹!”
酒過三巡,老嫖又唱了段二人轉,大夥熱烈鼓掌。
盛夏和兩個生說著悄悄話,還時不時地著瞄上一眼的二哥哥,就像生怕被人走一樣。
周東北低聲和大虎說著話,“哥,你也不能總這麽東一頭西一頭的,要不去沙場幫我得了?”
大虎連連搖頭,弟弟就在那兒,自己要是也去的話,哥倆都指著人家吃飯,實在是不像話。
“我也琢磨著呢,不急!”
周東北眼珠一轉,想起了一個生意,“你知道臺球嗎?”
“臺球?”
大虎一頭霧水,“用腳踢的?”
“你說的那是足球!”
周東北笑了起來,“臺球是在案子上玩的,用長長的木桿去懟母球撞擊其他球,將球擊落到袋子裏……”
“哦——想起來了,好像在電視裏見過!”
大虎說。
周東北詳詳細細的把臺球玩法講了一遍,不過他並沒有講斯諾克,主要說的還是黑8規則。
大虎越聽眼睛越亮,覺得這玩意兒好像應該能行。
“哥,現在興安市一個幹的沒有,我覺得你弄一個的話,應該沒問題!”
周東北說。
大虎問:“這玩意兒咋收費呢?”
“一桿幾錢,到時候你那些小兄弟都練練,一個人來玩的話,你們也能陪著玩,以後再加上一些彩頭,玩的人肯定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