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烈一眼去,這道觀應該有些年份了,大殿和山門連接的主路上已有不雜草破開了青石板長了出來。
“走,跟我進去。
都小心點。”
他低聲吩咐道。
“留三人守在外面,其余的弓弩上弦,走。”
“是!”
眾人應聲答道。
這馬烈子雖然沖了些,但手頭的功夫還是很的,尋常的魂鬼在他面前本翻不起什麼風浪。
加之年歲也高,資歷極深,所以這些心腹對其很是崇敬,對他的命令自然是言聽計從。
馬烈帶著這一隊人,緩緩過山門,小心翼翼的穿過十二座護法石雕來到大殿的門前。
剛想示意一個人上去底,探探況,哪知道那看似合攏的大門竟然嘎吱一下,自己打開了。
馬烈瞇了瞇眼,邊帶著一冷笑,這種鬼把戲他見多了,他何曾怕過?
將左手火把丟在一旁,雙手握八面漢劍,大步過門檻走了進去。
后的下屬自然也不能慫,一個個高舉火把,握刀劍,警惕的跟了進去。
“大人,那有人!”
這人剛進去,火一照,一名眼尖的小旗頓時看到了道庭神君雕像前跪著的人影。
馬烈瞇起的眼眸中閃過一冷,轉頭看了看四周,并沒有發現其他什麼鬼影蹤跡,頭頂上也是空空如也,并不存在伏兵之類的東西。
這才冷聲喝道。
“我乃上闕府龍衛副千戶馬烈,哪來的小鬼,竟然敢在道庭神君面前作妖。
當真不知道馬王爺長幾只眼?”
大殿一片安靜,悄然無聲,那跪在地上的人影一不,似乎聾了一般。
馬烈見此,邊的冷笑更勝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對不起了!
“殺!”
他手一揮。
后的力士們毫不猶豫的抬起手弩就是一箭。
特制的箭頭劃破空氣,帶起刺耳的呼嘯聲,在黑暗中劃出數道晦暗不明的軌跡。
然而怪異的是,這弩矢剛起,那原本跪著的人影突然就消失了,數道弩矢直接打空,噔噔噔的斜地面。
“老子還當你真是死的呢,給我搜!”
馬烈不為所,冷聲喝道。
頓時,隊伍嘩啦一下散開,將原本晦暗不明的大殿照的通亮。
甲胄撞的聲響不斷回在大殿之中,這些小旗和力士可沒有敬畏道庭之心,暴的用刀尖將貢品之類的東西掃落在地,推翻貢臺,但依舊沒找到半個鬼影。
反而是站立不的馬烈,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那是一塊類似舍利般的珠子,隨著手下打翻貢臺掉落在地上,筆直的滾到了他的腳下。
這珠子非金非玉卻潤生輝,像極了佛門的舍利子。
可這是道觀,怎麼可能會出現舍利子這種東西?
就在他想撿起研究下時,手下兩名總旗回來稟報,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
馬烈抬頭掃了一眼,突然皺眉。
“王海呢?”
一行人互相看了看,面面相覷。
“剛剛還在的啊,我看著他在貢臺附近搜索的。”
一名力士低聲說道。
“貢臺?”
馬烈眼眸一閃,猛地低頭看向剛剛滾來的舍利子。
;然而,他腳邊什麼都沒有。
“走,先退出去。”
馬烈有種不好的覺,從剛剛看到那奇怪的舍利子開始,他總覺得脖頸涼颼颼的,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輕輕并往里吹氣一樣。
眾人立刻掉頭就準備離開。
嘭!
!
!
猛然間,后大殿的門豁然關閉合攏,距離最近的兩名力士臉大變,趕忙上前想去打開。
啪!
!
還不等他們跑到,門栓狠狠落下,徹底鎖死的大門,任憑兩名力士使出吃的力氣也沒辦法其分毫。
這小小不足十斤的門栓此時就像是焊死了一樣,紋不。
“用刀劈,砸了門窗闖出去!”
馬烈經驗富,見此況立刻高聲喝到,率先朝一側的木窗沖去。
“唔...”
與此同時,一個并不清晰的悶哼聲從人堆中響起,一柄燃燒的火把噔噔的掉落在地上滾了兩圈,熄滅了。
一時間,大殿的亮驟然減弱了幾分,屋子里所有人作都停了,靜悄悄的,似乎都能聽到心跳聲。
“救...”
又是一道急促的呼喊,眾人就沒看清怎麼回事,就又了一人,滾落在地的火把飛快被黑暗吞噬熄滅。
馬烈虎目睜,八面漢劍應聲一,縱一躍朝房梁之上沖去。
可就在此時,所有人手中的火把豁然熄滅,整個大殿徹底陷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而躍起的馬烈也沒了聲響,大殿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嘭的一聲,大殿左側窗戶豁然被撞裂開來。
渾是的馬烈死死拽著早已崩裂的八面漢劍猙獰的朝外沖去,然而不等落地,數道影如影隨,將其狠狠抓住,往窗戶里拖了回去。
“狗東西!
龍衛不會放過你,你等著,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
!”
馬烈厲聲嘶吼,雙手死命的朝外拉,但其力氣本不是那影的對手,猛地一下便被拖拽回了大殿。
咔嚓。
大殿外的十二石像齊齊轉過了腦袋,死死盯著破開的窗戶。
那窗戶后的影一陣蠕掙扎,終究還是退去消失不見。......
“什麼!
連上闕府的副千戶都失蹤了?”
沈翎聽著手下夜游騎的匯報,端茶的手微微一。
“那副千戶名為馬烈,是上闕府老一輩的頂尖武林高手,斬妖除魔三十年,經驗富。
剛華城第一晚就沒了蹤影。
其帶領的十余人也一同失蹤,至今已有五天時間。”
夜游騎低頭稟報。
沈翎瞇了瞇眼,凡人中的混元級武者嗎?
實力大概在三上下的樣子,若是經驗富的話,甚至能在四境界的脈掌控者手中活命。
的確算得上一府的中流砥柱了,卻沒想到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法戒還沒消息嗎?”
沈翎微微皺眉。
“并未發現法戒大人蹤跡,我...”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隨著另一名夜游騎的出現,一封急報遞到了沈翎的手中。
而報的來源,恰恰就是華城,只不過報文書落款的時間,卻是一個月前。
也就是法戒,陳照先他們剛出發不到一周左右。
本該早早就送到沈翎手中,可不曾想竟然耽擱了這麼久。
沈翎手接過信件,掃了眼時間,蹙眉展開看了看,臉豁然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