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師父,我去幫忙收尾,兄弟們都很累了。”
沈翎撿回了自己的雁翎刀,轉頭就想跟著劉隆和慕容青青離開。
然而還不等他徹底轉頭,一點寒芒已然懸停在他雙之間。
朱伍咧著呵呵笑道:“去啊,繼續?”
沈翎訕笑了下,無奈停下了腳步。
“你個小兔崽子!
這麼大的窟窿也是你能堵得!
當真不想活了是嗎?”
見四下人都散開了,朱伍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怒火,抓著沈翎是劈頭蓋腦一頓。
“師父,我也不想來的。
可是總得有人做不是嗎?”
沈翎稍稍擋了幾下,見不疼不,索隨他,自顧自的緩聲說道。
“那也不到你!
走都沒學會,就想學別人飛了?
有了些功夫,就他娘的敢去裝凰!
要不是我,你早了那四只畜生的排泄了!”
朱伍罵聲更大了,然而眼眸之中那贊許而自豪的眼神卻愈發的濃郁起來。
“還放一頭虎在頭頂,生怕死的不夠快是嗎?
裝,你給我繼續裝!”
沈翎認真的嗯了一聲,態度極其誠懇。
“明白了師父,下次我先弄死這些大的,然后我再裝。”
“我...
你...”
朱伍頓時被氣的笑出了聲,師徒倆站在一片狼藉的街道上對視而笑。
許久,朱伍才輕輕拍了拍沈翎的肩膀,“小子,干的不錯。
沒丟龍衛的臉。”
說罷他轉就朝城門走去,沈翎趕忙追去。
“師父,這才剛來你就要走?”
“不走不行啊,把別人的劍借出來得趕還回去,不然又要被牢了。”
朱伍揚了揚手里那其貌不揚的古樸長劍。
沈翎的臉止不住的,那破劍不是他在見習營和朱伍對練時他從角落撿來的嘛,你個老狐貍,真是每一句真話。
當然沈翎也沒破,朱伍上的,師門的,總有一天他會知道。
快步上前,沈翎自然而然的扶住了朱伍的手臂,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城門。
“我說師父,你怎麼知道我在涼山城?”
“嗯?
探我的底呢?
你還了些。”
“哎,哪能呢。
好奇而已,師父您說萬一您沒趕到,我不就那啥了嘛。”
“呵呵,你也知道怕?
放心吧,我就是來裝個場,就算你不來,我也不來,這涼山,亡不了。”
聲音一點點的消失在幽深的門之,火搖曳的廢墟酒樓中才緩緩走出三個人影。
領頭的赫然是那病懨懨,看起來像是得了肺癆的試百戶吳雁行,也就是朱伍的師弟,沈翎和劉隆等人的師叔。
眼下吳雁行咳嗽的似乎更厲害了,是站都有些站不直了,后兩名青年小心的拍打著他的背脊,試圖讓他輕松一些。
“師父,難怪剛剛您不讓我們出手去救小師弟,原來您早就料到師伯會來。”
一名青年低聲說道。
吳雁行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說話聲更是虛弱無比。
“什麼師伯,我沒這樣的師兄。”
;兩名青年無奈的對視一眼,這都多年了還是老脾氣。
“那我們還跟著小師弟嗎?”
另一名青年也開口詢問。
“跟什麼跟,那小子自甘墮落要和朱伍一條路走到底,死了活該。
走,試試能不能追查到天一尺的下落。”
吳雁行冷冷說道。
“涼山大只是顆煙霧彈,天一尺的祭估計早就完了。
眼下或許都已經離開了涼山府,我們所有人都被耍了。”
兩名青年對視一眼,立刻抱拳接令,準備順著現有的線索繼續挖一挖。
然而就在離開前,吳雁行又開口說道:“通知周邊埋伏的兄弟,可以收網了,大魚早跑了,把所有小蝦米統統殺了,涼山府乃至周邊府域應該可以安定好些年了。”
“明白。”
二人厲聲喝道。
當所有人都離開后,吳雁行這才咳嗽著轉過,看著滿城火微微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我棋差一招。”
......
將朱伍送走后,沈翎這才去和劉隆,慕容青青二人見了個面。
因為涼山之戰剛剛結束,涼山城最高指揮牟剛死,眼下慕容青青就了職最高的人。
大大小小的事務都需要去理,加之府域還有不妖和惡鬼還沒清理干凈。
三人稍稍聊了幾句就各自分開,沈翎從其他龍衛的兄弟那借了一匹馬,朝選定的避難所疾馳而去。
眼下戰局已定,傳的沸沸揚揚的萬鬼來襲并沒有發生,看來也是一顆煙霧彈。
在回營地前,沈翎特別繞了個路,順著之前那個控尸傀的人留下的標記找到了一個破廟之。
破廟中,那人正虔誠的跪在一無頭破佛像前,似乎是在祈禱著什麼。
“你這樣的人,也會禮佛?”
沈翎從腰間解下淋淋的人頭,隨手扔到人面前。
人依舊在不急不慢的磕頭跪拜,一直到跪拜禮后,這才雙手合十誦了個佛號緩緩起。
“佛也好,神也罷,不過是強大的存在而已。
既然強大,為何不可跪拜?”
人淡淡說道,巧手輕佻,地上那腦袋竟然直的浮空而起。
人直勾勾的看著死不瞑目的牟耀,小心翼翼的將其腦袋抱在懷中,那作就像是在抱什麼心之一般。
一邊哼唱著某種怪異的歌謠,一邊甩著手腕上的鈴鐺。
很快兩尸傀從左右懸廊中走出,將一本書冊遞給沈翎后,轉跟隨人走向了佛堂后院。
沈翎隨手翻了翻,確實是一本難得的高級功法,心訣。
雖然比天罡訣差了不,對普通人來說就是個肋,只能用來收藏或者轉賣。
但沈翎不同,外人只知他天賦異稟,進步神速。
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有足夠的脈之力供他揮霍,再多的功法都不會拖慢他變強的速度,反而會讓他變得越來越強!
今日涼山一戰,他以開天之境撼龍虎金丹境的妖黑獅,雖然沒真正開打,但單純以力量而言,他毫不落下風。
而這,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