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
不信?”
朱伍從書本后探出半個腦袋,微微挑眉。
“翅膀了?
還是認為師父我打不過你了?”
沈翎連稱不敢,眼下就算朱伍說自己是始祖那一級別的超然存在,沈翎也只能點頭稱是。
“另外提醒你一句,別著急突破生命層次。”
朱伍回了書本之后,說話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特別是無法凝聚脈之力的況下,想要突破達到一個新的層次,需要的不止是功法的深和累計。
更需要一個契機。”
沈翎腳步驟然一頓,緩緩回頭盯著在搖椅上晃的師父,瞳孔之中閃爍著芒。
這話,似乎有些其他意思。
“至于這契機是什麼,現在也不好說。
有可能是沐浴龍,以外更替自生命層次。
也可能是一枚靈果,由到外徹底的新生。”
朱伍輕聲說道。
“但沈翎,我得提醒你,從古至今,沒有凡人功越掌命的境界。
所以,我剛剛說的可能都只是猜想傳說而已。”
果然,朱伍真的知道沈翎上的!
他,沒有脈之力。
“...”
沈翎沉默的站在門口,整片峽谷在轟隆隆的瀑布聲中顯得格外幽深空靈。
一路走來,所有知道沈翎沒有脈之力的人都被沈翎想方設法的弄死了。
而也正是因為這個,七皇子被沈翎親手截殺,大郡主李景秀等等一眾好手或多或都和這有著某種聯系。
“師父,您是如何看出來的?”
沈翎轉過,恰好擋住了門口映而下的,在庭欄拉開一道細長的影。
“你的天罡訣是誰給你的?”
朱伍輕笑反問。
“你還見過誰會這門功嗎?”
沈翎一愣,不太明白朱伍的意思。
“再說直白點,你的真氣是不是有焚燒脈之力的作用?
你以為這特效是哪來的?”
朱伍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狡詐。
“這功法乃是道庭一先賢所立,任何擁有脈之力的人都無法承這至剛至純的天罡真氣。
能練的,一定是凡人。”
“原來如此...”
沈翎恍然大悟,“那您當時還給我?”
“給你有什麼關系,練最好,練不也無所謂,反正脈之力也不依靠凡俗間的功法,不是嗎?”
沈翎搖頭輕笑,自己這師父,打的可真是一手好算盤啊。
“得了,先是死了七皇子朱自明,現在又被你弄死了一名大郡主,加上蜃樓的副樓主,眼下死在涼山府的高手太多了。
這些日子,你最好安穩一點。”
朱伍卷起書本,點了點木樓庭欄一角懸掛的一口沾滿銅綠的橫刀。
“那柄刀被你弄碎了吧?
這刀先拿著用吧,若是再碎了,看我不你。”
一直籠罩在影面的沈翎突然抬頭一笑,應聲稱是。
伴隨著沈翎讓開位置,和煦的再度將庭欄照亮,剪碎了所有影。
沈翎取下橫刀,握住刀柄用力一拉。
鏗!
!
!
一陣嘹亮清脆的刀鳴聲宛如龍般攝人心魄,和滿是歲月痕跡的刀鞘截然不同,這刀的刀顯得異常雪亮。
;揮灑而上,甚至能激出點點浮,沈翎屈指輕輕一彈,嗡嗡的錚鳴聲瞬息間響徹整個山谷。
“好刀!
!”
沈翎忍不住驚呼出聲,他本就是以刀武,對于刀有一種莫名的好和遠超常人的敏認知。
“廢話,拿著刀快滾吧。
打擾老子看書。”
朱伍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沈翎趕滾蛋。
沈翎看著面前毫不設防的朱伍,臉上出難得的和之。
他俯長拜,數息后才毅然轉,腳下一踩,整個人驟然飛騰而起,激向遠方的峭壁,借著峽谷之的巖壁騰躍數次就沒了蹤影。
直到沈翎徹底消失,朱伍這才放下手中書冊,患得患失的看著沈翎離開的方向。......
一路不停,沈翎直接回到了涼山衛所,原本每日堆積山的書信令,此時也減了大半。
隨著李景秀的死,鎮國公在涼山府的勢力徹底崩盤,煙消云散。
而他之前從妖獄中帶出的各路牛鬼蛇神眼下也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在沈翎的玉真氣改造下,一個個實力飛漲,至都有三境界的實力。
當然,因為自脈濃郁度和資質的緣故,他們最強的也只能提升到五境界,但即便這樣也了不得了。
共計十余名凝境界的脈掌控者,足夠鎮一府之地。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間一月已過。
李景秀的死終究還是引起了不勢力的關注,加上青等頂級高手陸續沒了蹤跡,讓盤踞在涼山府的各方勢力心神難寧。
加之突然出現的十余名實力異常強悍的龍衛,所有勢力心照不宣的都收起了各自爪牙,暫時進了靜默狀態,涼山府迎來了平靜發展的黃金時。
然而這樣的平靜,卻不屬于沈翎。
從虎嘯崖回來后,沈翎就一直在思考朱伍所說的契機到底是什麼。
期間他試過修煉玉鼎神功,試圖尋找繼續變強的可能。
玉鼎神功倒是了,然而帶來的增幅效果有點差強人意。
除了提升了一的防和力量外,只是讓的生命力比之前更旺盛了一點點。
這和書冊之上描述的效果差了十萬八千里都不止,而且這修煉難度異常之高,若是不使用脈之力進行推演,估給沈翎三十年或許有可能將其修到深。
至于大,玉鼎神功的創立者都沒能達到。
而的玉真氣和武技天罡真氣似乎已經強化到頭,無論沈翎如何催脈之力也無法將其推進半分。
“九的脈掌控者想要突破,必須將九合一,凝練出至真至純的始祖真,以此來讓自己得到生命層次的躍和蛻變。”
沈翎緩緩睜開眼,看著庭院飄落的葉,微微皺眉。
“那我該如何進行蛻變,我本一凡人,所有的力量和異變狀態都是因為各種功法的累積和融合。
無極天罡狀態其實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其實已經可以算是生命的蛻變進化。
所以,要想突破,還是得從這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