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鎮元子,其他洪荒準圣大能同樣有所應。反倒是準圣之下,只是知道天地間仿佛發生了些許大事,但是什麼,連個方向都麼不清楚。
而且他們也沒那能力去如準圣一般對此事進行推演,這反倒是好事,若是以他們的修為,真的去推算一位圣境存在,那才是真的找死。便是不死也是重傷。
無盡海之中,冥河老祖停住掐算的作,長嘆一聲,神復雜到極致,這算什麼事,之前諸圣證道,他還嘆時運不濟,自己沒能趕上順風車,以至于一步慢,步步慢,但如今一個后土在他面前證道,一個趙玄,不過后輩弟子卻又比他先行一步。
冥河此時道心險些崩潰,而且這下好了,家里兩位客人,徹底反客為主,兩位圣人啊,也就幸虧之前沒得罪趙玄,否則此后的日子真的難過了。
冥河老祖下心中的郁悶和煩躁,然后遁出海,開始向冥帝宮而去,哪怕心中再不甘,這恭賀還是必須要送去的。
他趕到時冥帝宮時,后土還在此不曾離開。
“冥河道友好靈通的消息。這便來了?”后土輕笑一聲。
冥河老祖干笑一聲,“若是連這等大事都不清楚,那貧道這歲月的道,豈不是白修了?”
“恭賀道友得道功。”冥河老祖對趙獄一拱手。
趙獄連忙上前,扶住冥河老祖,“冥河道友這是作甚?我向來引道友為至,道友這般便是生分了。”
冥河心這才舒暢了幾分,不管真假,至這話聽著舒坦。而且從這態度看,趙玄還不至于干出卸磨殺驢的事來。這也讓他本來提起的心收回了肚里。
“道不言壽,只以修為論高低,趙道友如何當不得?”冥河老祖臉上帶著笑意。
趙獄卻是搖搖頭,“實不相瞞,我尚未證道圣,不過一偽圣爾。”
“何為偽圣?”冥河驚奇道。這稱謂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準圣之上,圣人最末!”趙獄便向其解釋了自己只是圣,還不曾得了那圣人功果。
冥河眼神閃爍,自己現在證圣無,不知道這偽圣自己能不能撈一個。
而且這趙玄當真了得,那圣之法,竟然還真的讓他給走通了。
此等悟天資,毅力恒心,都非尋常。能夠有此境界,絕非偶然。
而且什麼偽圣,那也只是趙獄自己的謙虛而已。已然徹底超越準圣階層,不是圣人是什麼?不過就是弱上一些而已。但同樣符合那句圣人之下,皆為螻蟻的話。
趙玄這是正式從螻蟻的層次跳了出來,為洪荒執棋者之一。
“那也了不得,遠超我輩。”冥河老祖嘆一聲,“日后還需道友多加照拂。”
“冥河道友此言差矣,我等三人,共掌地府,本就同氣連枝,何來照拂一說。”趙獄再次給冥河安了下心。
這位可得千萬穩住了,若是惡了與冥河的關系,除非不計后果,將其徹底鎮殺,否則這冥河萬一腦子一,投靠西方了怎麼辦?真急了,人家未嘗干不出來。
反正在冥河看來,都是狗咬狗。
……
西方某地,道林禪師驀然駐足,然后臉上升騰起幾分笑意。
“不枉我等了這般久,今日過后,在此方行走,便可以大膽一些了。”
后的陸聞言茫然,“師尊,等什麼?還有誰要來嗎?”
道林禪師搖搖頭,輕笑一聲。“等得不是人,是勢,大勢既,萬事順遂。之前的謀劃有底了。”
想要在西方謀劃好,單單靠智謀是不夠的,好易得,你卻帶不走,因為你沒有將好帶走的實力。
如今卻是有幾分把握了。
“勢?什麼勢?”陸還是一頭霧水,這哪兒跟哪兒啊。
“莫要多問,到時自知。”說罷,道林禪師繼續向前行走,步伐如矩,三尺三寸,分毫不差。
陸看著道林禪師的背影,有些疑,總覺得剛剛那一剎那,師尊仿佛又與之前有了一些不同,但他又看不出是哪里不同。
他搖了搖頭,快走兩步,趕上前去,又提起之前的話題,“師尊,你這衫果真不換換?”
“你這破衫,若是讓西方教的弟子或者大能看見,恐怕會遭人恥笑啊!”
陸滿懷惆悵,道林禪師上這件衲實在太破了些,補補,丑陋不堪,哪里有個得道高人的模樣嘛!也就漿洗得還算干凈,否則這師尊,他都不好意思認。
“不換,我這衲可換金一座,豈能輕棄?”道林禪師搖搖頭。
陸信了才有鬼,自從道林禪師自舍修為之后吧,就喜歡說些神神叨叨的話,一開始他還覺得高深莫測,但最后他發現自己被騙了,好幾次之后,他便懶得信了。
就像上次那枚靈果,他后來也想通了,那靈果自己沒應錯,就是一顆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果子,師尊說果中有大道,那多半只是師尊故意誆騙他的。
“師尊,此時不換便罷,弟子又不嫌棄,可等遇到人時,還是換換吧?就像師尊所言,佛陀不也有金?”陸小聲道。“咱們畢竟是外來的,可別一見面就被得矮了一頭,不值當。”
道林禪師搖搖頭,“不換!他們將金塑在泥胎上,我將金塑在道心中。我能蔽,便已甘之如飴,你卻還在執于外相,可見你修行不夠。”
然后,他又轉頭對陸道:“等你何時能與我這般著陋、甘清苦,我便親去靈山,將那佛祖之位取來與你,如何?”
陸一聽這話,嚇得張得老大,“師尊,這話可說不得,如今西方靈山的佛祖,可是那位圣人的化。弟子怕被他打死。”
“你慌什麼?我又不搶他的佛祖之位,你做你的佛祖,他做他的,誰說佛祖只能有一位?”道林禪師安道。“不然你以為,為師帶你來西方做什麼?化緣嗎?”
“若說化緣倒也沒錯,只是這緣有些重,化個佛陀之位,方才不虛此行。”
陸愣在原地,“可……可這……怕是有些不厚道吧?”