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島,大廳。
任我行父皺著眉頭看著李元奇父子。
自從任雯雯上的蠹蟲被解,神智恢複清醒後,就主跟李大有說以前神誌不清,錯把李大有當了人,提出分手。
沒想到今天,李大有父子竟然主找上門來了。
任我行坐在沙發上慢慢品茶,一言不發,看李元奇父子的目,不鹹不淡,形同陌生人。
李元奇沒有在意任我行的態度,一腳把李大有踹在地上跪下,道,“任大師,犬子糊塗,冒犯了雯雯。
你想怎麽罰,今天隻管懲罰,我絕無二言。”
一邊說,他還一邊吼著,“沒出息的東西,還愣著幹什麽?
還不快給雯雯道歉?
是不是要我你啊?”
“雯雯,對不起,我,我錯了。
錯在不該在你神誌不清時趁虛而,做你男友。
你要打要罰,隻管做好了。
我隻求你能夠原諒我。”
邊說,李大有邊著他自個耳。
一個,兩個,三個……
很快,他到了十七個,任雯雯實在看不下去了,“行了,別了,也別跪了,起來吧。
從今往後,我們一刀兩斷。”
“謝謝雯雯,謝謝雯雯。”
李大有立刻激,下一秒,他仿佛有什麽話要對雯雯說,可話到了邊,卻又沒說出口,隻好朝李元奇去。
李元奇苦一笑,看著任我行,“呃,任大師啊。
其實今天我帶犬子來貴府,除了跟雯雯侄道歉外,還有一件事,想請任大師你幫個忙。
不知該說不該說。”
“在漢市居然還有你李總解決不了的問題,聽起來真是稀奇啊。
有趣,有趣!”
任我行淡淡的道,“說吧,到底什麽事能夠難住你李總啊?”
“呃?
那個……”李元奇頓了下,堆出笑臉,“事是這樣的。
犬子前兩日去做了檢查,結果顯示他……他得了艾滋。”
“啥?
艾滋?”
聽了這話,任雯雯一臉驚訝,仿佛像躲瘟疫似的,慌忙往後退了好幾步,生怕被傳染。
任我行眼睛裏卻出了一愕然。
那日白峰去給任雯雯看病時,遭到李大有阻攔,曾經說過李大有得了艾滋,當時李大有不信,他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醫,真的是——令人歎為觀止,太神奇了。
“賢侄真得了艾滋?”
任我行假裝蹙著眉頭,有些狐疑的問。
“嗯,是真的。”
李元奇一臉苦,“這可是家醜。
如果不是沒轍,我也不會說出來啊。
任大師,我聽說您和白醫生不錯,我懇求您幫個忙,讓白醫生救救犬子。”
“隻要能治好犬子,錢,絕對不是問題。”
“這個……”任我行猶豫了。
“任大師,看在我們相識多年的份上,這個忙,您可一定要幫啊。
隻要您把幫了這個忙,我李家就欠下你一個大人,行不?”
見任我行猶豫,李元奇急了,拋出了他的條件。
“好。
引薦,我可以幫你引薦。
不過不,我也不能保證。”
李家怎麽說也是九大家族之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關係弄僵了不好。
任我行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行。
不管不,這份人,我李家都欠下了,拜托任大師了。”
李元奇十分激道。
“嗯。
你等會。
我打個電話問問!”
放下茶杯,任我行給白峰撥了過去。
這一邊,白峰正在聽張芳唱《甜》的歌曲呢,沒聽多久,手機鈴聲響了。
把車子停在路邊,他掏出手機一看,居然是任我行打來的,立刻接通。
“師兄,找我有事嗎?”
“小師弟,是這樣的。
你上次說李大有賢侄得了艾滋,他回去後做了個檢查,結果證實他真的有艾滋。
所以……還是讓李元奇李總跟你直說吧!”
幾秒後,電話裏傳來李元奇的聲音,
“白醫生啊,對不起,犬子前些日子冒犯了你,我替他向你賠個不是,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他一般見識……”
白峰淡淡的道,
“行了,長話短說。
你是想要我給你兒子治病是吧?”
“對對對!
我,我就是這個意思。
還請白醫生一定要幫這個忙啊。
隻要您治好我兒子,錢,不是問題。”
“要我治也不是不可以。
讓他明天上午去我店鋪跪上半天,如果能夠堅持下來,我就治。”
“啊?
去您店鋪跪下?
據我所知,您住在城南棚戶區啊,那裏的人,都是一些窮人啊。
我兒子份這麽尊貴,去您那跪一個小時,傳開了,對我李家的聲譽有影響啊。
白醫生,要不您換個條件怎樣?”
“不願意是吧?
那就不用治了。”
說著,白峰便要掛掉電話。
喵喵尒説
“等等!
白醫生您等等,不能掛電話啊!”
聽了白峰的話,李元奇急了,“行,我讓他明天過去跪。
可,可我有個小小的條件。”
“說!”
“能不能戴上頭罩蒙著臉啊?”
“蒙著臉是吧?
行,你另請高明吧。”
說著,白峰又要掛掉電話。
李元奇氣得咬牙一切齒,可又無可奈何。
趕回應,“別,別掛。
不戴,就不戴好了。
隻要白醫生你能夠治好犬子,我讓他跪半天就是了。”
“這可是你說的。”
白峰道。
“對,我說的。
白醫生,您看,我已經答應了您的要求,您是不是——”
“他明天上午去我店鋪吧。
記住了,跪一個上午,如果懶,對不起,你李總還是另請高明吧!”
白峰道。
“行。
我保證讓犬子跪一個上午。
那明天見。”
“好。”
掛了電話,李元奇長舒一口氣。
把手機還給了任我行。
“任大師,謝謝你了。
這份人,我李家欠下了。
將來如果有什麽需要我李家幫忙的,任大師隻管提。
我們還有事,先回去了。”
“嗯,慢走,不送。”
“任大師客氣了。”
李元奇笑了笑,拉著李大有匆匆離去。
當車子駛出任島時,李大有終於忍不住了。
“爸,您怎麽能答應那小子,要我去跪一個上午啊?
那裏都是窮鬼,傳開了,我以後還怎麽在圈子裏混啊?”
啪!
李元奇一個耳扇去,怒道,“那你教教我,該怎麽做?
把姓白的綁了嗎?
你別忘了,姓白的現在是任我行的師弟。
綁了他,讓任我行知道了,指不定會發什麽瘋呢。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走這一步爛棋。”
“那我怎麽辦?”
“怎麽辦?
明天給老子滾去跪去,還能怎麽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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